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让人清点你娘的嫁妆,我便知道瞒不住你了。”夏毅一贯强硬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无力,“十五年前,羌军来犯,双方交战正酣时,敌军阵营忽然奏起莫名的乐曲,你娘**抵不住那惑人心智的邪曲,被乱兵**”
夏枫眉间一凛,追问:“我娘被人害死我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消息被压得这么严实?”
“现在想来,东西藏在凤冠之上,我与你娘大婚之时便中了计。但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查来查去也没有找到源头。”
夏毅眼眶泛红,万分懊恼:“只得把账算到羌人头上。谁曾想他们潜伏在怀远,十五年后竟然再一次故技重施,企图对你不利。”
“我一定把这只鬼揪出来!”夏枫恨恨道,“能二十五年前对我娘的凤冠做手脚,十五年后又动我的凤冠,可没几个人!”
“枫儿,若不是你昨日警觉,及时发现凤冠有问题,我至今不知道你娘究竟因何而死。我们不知道它是蛊还是毒,太医也检查不出任何痕迹。一旦那邪曲响起,你会再次被控制心神。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谨防他们再次动手。”
夏枫叹道:“爹,你当羌人的毒物像中原一样吗?吃不死还有解药?要彻底解决隐患只有一个办法,学习他们惯用的伎俩,赶尽杀绝!”
“不行,你必须先找到解药!”夏国公坚决道,“你让人送回来的琵琶我也看了,没有任何异常。会不会是只要有人弹奏那曲子就能影响到你?这样太危险了。”
“不废话了,爹你也一起去看看魏姨娘吧。毕竟都是我长辈,万一她是无辜的。”夏枫颇为牙酸地想了想,站起身,“我怕不小心给弄死了,我娘托梦打死我。”
果不其然,夏毅眉毛竖起:“你还好意思说?魏瑜好歹是你舅舅,说抓就抓,说审就审,连个由头都不找,你眼里还有没有点纲纪伦常。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好好一个姑娘家,止小儿夜哭比阎王都管用。”
“我如果讲究纲纪伦常,这会儿尸体都冷了。”夏枫不以为意,“对了,今晚这些话你别告诉宁王殿下A,回头我自己和他说。”
“知道了,就你这点小心思。”夏毅摇摇头,随即_gan叹一声:“年轻真好。”
二人刚走出亭子,就见亲兵匆匆跑来,一脸急切:“大帅,出事了,魏姨娘毒晕了千珊姑娘,失踪了。”
“什么?”夏枫秀眉紧蹙,“怎么回事?千珊有没有事?”
“千珊姑娘应该无碍,只是昏迷,属下让人叫了大夫。”
夏枫看向自个儿老爹的眼神带着明晃晃的指责。
夏国公被她盯得心虚,摆起一脸色厉nei荏:“都怪你招来这些麻烦,最近给我消停消停!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府里是不是犯了太岁?”
夏枫一眼不想多看他,转头就走。
千珊被大夫扎了一通,勉强挣开眼,有气无力地表示自己还活着,死不了。
她自打听说小姨娘上吊,怕魏姨娘也来一个想不开,跑过来寸步不离地守着,二人坐一起面面相觑。
千珊自幼当半个小姐长在国公府,受魏姨娘照拂良多,今日这个恶人做得分外愧疚尴尬。
毕竟曾经在她的眼中,魏姨娘只是一个可怜的nei宅妇人,有几分掌家之术,为人和善,与世无争。
怀远的细作闹得人心惶惶,千珊还是长了心的,并非全无防备。她不吃点心不喝茶,只干巴巴坐着陪魏姨娘聊家长里短。聊着聊着自己一下子全身无力,半丝声音发不出来。
“好像有个男人,不,老头。”千珊脸色苍白,虚弱无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当时就_gan觉自己快不行了,然后进来一个老头,他打晕了我。”
夏枫皱眉在暖香腻人的_F_间里到处翻找,上下打量一圈,拿起茶杯里未曾动过的茶水,浇灭香薰:“你个傻子,她_F_间里点了香,这香气有问题。什么老头,是不是府里人?你仔细说。”
“小姐,我都这样了,您也不体谅体谅。”千珊半躺在软榻上,双眼盯着_F_顶,“府里没见过,应当不是。就是一个老头嘛,黑瘦黑廋的,胡须打理得整齐,像个文人。果然,道貌岸然的文人都喜欢偷_chicken_摸狗。”
“闭zhui。”夏枫微微皱眉,“我还没计较你失职的罪过,你倒是先抱怨起来了!”
“小姐,我觉得,”千珊缓过气来,猛地坐了起来,压低声音狭促道,“这个老头肯定跟魏夫人有一tui。还有今天死的那个小姨娘,说不定也是她们一伙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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