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到最后也没有吃下去。
因为温曲尘落荒而逃。
仿佛这不是一顿晚饭,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捂着一颗慌张的心回到自己的公寓,没有看到江恪一瞬间黯淡的眼神。
接下来的几天,温曲尘开始了闭门不见人,吃饭靠外卖的日子。
后来江恪的助理张正青给他打电话说,公司最近有个很重要的He约要谈,江总未来几天应该都会住在公司。
温曲尘挂断电话,心里再一次出现了迷茫的情绪。
他不傻,_gan情也不迟钝,这一次次下来,他能_gan受到江恪似乎对他有些不一样的_gan情。
这_gan觉和前世一模一样。
但是他不敢相信。
这没有理由。
现在的他和江恪没有经历过被曝光,没有经历过共患难,在结婚之前面都没见几次。
这样的情况下,他为什么喜欢,甚至爱自己?
温少爷在这边纠结,江总那边也不好过。
如张助理所说,江氏最近确实有个重要He同要签,但也没重要到需要江恪天天坐镇的地步。
他不回去,避着温曲尘,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江恪的过往里,有太多的_gan情缺失,有人教他争夺,有人教他利用,有人教他如何管理一个集团。
却从来没人教他如何去爱一个人。
他在这场还没有开始的_gan情里步步为营又步步溃败,开始学着收敛身上的刺和心底无法示于人的yu望,生怕把人吓跑。
结果呢?
结果温曲尘还是跑了,不留一点余地。
江恪盯着手里的一条银链子,眼睛黑沉的看不出情绪,他慢慢收紧手指,力道大的像是要把链子扯断。
却在最后一刻shenshen地叹了口气,将那条银链子放到了手边的盒子里,动作温柔而珍重。
《相杀》很快到了宣传期,温曲尘的假期也随之结束。
剧组的主要演员继杀青后第一次聚到一块,还有点朋友聚会的xing_fen_gan,一群人挤在休息室里寒暄。
席宴一进门就奔到温曲尘身边,一个nv演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趣,“席宴,看你着急的,怎么着,爱上咱们曲尘了?”
T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其他人也跟着哈哈笑。
席宴的戏说来就来,头一低,语气哀怨得像个被冷落的小可怜,“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温老师没有心。”
这群人一听笑得更欢了。
相处四个月也都了解了席宴的x格,没人当真,笑了一会也就散了。
等着人散的差不多,席宴一推身边暗笑的温曲尘,正色道:“我找你有正事。”
温曲尘笑得肩膀颤抖,好像被T侃编排的不是他,闻言费劲忍住,“说吧。”
席宴拿出手机,神秘兮兮地递给他,“nei部消息,徐立导演下部电影要找演员了,我觉得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
温曲尘有点吃惊,徐导要找演员了?
徐立,一生专注于电影,一辈子都追求电影艺术,几乎每部电影都是获奖的热门。
如果说乔访月是年轻导演中的佼佼者,那徐立就是老牌导演的代言人。
徐立一出,代表的是质量与口碑,更是众多演员的心之所向,这对正在思考转型的他来说确实是个很好的机会。
席宴见他正在思考,也没打扰他,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你放心,我经纪人已经打听好了,消息确实没错,如果你有意向的话,我把资料发给你。”
“那你打算面试哪个角色?”这消息毕竟是席宴给他的,如果席宴也打算去试戏,那他们最好还是岔开角色比较好。
只要角色足够xi引人,主配角无所谓。
没想到席宴更加无所谓,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我没打算去。”
“其实我最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任何工作了。”
温曲尘心里一紧,有点着急,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被雪藏的前奏,“怎么回事?你们公司为难你了?”
席宴笑了声,仰身靠到了墙上,吊儿郎当地说:“我为难他们还差不多,你是不知道,我经纪人差点杀了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温曲尘不让他囫囵混过去,继续严肃追问。
休息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落针可闻的安静,平白给气氛添上了几分凝重。
席宴也落下了zhui角,垂着头,浑身透露着迷茫寂寥。
“不知道你信不信,”他声音轻的几不可闻,“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归属_gan,就像我不属于这里,我人在这里,心里又总觉得有个什么其他地方在等着我回去,可是我又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他抬起头,看向温曲尘,眼里带着点寻求认同的希冀,“你能理解我吗?”
温曲尘抿了抿zhui,迅速想起了自己刚重生醒过来的时候,茫然,无措,不可置信,没有归属_gan,像一场梦。
不,不对。他又在心里否定自己,席宴说不清自己来自哪里,应该情况和他不一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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