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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作家和媒体都曾经争相描述灯火通明的夜上海。

可说实话,上海太大了,晚上十点以后灯火通明的地段可能只有南京东路,哪怕是三大地标性建筑附近,也不会有太多人了。

览海国际附近的地砖铺得很平,昏黄的路灯穿过秋冬时节路两旁的枯枝败叶投在地砖上。

照理来说应当是一片斑驳,可整整齐齐切割开的地砖,也切开了这片斑驳。

没有什么美如画的景色,一切只是一种由于静谧产生的错觉而已。

宋予扬很喜欢摸曲十安的头发。

就像摸小猫咪一样,顺着皮毛撸下去。他的指尖总是在发尾就停止了,刻意不去碰后脖颈上的纹身。

曲十安的纹身是一簇花,看起来挺有气势是,宋小少爷看看却只觉得好看,也说不上是什么花,文成中国工笔画的样式,枝丫是曲折狰狞的,再往下延伸,颜色就淡淡地没入了脊柱。

其实他还有俩纹身在腰窝上,一左一右,文的是大提琴上的两个音孔,不过宋予扬倒是很喜欢掐在这两个音孔上。

很久以前,在和宋予扬因为一起被绑架认识之前,他一直以成为一名大提琴演奏家为梦想。

饶是曲家那样的人家,哪怕他是唯一的小儿子,曲家父母也是点头了。

很可惜,这个一点点被实现的梦想,还是在20年前的秋天停滞不前。

他文的时间已经很久很久了,颜色都从黑色变成了青灰色,只是曲十安生的白,看起来还是一样刺眼。

他的车里年复一年地播放着大提琴,只是没有人再会提起,浪潮一样的华彩段,也曾在他的琴弓下流淌。

宋予扬手上的血管很明显地凸起,配着曲十安后脖颈微微凸起的骨头,有种不可言说的暴力美学。

“怎么也不见你谈恋爱,也没什么小情人,可别真是个痴情种啊?”

他突然这样开口,语调里带着一丝笑意。

正常人听到这里,可能会觉得是常见花花公子对于被爱的自鸣得意。

不过他已经和这个Alha相处了20年了。

他心里心知肚明,宋予扬既不是在暗示自己表白,也不是在开玩笑。

他只是在警告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正好碰上一个红灯,所以他侧过脸去瞥了一眼宋予扬——居然真的在笑。

想到就是这副满分情人的嘴脸,害人不浅,他心里居然觉得非常释然,至少自己这么多年的选择,还是是有理可循的。

“那也没见你定下来啊,是不是又有新目标需要我出场了?”

用问句回答问句,才是玩咖的究极操作。

他们的笑声混在一起,笑声里都是得不到回应的爱意。

宋予扬和曲十安,在曲十安十二岁的时候,一起被绑架过。

不是说通讯发达了,大城市治安也好了,就不会有绑架案了。

产生案子的是犯罪分子,而不是不周到的防护措施。

富贵险中求,十年前的上海还是不缺投机分子的。

至少他们遇到的是一伙易燃易爆炸的疯批。

这群人的领头人姓石,下面几个马仔就叫句大哥,看起来稍微有点文化的一位还是叫的石头哥。

他们都不是被石头哥这伙人直接抓来的,相反,宋予扬和曲十安,分别被自己尤为信任的人送来,被用于换取更有用的东西。

一个人得到了继承权,一个人通过了考验,一伙人得到了钱财。

圆满故事里唯一不开心的,只有两个被骗得很惨的傻逼,被迫在不见天日的破仓库里给自己的三观更新换代。

…………

宋予扬从幼儿园开始就和曲十安是一个班,俩人不太熟,曲十安那会奔着当演奏家去,天天就上半天课,下午就回去练琴,作业直接差遣别人帮忙带回家。

他长的漂亮,大多数后来分化成Alha的同学打穿开裆裤那会,就屁颠屁颠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

宋予扬对曲十安的印象就是看起来文气,再有就是心思确实没放读书上。

到现在说起他读高中之前那个学习状态,和他们一个学校的都没办法否认这点。

他会在文艺汇演上台之前先放上准备好的大提琴防滑垫,之后再屁颠颠地扛起大提琴往台上走。

太多年了,宋予扬眼看着曲十安的大提琴型号从小换到大,就像打怪升级一样。

有次轮换座位,他正好坐在曲十安旁边——他当年成绩真的差,坐在这,说实在也是理所应当的。

最后一排头顶上就是空调,夏天冻死,冬天热死。

很少有人愿意坐这里,但就像再好的学校也有人考倒数第一,总有人得坐这个破位置。

老师没办法协调,就只好区域轮换,只不过是按照成绩划分的。

一流的前三排,接收新鲜吐沫星子,二流的当中两排,正好在老师的视觉中心上进,三流的就自然倒数两排,纵观全场,各自睡觉开小差。

可是曲家是什么家世,唯一的小儿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居然也不声不响的,一点意见都没有。

也是老师年轻,没多琢磨班里这群小屁孩家里弯弯绕绕的事儿,不过也许也幸好是老师不爱琢磨,要是琢磨了,怎么干都做不好人。

曲十安的把位贴花花绿绿的,可是大家都觉得好可爱,一点都不觉得花里胡哨。

曲十安上课玩节拍器,偷偷开一点点声音,他俩正对着空调下面,老师根本听不到,他就把手放在扬声孔正上边,把常规拍子对着乐谱,从慢到快一遍遍哼唧过去。

曲十安吃完饭等人来接的时候喜欢给琴弓上松香,看琴那个眼神但凡他拿来看人,就不会有人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宋小少爷心里觉得他很可爱,抱着大提琴好像就不会说话了,或者说别的事情,他都无暇顾及了,像个快乐的小傻子。

宋予扬不学无术,学习指望着补习班,在学校就只想着偷瞄曲十安。

他那时候问过曲十安,怎么就这么紧着要练琴,天天跑得不见人影。

曲十安说,想要去考音乐附中,这样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会更加好一些,走科班宜早不宜晚。

所以在一起被绑架之前,他的心里都在倒计时,总觉得两人,是见一面少一面了。

这样真心诚意地爱过大提琴,奋不顾身地追求过所谓的职业生涯的曲十安,最终还是改弦易辙了。

他不想放弃的,也没有吃不了苦。

不是觉得厌倦,只是再也没有足矣成为演奏家的身体条件。

他的梦想大家都知道,他的黯然,只有宋予扬知道。

宋予扬没有问过他是被谁带到这伙人这里的,因为他明显有更难过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很多年前的春夏秋冬其实界限更明显,一年当中最舒服的两段日子就是开春和入秋。

舒服过这两段日子,就总是觉得在外面待得受罪。

宋家的背景很复杂,复杂到宋予扬的两个叔叔同他爸,是三个不同的妈。

每年大日子家里人都很多,多数称呼前面都不带形容词,只有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省事归省事,面子上总得礼貌些。

中秋节前好久,小叔就说过节要带他出去玩,不过后来小叔工作的管弦乐团要参加个节目,于是也就作罢。

有个姨妈倒是很积极,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自告奋勇接过了小叔的承诺。

她平时对他就还可以,做的点心很好吃。

他那时候哪里喜欢学习,但是不写完作业爸爸妈妈就总是骂他好吃懒做,不像人样,只有姨妈,会偷偷给他送点心。

事情到这里,只是他被当做工具联络大人之间虚伪的可怜的亲情,不过姨妈最终把他放在了公园的假山附近,自己推辞说要去钓鱼。

真好笑,钓个锤子鱼,觉得自己还有资本让他等。

当时的宋予扬并不觉得一个人待着有什么害怕的,又因为一直被教育Omega有的时候需要自由,所以并没有执意要跟着姨妈。

她走出去之后,左右东张西望了一轮,不多久就看不见人影了。

假山说不上是山,但也是一堆很大的石头,砌得很高。

郊外的公园不怎么有人,大家过节都想着要去市中心。

宋小少爷等啊等,等得无聊到蹲在桥旁边俯身下去看鲤鱼,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等来姨妈钓完鱼。

却在公园闭园,保安最后一轮巡逻之前,被几个彪形大汉“请”上了面包车。

那种局面很荒缪,其实彼此之间都没有交流,他们没有动手,也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言语,只是沉默地围上来。

他就知道自己多少沾点晦气。

曲十安是在中秋节的第二天到的仓库,来的时候还他妈带着他的琴盒。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个小傻子是怎么带着琴盒还没有人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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