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本名叫沈伟,乍一听是个特别硬气的名字,实际和他本人的气质千差万别。
他天生脸上就长r,圆盘子胖墩墩的,一双杏仁眼特别漂亮,眼角还有颗美人痣,老一辈说他招桃花,说他面有福相,父M_对此很受用。
但他从小就和其他男孩不太一样。
别人喜欢滚铁圈儿,下雨天光脚光屁gu跑泥地里打滚,逢年过节专门恶作剧拿小炮仗去炸人后院儿,他从来不干,一来是觉得费劲儿,二来那满身淤泥的样子,他嫌脏。
他反而喜欢香喷喷的小姑娘,并不因为那是nv孩儿,而是因为她能穿漂亮的小裙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配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发夹,小蝴蝶随着nv孩一蹦一跳上下翻飞,总让沈伟羡慕得不行。
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千篇一律的蓝色灰色,款式也没有什么变化,实在是太丑了。
于是他总趴在窗口看人家,大人们都以为他是喜欢人家小姑娘,就开玩笑说要把小姑娘给他做Xi妇儿。
沈伟zhui一撇就跑开了,他心里不乐意,他才不要nv孩儿做Xi妇儿,他就想要她们身上的_yi_fu。
夏天,一群十几岁的小男孩玩累了都跑河边_have a bath_,neng光了打打闹闹那是再正常不过,但是沈伟一直都远远躲着。
那些男孩觉得他孤僻,没劲,还磨磨唧唧的,就哄闹着欺负他,说他像个大姑娘。
他们越是光着膀子凑过来闹腾,沈伟的脸就越红,太阳底下晒得满头大汗。
这个年纪男孩们的body已经有些雏形,肩胛绷起一层薄薄的肌r,身上还散发出一gu奇妙的味道,让他害羞,面红耳*不敢面对。
沈伟注意到这其中有个稍微年长几岁的男孩,五官特别周正,他的眼神总是跟着他打转儿,心里怦怦跳,想要粘着他,这些他对nv孩子都没有过。
当然这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隐约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但也不是很明白,只能暂时把这秘密埋在心里。
直到有一次,他终于为了那个蝴蝶发夹和隔壁小姑娘起了争执,还把人小nv孩头发都揪下来一小撮,惹得她嚎啕大哭。
他父M_以为他是故意欺负小nv孩,扒了他ku子狠狠一顿打,押着他上门道歉。
沈伟不愿意,他也觉得委屈,明明发夹是自己在门口捡到的,他偷偷D自己头上被小nv孩发现了。于是他想问她借一下,并再三保证D一会儿就还回去,可小nv孩却不愿意,还说他是小偷,是变态。
于是沈伟就生气了,扯了nv孩的头发。
大人们围了一圈,议论和责骂声混在一起,吵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沈伟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他从头到尾就两句话:“为什么我不能D蝴蝶结?为什么男孩就不能D发夹?”
他父M_震惊了,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终于意识到这孩子是不同的。
沈家夫妇把儿子关在一间两平米的小黑屋里三天三夜,大门用铁锁扣着,墙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孔,一天送两顿饭。
沈伟不停拍门,用脚踹,用指甲挠,又哭又闹地把喉咙喊破了都没人搭理他。
最后他蔫儿了,浑身力气被抽干,只觉得从喉咙到body都像被卡车碾过一样。他被在黑暗里迷迷糊糊睡过去,浑身发冷,他没法思考,但忽然又觉得就这样不醒对他而言,或许更轻松。
沈伟在半梦半醒里听到他_M的哭声,经久不息地在屋里回响。
这一病就过了大半个月,等他body好了,他父M_拿了很多报纸给他看,那些照片里的人被tao上牌子,揪着头发游街,Xiong口是大大的“流氓罪”三个字。
沈伟看着那些东西,脑袋是懵的,只听他_M一边抹眼泪一边说:“_M和你说,我们改好不好?你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一辈子的,是要被抓起来浸猪笼的呀**”
“你看看你哥哥姐姐,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他们?”
沈伟死死咬着牙不吭声,最后被父M_剃光了头发送到体校,还对他下了封口令,禁止他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否则永远别进家门。
体校对沈伟的诱惑更大。
面对青春洋溢的r体,他有抑制不住的心动,更有生理冲动,这是他没法回避的。但他觉得xiu_chi,因为他父M_,因为那个年代所有的信息都在告诉他——他是不正常的。
他每天都过得胆战心惊,不敢和别人一起上厕所,不敢和大伙儿一起_have a bath_,更不敢交朋友,他没法融入其他人,没法违心地和他们一起讨论漂亮姑娘,甚至连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他怕一不注意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就这样,沈伟在沉默里度过了整个青春。
体校毕业后,父M_帮他开了个后门,到体制里上班,每天朝九晚五,看起来很正常。
父M_以为他好了,偶尔也会帮他介绍对象,他倒也不会直接拒绝,顺着父M_的意思去看了,只不过最后都不了了之,对外只说缘分没到。
父M_劝他要求不要太高,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点都不心动。环肥燕瘦在他眼里如过眼烟云,只有夜半偷偷藏起来的杂志上才有他想要的东西。
沈伟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要这样过了,要孤独终老,要提心吊胆地带着这个秘密走进坟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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