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焦旸开始检查出事的车辆。
有之前那起案子的经验,焦旸先查看了一下后座的椅背,但是没有发现。前排的两个座位,?也没有暗藏玄机。
焦旸下意识的去开驾驶座上的抽屉,?一个袖珍钢瓶直接露了出来。
焦旸拿起来看时,?见上面不加掩饰着写着一/氧/化/碳,?剧/毒,?危险等英文。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_gan。
焦旸扭头又看了下驾驶室的那个抽屉。钢瓶旁边,有个方形的玩具盒子。
看起来就是那种小丑玩具,焦旸拿起来一按,猛的弹出一个法官样的小人,?底下还写着小人的身份,?“judge。”
焦旸顿时脸色一变,转头看着陆沅离道:“的确还是审判者!只是现在还没法判断,是同一个人,?还是模仿作案。”
陆沅离点点头道:“看来我得回总部去报到了。”
果然,下午陆沅离就接到了罗斯科的电话。
焦旸跟陆沅离一起赶到了CBI总部。
这一次,CBI各组的人马都在了。除了BAU,?还有针对儿童犯罪组与刑事重案犯罪组等等,一起开正式会议。
罗斯科和同事一起把卷宗逐一分发给各位列席人员。
然后,?罗斯科打开投影仪,介绍道:“这一次的死者,名叫路易莎。三年前,她喂了只有4岁的继子一些安眠类神经x药物之后,大热天将继子留在车里,带着7~10岁的两个亲生儿子一起去逛超市。路易莎逛了整整一下午,?足有四五个小时之后,继子在车里因为窒息死亡。
事后,路易莎被捕,并被控谋杀。但是,律师为她辩解道,路易莎只是因为孩子太小,怕他疲惫而将他留在车里。安眠类药物只是因为怕孩子吵闹,影响路人。法院采信了部分说法,因此只判她过失致人死亡。见于路易莎当时的丈夫已经入狱,她还有两个儿子要抚养,只轻判了三年缓刑。”
焦旸道:“所以,她在三年缓刑结束之后,被那个名为审判者的杀手盯上了是吗?”
罗斯科道:“目前看是这样。陆教授,能不能判断出来,这是否为一人所为?还是模仿作案?!”
陆沅离沉吟了一下道:“从这两起案子来看,有很多相同点。第一,凶手所选择的下手目标,就是他所认为,针对儿童犯罪,而又逍遥法外,连法律也不能给予他公正制裁的人。第二,用被害人伤害其他儿童一模一样的手法,来杀死他们。让他们在死前,尝试与被害人所_gan受到的一模一样的惊恐,畏惧。第三,毫不掩饰他们是被人所杀,并留下‘judge’的犯罪标记。”
陆沅离顿了顿道:“但是,我觉得要判断这两起案子的凶手,是否为一个人。不能仅凭推断,而应该用实打实的证据。两起案子犯案的地点,都在人流密集的闹市区,且都有监控设备。一起案子的排查难度,相对较大。但是,有两起案子,就可以并案处理了。我觉得,现在还没有办法下定论,而是通过监控来查找,两起案件案发前后,是否有相同的人员,出现在同一地点。”
焦旸刚要开口,忽然就听到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却是麦克斯。
焦旸就打个招呼,出来接电话。
对面麦克斯的声音里,却已经带上了抑制不住的哭腔,“雨果,你来看看她吧。凯瑟琳她,她不行了!”
焦旸不由一怔,“怎么会这样?不是刚才有好转了吗?!”
“不知道。”
麦克斯哽咽道:“昨天晚上突然恶化了,一直呼xi困难,上了呼xi机也没有用!”
到了用呼xi机的地步,人就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其实多半就是在熬日子。
然而,现在在M国,得了病能被真正治疗的,就已经属于社会j英阶层。还能用上呼xi机,那简直就是非富即贵的待遇了。
可这些意外得到的优越条件,都不能挽救凯瑟琳年轻的生命,多么讽刺。
等焦旸接完电话,陆沅离已经开完讨论会出来了。
陆沅离看他呆坐在椅子上的神情,就知道有事情。他走过来坐下,柔声问道:“怎么了?”
焦旸一字一顿道:“疗养院的医生准备给凯瑟琳撤掉呼xi机,转而去救治更有生存机会的病人。”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凯瑟琳救不了,就要死了,她要被放弃了。医生要腾出呼xi机来去救其他病人。
加州是疫情最为严重的州,L.A是最严重的城市,没有之一。
这种情况,陆沅离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他叹息一声道:“去看看她吧。”
等焦旸赶到疗养院的时候,凯瑟琳早已经没有任何意识了,也没有任何治疗,只是安静的躺在病_F_里,面色蜡黄,委顿的如同一具僵尸。
望着神情麻木的麦克斯,焦旸也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此时也许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一种解neng。
焦旸想了半天,只能拍拍麦克斯的肩膀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麦克斯缓慢的抬起头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不必了,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剩下的,我想自己为凯瑟琳做。因为那现在已经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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