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祁瑞,是莲贵妃祁莲的娘家人。两人是一M_同胞的亲姐弟。他也是朝中的礼部尚书,主管祭祀仪式的全部流程。
黎钰时将便笺折叠几下,握在手中,凝神思索。
以前乃至现在,黎猷川送进来的那些便笺密函,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若是她豁得出去,别说黎猷川,便是她自己,乃至整个丞相府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只想黎猷川一个人如此,所以她不能。转而将便笺纸放入口中,慢慢嚼动着。
陆朝昭面露不忍,只问,“丞相又待如何?”
将便笺咽下,黎钰时微微一笑,“一天不惹事,浑身难受呗。朝昭,你说,若是有个人在过几日的祭天仪式上掺入了禁术巫蛊。你觉得,那个人会落下个什么死法?”
说句实在话,这种事,任谁来是想都不敢想的。可陆朝昭当真就认认真真地想了一想,此时面色更加的不忍心,她摇着头,
“死。能给个痛快死法,都是便宜他了吧。祭天仪式上,多少人,多少双眼睛看着呢。敢使用禁术,有多少命都不够他搭Jin_qu的。这受上百种牢狱之刑,死了自己也就罢了,律法上的株连九族可不是写上去闹着玩的。”
眼中含笑,黎钰时以拇指摩挲食指侧,叹道,“是A。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害怕了。”
“少来。小的时候你就对律法之类的事尤为上心。这些东西,你比我更清楚。”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难道这就是*”心中已有猜测,陆朝昭难以置信地移开视线,话音哽住,又看向黎钰时,“他授意你去做的事吗?他到底*”
后话她未能说的出口。这个人,他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他还有没有当你是自己的家人亲人?而她又想了下,答案似乎已经很明确了。
亲人,说出来的话只会脏了这两个字。
黎钰时并未正面答复,而是叹息着道,“朝昭A,这一次,姐姐又该怎么办。”
伸手握住黎钰时的手,陆朝昭目光坚定地看着黎钰时,”只要是我能帮到你的,闻骁和我爹爹他们能帮到你的,你尽管说。”
四目相对,将手慢慢撤出,拳心虚握,黎钰时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黎猷川这次的行动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的刺杀,黎猷川多多少少给她交了个底。可这次以巫蛊之术里应外He一说,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日后估摸着也只会告诉她,需要她里应的地方,她再无可能再从黎猷川的口中知道全盘计划的进展。
他已经开始存疑起防备之心了。
这时候再把身边的重要之人牵扯进来,并非明智仁义之举。在权力和yu望的漩涡中搅弄风云的人,谁能全身而退?
一旦入了局,没人逃得掉。
直到离开的时候,陆朝昭仍在坚持,帮得上的忙,她一定会帮。
前头有黎猷川的便笺,后面来了瞿清池的密函。黎钰时独自坐在锦霞殿中,将密函纸读过,卷成纸筒,目光落在手上,将它烧了个干净。
这一次秀林之行,辗转回京,他又有了些新的收获。
另一件事是,王老五将刺客带在身边,日夜不离地看着,意气相投,竟与他结成了兄弟。
瞿清池也就糊里糊涂地又多了个便宜兄弟。
两人将刺客安置在渚江的二哥家中回京之后,王老五誓要将刺客的家眷族人在黎猷川的控制之下救出。
说归说,做是做。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殿下。”“殿下。”门外阿措知了的迎人作礼声传来。
人在外面,黎钰时面不改色地掐掉最后一点星火,扇散残余烟线,将炉鼎恢复原状,起身去迎。
“走。随我来。”甫一进殿,檀越便牵起黎钰时的手向寝殿的方向走。
不明所以,看了看檀越一身的冠发朝_fu,黎钰时仍是顺从兼从容地跟着他的脚步,不着痕迹地检查了一下各处窗子。
“看,”走到书架前,檀越自袖中拿出了与不久前黎钰时曾看过的那只飞鸟图案的暗纹木盒做工一样的木盒。
只是那只是黑色,这只是红色。
不会在这数月里,黎钰时苦苦思索找寻的另外半块虎符,此刻就在眼前吧?
木盒伴着他的声音开启。
*还真就是*
“此乃父皇赐下,我现将它交与你一并保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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