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吴意珏无比认真诚恳地道,“先生不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我们的先生,恩重如山,死生难报。”
“我只想让你们过得好,了了这个仇,以后再也不要想起他们。”瞿清池自鼻腔中长舒了一口气,面色复杂,
“更不要像你们的M_亲一样,遇人不淑,命途多舛,早早的就去了。我没护住她,一定要护住你们。”
吴意珏至今也不能理解,有瞿清池这样好的人,愿意照顾她的人,为何M_亲最终选择了黎猷川。
如果一开始M_亲和瞿清池在一起,那么所有的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她不会出生,M_亲也不会死,黎猷川不会像个变态一样只折磨她。
她也不会对那个视nv子如纵·yu的玩物,捧时视若珍宝,冷落时弃如敝履,滥情又恶心的生父痛恨至极,因为她_geng本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上。
如果有如果的话,那所有的所有,会不会不一样,“*M_亲当初,真的是心甘情愿嫁给黎猷川的吗?”
似乎被问住了,瞿清池面色凝重,静止着,久久不动一下,连眼睛都不眨,忽而像解开了心结一样,回神,
“是。她很高兴,她亲口告诉我,她愿意,她不会后悔,她真的遇到了良人。”
“他承诺爱她敬她,永远不辜负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众星捧月的花魁,德才兼备还专一shen情的丞相*谁听了不赞上一句旷世绝恋。”
自古红颜多薄命,怎知不是人心搅是非。
“我认识你的M_亲比他早。她还不是被捧出来的花魁,不是被摆在台面上买卖的物品。每日除了练琴就是练琴,周而复始,枯燥无味。我还常常讲笑话逗她笑*我也只会讲笑话逗她笑,她笑起来可好看了。但是,我终究晚了他一步,知道因为什么吗?”
瞿清池在笑,一直在笑。可他越是笑,看起来越是极度的悲伤难过,像杯子里倒满了水已倒无可倒,但是水依旧不停地加满,在杯口溢出来,最后顺着杯壁流在了桌子上,凌乱,狼藉,难以收场。
“**”吴意珏不语。
瞿清池笑着,“因为没有钱。认识你M_亲的时候我还是个自诩*迹江湖,风流不羁的穷鬼,我出不起天价。”
吴意珏的生M_吴秋实,与其姐妹廖春华,是当年一出场既惊Yan众人,受万千人追捧,名满天下的双花魁。
廖春华善舞,吴秋实弹得一手好琴,两人配He,堪称当世双绝。皇帝自然不会错过这等美事,微_fu出宫,驾临鸳鸯阁。
两人演出多日,最后一场,便是对花魁叫卖出价。鸳鸯阁的规矩是,买主各有场地,互相看不到对方,但所有买主能看到花魁二人的相貌和表演。
按照顺序,廖春华先,皇帝全程按照流程走,有人出价他便抬,如此反复,最后叫卖到了天价之高,而他的本意,是将花魁二人全部买走。
中间冒出一个黎猷川,并不知皇帝在场,豁出身家带走了排在后面的吴秋实。
事后,因皇帝没有暂时安置廖春华之地,也未经过太后同意,他独自回宫,将人留在了宫外。后下令将一处旧址修葺出一座崭新的宫殿,起名春华秋实。
春华秋实,何其讽刺。
满心欢喜地被接进宫中的廖春华,当日既迎来了太后的毒酒一杯,连住都未曾住下一晚,七窍流血而死。
“严谨地来说,她们的存在原本就不是为一些只贪图享受而去的小门小户准备的。鸳鸯阁培养她们的目标就是xi引那些达官贵族,捞钱之用。当时的事诱发了之后种种,没有任何人无辜。”
“说实话,那个时候黎猷川还没有变成疯子,他是真的喜欢你的M_亲,我也决定释然,独自离开。可能是因为他的结发之Q早亡,你的M_亲又**”
那件事,瞿清池说不出口。身为一个男人,他说不出口。他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吴秋实,十几年如一日地满心愧怍,他皱着眉头,
“受人所害。”
吴意珏点头,“我明白,这就是他伤害我折磨我的原因所在。时至今日,他毫无负罪_gan。他大概觉得,折磨我就是报复伤害到他的人。他觉得他没错,可我于他而言,我又有什么错呢。他不会得逞的,我不会替他承受这些。”
“本来他没有错,他才是受害者。可是他疯狂地报复在我身上,他就不无辜了。”
瞿清池正色,“所以,最后一着非常危险,有可能危及到你的x命,你不必去,我可以另派其他人*”
吴意珏微微一笑,“报仇雪恨的时候,谁会想缺席呢。相信我,我办得到,我亲自去。”
“你所料不错,或是说向来如此,鸳鸯阁的确只认钱,什么都肯,联系她们已筹备好了,”瞿清池想再劝,“其实你不,”
“我亲自去。”吴意珏坚持。她很认真,即使在任何场He她都很认真,但是程度会有所不同,快到最后一局了,豁出了自己的x命也值得,
“不知这场闹剧是从何时、何地开始,从谁开始,以至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波及到很多人,甚至曾有无辜之人因我而死。只要我在,终于有机会,我要亲自结束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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