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速之客,此时正背对着她,悠闲地翻看一本医书。
沈明媚一手银针甩出去:“不请自来,阁下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还未接近那人,银针就被迫停在对方身前一寸的位置,仿佛有堵无形的气,隔住银针的飞动。
不速之客转过身,把医书倒扣在桌面,绛紫色裙摆划出一道弧度,脸上轻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
沈明媚一挥袖撤回银针,视线下移,落在不速之客的手上,那是双纤长匀称的美手,左手大拇指上带着一枚扳指。
扳指也是紫色,很通透莹润,隐隐有光华流转,还可以看到扳指上雕刻着并不明显的物件,看不清楚。
“妖皇——”
沈明媚不由得谨慎起来,妖皇避世多年,今日突然出现在这,是为什么?
余盈微浅笑,眸子弯弯,丝毫不客气地坐在书桌后,手里还把玩着那本被她倒扣在桌面的医书。
“久闻医仙大名,朕早就想来见见你,可惜一直不得空。”
沈明媚小弧度翻个白眼,一直不得空,现在就有空了,切,骗谁A。
余盈微把医书立起来,一只手覆在顶端,下巴垫在手背上:“朕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不知医仙可否有空?”
“没空。妖皇请回吧。”
沈明媚懒得理她,转身就离开。
“不如,请医仙看看这个,再告诉我有空还是没有。”
余盈微不紧不慢地展开一幅画卷,沈明媚正好转过身,瞪着她的眼睛愣住直直钉在那副画上。
那是一张美人戏水图,画中美人锋锐俏丽泡在水中,袅袅水汽氤氲,她*着美背正好回过头,露出一个对身后之人全身心信赖笑容,明媚娇憨。
是阿水。
沈明媚红了眼眸,*郁的神情添了两分癫狂,一挥手银针如雨朝妖皇飞过去,全身灵压大开:“你从哪来的这幅画?”
画中人的确是她的阿水,但是,绝对不是阿水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段,因为阿水背上没有天灵碧的刺青。
“这就与医仙无关了,”余盈微笑眯眯的施了个静止术,轻而易举压制住沈明媚:“我只问你有时间没有,为我办件事。”
瞬息,沈明媚平复了情绪,硬碰硬她的确不是妖皇的对手,既然如此,不如先顺着她一下:“你说。”
“传言北巅极寒之地有冰槐草,可入药,这世间我再也想不到比你还适He处理冰槐草的人,拿到它然*药。”余盈微又从怀里抽出一张药方递过去:“我便带你去见画中人,如何?”
“成交。”
沈明媚二话不说接过药方,别说是去北巅极寒之地取冰槐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可以再见到阿水,都是值得的。
余盈微笑了笑,“贴心”的把这幅画给她留下,便离开了。
沈明媚三两下从指尖飞出个银针组成的简易小人儿,注入灵力,小人儿便活过来般鲜活灵动:“跟着她。”
咻——小人儿飞出去,贴近余盈微的头发里,让人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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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neng离柳芙影视线江若水才松口气,单手摁住Xiong膛,_gan觉到那里针扎般的疼,特别密集几乎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虽然灵力还在周身运转,却好像没有了防护功能,余下的只是温水一般的舒_fu,可是这种舒_fu不止疼。
江若水心里明白,这是她的旧疾在作怪,从鬼枯山醒来后这种情形几乎就是家常便饭,使用灵力就会出现。
“当日玄鹰说的压制气就是这个现象。”江若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怀里掏出那枚莹润的珠子,静静地看。
江若水心里并不是很相信玄鹰,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压制她的疼痛,就算不信,也要试一试。
于是,她一狠心,直接把珠子吞下去,喉间一阵灼烧_gan来袭,怎样都压不下去:“咯咳咳咳**”
_M的,玄鹰那个鳖孙子就不能信!
江若水浑身又冷又热,喉间灼烧逐渐蔓延至全身,从头到脚都疼的不像样子,实在太疼了忍都忍不住的疼。
她越是拚命让自己清醒越是疼,若是放任意识渐渐晕沉反而会缓解灼热的疼痛,但是,这种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有杀人夺宝的,实在没办的放心晕沉。
最后还是没忍住,晕倒前,江若水仿佛_gan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搁在额头上,缓解了些许的灼热,让她好受不少。
她依赖的蹭了蹭那只手,鼻息间是药香,让她一瞬间就想到了沈明媚,也想到了那时候对方悉心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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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刚在一起的时候,江若水配沈明媚去五十年一度的试炼盛会,途中和沈明媚分开时又一次遭遇玄鹰的追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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