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从惊悸的窒息_gan中挣扎睁眼,还没从睡梦中完全回转过神的他有点呆愣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
林寂一直在回避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还会梦见徐云升。
可能是昨天和江晔吵架的时候,想到了过去的事情,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林寂躺在_On the bed_重重地喘了几口气,他动了动,发现枕头*了一片,自己的脸颊边还留有潮*的水汽。
林寂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逃避现实一样地把脑袋拱到被子里。
做个噩梦居然还哭了。
干燥的被子慢慢烘干了林寂脸上的*意,脊背上的陈年伤疤却隐隐作痛起来。
八年过去了,再痛的刀疤也该愈He了,但林寂还是时不时会幻痛。
真的太疼了,徐云升没能掐死林寂,被救回来的林寂躺在医院的病_On the bed_,整夜整夜这样想。
痛入肌理,痛入骨髓。
他没钱,所以连止痛药都不敢用,夜晚就变得格外难挨,时间被疼痛一寸寸延长,林寂无数次想爬起来从医院的阳台上跳下去,又因为背上的刀口太痛动都动不了而放弃。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警察联系到了林亦安,林海峰这才知道nv儿在外还有一个儿子。
林海峰第一次见自己的外孙就是在医院,他未曾谋面的外孙孱弱地躺在病_On the bed_,只剩一把嶙峋的瘦骨,苍白脆弱。
林寂还记得很清楚,林海峰的手很宽厚温暖,他坐在床边摸了一下林寂的额头,叫护士去拿些止痛药来。
林寂就这样被带回了林家,他离开之前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打包行李,但实际上他没有什么行李可以带走的,他是回去找r松的。
很可惜,林寂回去找遍了整个客厅,也没找到r松的尸体。
林寂背上的刀疤还没长好,弯yao找了半天疼得他冷汗淋淋,确定真的找不到后,他手足无措地蹲坐在地上,跟失了魂一样。
林寂最后只带走了r松的笼子和江晔送他的钢笔。
林寂一想到横死在自己手心的r松和过世的外公,原本就不高的情绪更加低落了,往事终成风散了,现在想来,一丝头绪也抓不着。
他闷在被子里闷了会,还是起床了。
林寂梳洗的时候特意仔细看了一下的眼睛,好在眼睛很听话,没有肿起来,只是眼圈有点红,透着没能休息好的疲惫。
林寂起得早,下楼的时候保姆才刚起锅做早饭,她看见林寂的时候一愣,随后笑着说:“怎么起那么早,不多睡会?”
林寂倒了杯热水喝,他尴尬地弯了弯zhui角说:“睡不着,干脆起床了。”
林寂坐在桌边捧着杯子喝水,温热的开水让他的body一点点回暖,终于好受了一点。
保姆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和林寂说话,“今天真是赶巧了,江先生也起得很早,没等早饭做好就走了。”
估计江晔是怕两人见面太尴尬,所以故意起早先出门了。
林寂自嘲地笑了笑,他的婚姻就是一段早早注定结局的俗tao故事,没有多少_gan情的婚姻能存续多久呢?
林寂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有点烦躁地捏了一下。
江晔的耐心历来不多,林寂很明白这一点,估计现在江晔对这段婚姻终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林寂不久后就会被再一次丢下,被丢在这栋过于大的别墅里。
林寂从没和江晔说过,他多么怕孤独,他自己一个人踽踽独行那么多年,他_geng本没有勇气再接着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程。
因为心情不是很好,林寂早餐也只吃了一点,他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江晔回来了。
林寂看着去而后返的江晔跟看见了鬼一样吃惊,江晔进门却看都没看林寂,直接上了楼,过了几分钟后又下来了,手上多了几份文件。
林寂本来可以趁着他上楼那几分钟直接走人,但不知怎么,林寂在门口磨蹭了会,一直等到江晔又重新出现在楼梯口,才作势抬tui要走。
江晔大步紧走了几步,跟上林寂,yu盖弥彰一样举了一下手里的文件解释:“我忘记带文件了。”
江晔看上去丝毫没有被昨晚的争吵影响到,神态自若,林寂没有他这等功力,还是有点笨拙地,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两人沉默着一同坐上车,又一路沉默地到了江晔公司楼下。
林寂紧抿着唇,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鞋尖,脑子却乱七八糟的,一会想到高中时候的江晔,一会又闪过江晔匆匆上楼的身影。
就因为江晔一个简单的行为,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变了味,偏离了林寂原先的预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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