孟县县衙。
“狸奴,等下不必慌张,你是秀才公,见面只需作揖便可**”
谢庭春有功名在身,可以直接禀见,亓杨担心他年纪小,还是忍不住嘱咐几句。
小秀才频频点头,看起来无比乖巧。
直到亓杨的一人一马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谢庭春脸上孺慕的微笑立刻消失,一脸冷漠地踢了蹲在边上的王二麻子一脚:“滚Jin_qu。”
王二麻子满眼愤懑,无奈形势比人强,只好咬牙切齿地跟了Jin_qu。
都说这祸害遗千年,混战之后,村民们发现王二麻子夫妇二人竟然还活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提刀便要取他俩x命。
临下刀之前,却被亓杨喝止了。
“杨哥儿,你可别心软,要不是你,咱们全村的人都要被这两个狗东西害死了!”一个村人义愤填膺地吼道。
“莫慌,你若是不想杀生,我来剁!”
心善·不杀生·刚眼睛不眨砍了好几个鞑子脑袋的亓杨:**你们真的想多了。
“咱们把他们送到县衙去,让县令大人审问一番,这二人和鞑子勾搭,多少知道点情报。”亓杨解释道。
经此一役,村人们对亓杨已经到了近乎于盲从的地步,听他这么一说,便毫无障碍地接受了,只是还是将这两个人揍得出气多进气少才作罢。
王二麻子夫妇二人死死瞪着亓杨,恨不得喝其血啖其r。
孟县县令听说有鞑子来袭,赶紧派人将谢庭春带进了衙门,然而在听完昨夜五原村一事的概述后,县令低头沉吟不语。
“秀才公所言极是,这二位嫌犯,就先行押下,等审问后再做定夺吧。”
听到这儿,跪在堂下的王二麻子zhui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嗬**这该死的秀才不知道,那孟县县令的宠妾正是他亲姐,到时候等他出来了,一定要让这对他呼三喝四的秀才,还有那姓亓的不得好死!
“哦?”谢庭春微微挑眉,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这王氏夫妇通敌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定夺的?”
不同于刚才文质彬彬的模样,此刻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gu可怕的气势,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紧紧盯住了面前的县令,仿佛在打量什么死物。
孟县县令此刻竟不由自主地汗如雨下。
真是的**怕什么,一个少年秀才而已**
强打j神,孟县县令一拍惊堂木,色厉nei荏地喝道:“大胆,公堂之事,岂容你一个小小秀才置喙?”
“嗬。”谢庭春zhui角一挑,一双眼在孟县县令身上打量了几番,摸出一枚yao牌往桌上一扔。
“啪”的一声响,孟县县令循声望去,却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这是京城谢家嫡系子孙才有的yao牌!
这谢家人不在京城好好呆着,跑到这边陲小县城做什么?
想到刚才谢庭春说的话,自己这勉强沾亲带故的Q弟竟然曾经刺杀他**又回忆起谢家那一门显赫,孟县县令脸色青白相间,双手抖如筛糠。
“学生也并不是要干涉公务。”谢庭春忽然又换上了一副春风化雨的模样,冲孟县县令微微一笑:“只是想为险些丧命的人们讨个公道而已,父M_官看如何?”
还能如何?
孟县县令此刻都快要吓哭了。
“谢公子所言极是。”孟县县令也是个没什么节*的,立刻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来:“这两人谋害同乡,证据确凿,按律当斩!”
“姐夫!”王二麻子震惊地看着县令变脸如变天,脸上得意的笑容凝固了:“姐夫!你怎么能这样!”
“姐夫?”谢庭春意味shen长地送过来一个眼神。
孟县县令心里暗暗叫苦,赶紧脸一板怒斥道:“大胆刁民,乱攀什么亲戚?本官夫人姓赵,哪里来你这么个D_D?”
王二麻子实在是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要破口大骂,就被有眼色的衙役冲上来塞住了zhui巴。他还想挣扎一番,眼前却忽然多了一片*影。
谢庭春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那一双眼睛里却仿佛冒着黑气,满是厌憎地盯住了王二麻子的右手。
就是这只手里拿着匕首,刺进了那人的肩膀**
想到那人一身光洁无暇的蜜色皮r上多出来的一道伤口,他的眼神陡然一变,王二麻子的牙齿竟情不自禁地“咯咯”抖动起来。
仿佛有条冰凉的巨蟒缓缓爬上body,慢慢勒紧,一点点剥夺了他的呼xi。
“县令大人。”谢庭春声音又凉又薄:“我看,这二人不仅仅是谋害乡人这么简单吧。”
“通敌叛国,按大夏律法,应该怎么判呢?”
“依律**当凌迟处死**”孟县县令吞了口口水结巴道。
谢庭春“唔”了一声,忽然浑身气势一松,恢复了那副无害的样子,似笑非笑道:“父M_官大人持家有方,想必也一定能秉公执法,替天行道,学生在这儿先替五原村百姓道个谢了。”
说罢长揖到底。
孟县县令的手指还在因他话里□□*的威胁而不停颤抖,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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