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了,好歹本宫救过你一命。待会儿本宫要问你的,你若是抖了出去,本宫只当是心肝肺喂了白眼狼,死也要掏出你的心肝来看看,你是什么品种的白眼狼。”
“先别担心,你不胡闹本宫也不会动手。你告诉本宫,老爷派你来,要你探听什么?”
一阵穿堂风带起书页翻动,纱幔摇摆,衬得殿nei安静非常。
知了不明所以,既不敢回视黎钰时,肩膀*,头仍偏着不敢动弹,“奴婢奉老爷之命,照顾太子妃起居,还有*”
“还有,监视太子妃和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奴婢近来送回去的消息都是一些日常小事。奴婢一直想找个机会向您坦白,奴婢是一心一意帮着您的,奴婢不敢胡说八道。”
黎钰时转身,抚掌,由衷称赞,“做得不错。不仅厨艺绝佳,还能同时应付两个主子。本宫很欣赏你。”
闻言,知了又扑通跪下,膝盖猛磕在地上,头也重重磕下,额头霎时间红了,“奴婢本是在府里做事,虽然是老爷派来的,但是奴婢一直一直很_gan激太子妃和大小姐的救命之恩和多般照顾,奴婢是帮着太子妃的,*诚真心天地可鉴!”
拢袖,款步走远,转身坐到殿nei圆椅上,黎钰时瞧着蜷在地上的知了微微一笑,
“知了A知了,你要明白,是他虚情假意,薄了本宫和他的血脉亲情在先。他连自己的亲生nv儿都要提防监视,他为了权yu还会不择手段。你站在了正义的一方。本宫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自保,是他B本宫的。”
“是,”知了点头如捣蒜,“奴婢明白,奴婢明白。”
“你过来。”
知了忙爬起来,疾行挪到黎钰时身前跪着,一双布满老茧新茧的手抓在地毯上。
“我很凶吗?”黎钰时拢着知了的耳廓,一路沿着脸颊慢慢下滑,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落在自己的视线里,避无可避逃也难逃。
无比歉疚无辜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知了仰头看着黎钰时,眼睫轻颤,扑簌如羽。受了蛊惑一般,昏头昏脑,摇了头又点了下头,后又紧摇头。话说不出,细细发抖。
看她反应,黎钰时面上漾出一个媚笑,眼神勾魂摄魄,“那你能不能只记住我曾待你的好,从今往后只对我一个人好?”
这语气听来实在是温柔,而她本就特别的音色则更是惑人。
知了定定地瞧着黎钰时,愣怔,无端地生出了一种她周身在散发光芒的幻觉,温暖美好,点头,“*奴婢有*诚真心,天地可鉴。”
加shen这个笑,“乖,”
倏尔俯身在她耳边,黎钰时以比方才还要轻的声音面无表情地道,“可是A。本宫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再提起,本宫的姐姐。”
知了还未来得及向上抬高的唇角一僵,脸色煞白,“奴*”
黎钰时微微一笑,“没有下次了。”
——
这段时间,一日夜,那个大臣的家眷被余添景完整地“送”了回来:裹在麻袋里。
提供的唯一线索便是此人将她双眼束缚,不能获悉外界环境的情况,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仍是描述,此人不说话,不和她有交流。
大理寺奉旨查案奔着另一个方向去了,即搜查京都范围nei有身手且善用兵器的聋哑人,悉数带回给那个大臣家眷指认。
若有重大嫌疑且反抗者,当场斩下其首级交与毂国使者处置。
采取这样的方式,抓到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如何不显敷衍的给尚在梁京的肖靖泽他们一个交代,给毂国一个交代。而皇帝檀胥是否知道肖云乐亲自谋划了这些,他既然下了这样的旨意,也不重要了。
自古至今,从来都是君心难测。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注定了要比所有人顾虑权衡的更多。
很快,大理寺就抓到且带回了——有重大嫌疑也拼死反抗了的凶手的首级。
黎钰时听陆朝昭描述肖靖泽拿到这个交代的时候,脸色是如何如何的臭。
这不知怎的,就有点想笑。不动声色地点头,“闻将军带兵助大理寺办案,倒是个大阵仗。那,那(èi)个,怎么是闻将军给带过去的?”
陆朝昭手肘支着桌边托腮,鼓腮噘zhui,“这不是大理寺卿又要查一桩铃铛失窃案嘛,自然就由闻骁代劳了。”
“有意思。铃铛,”什么样的铃铛要大理寺卿亲自去查,黎钰时轻拨开冰鉴上的冰块,“谁的铃铛?”
颇_gan惊讶,陆朝昭疑惑歪头,“这你都不知道,近来都在忙什么呢?”
黎钰时端正立着,眼睛亮亮的,高shen莫测地露齿一笑,摇头,“不告诉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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