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看着余小遇那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不住吐槽道:“至于吗,难不成没了那个电话还少了你几
十万吗?”
余小遇心里已经拉着二泉印月哭出了一条西湖水,几十万是没有,少几斤肉还是很有可能的。
“算了算了,”余小遇摆摆手,“你回去吧,替我和大伙儿说一声,家里有事我先走了。”
听他这么说,将离倒是认真起来了:“急事?需要我帮忙吗?”
余小遇立马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不不,额…家丑,不宜外扬,不方便,呵呵……”
将离不好再坚持,便想说送余小遇离开。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小遇。”
两人皆往声源之处看去,便见一个很成熟的男子,黑色风衣及膝,像是披着夜色,款款走来。他在
余小遇面前站定:“回家了。”
人的气度有时候是藏不住的,一眼即是洞然。比如此刻在将离眼中的这个男人,沉郁而冷静,带着
独霸一方的气质。即便此处只有他们三人,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里是谁的主场。
两兽相见,必定不善。
其实将离也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只是在这个人面前,不由地低了几分,却也依旧不甘示弱地正视
着。那人只瞥了将离一眼,便看向余小遇,“走吧。”
余小遇隐隐觉得气氛不对,也不只是为什么,只点头应和了句“好”便站到了陆斯年旁边,刚才转
身离开,就被一只手拉住了手臂,他懵懂地回头一看,就见将离摆出一个笑脸来,说得很暧昧:“小鱼
儿,周末…别忘了。”
余小遇简直是要哭晕在厕所了,天杀的将离啊,你就不能说得不那么引人遐思吗?他咽了咽口水瞄
了陆斯年一下,果不其然他正盯着将离抓住他的那只手,眉头轻轻一皱,复又松开,显然是上火了。
陆斯年不动声色地把余小遇往自己身边一拉,扯落了将离的手,看着余小遇低沉地说:“好了,我
想你叙旧也够了,该回家去处理你的……家丑了,对么?”
说到那两个字,陆斯年故意加重语气,听得余小遇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完了,余小遇现在只想大
嘴巴子抽自己,什么叫做反派死于话多,说的就是他这样的。此刻天大地大都没有安抚好这个大佛的事
情来得十万火急,余小遇匆匆忙忙地跟将离道了别,便拽着陆斯年急急忙忙离开了。
因此,他没有看到将离有些考究的眼神。
在地下车库找到陆斯年的车,余小遇刚坐上副驾驶,便忙着开口:“那个,我不是…….啊!”
陆斯年突然发难朝他靠了过来,长手一伸按下座椅键放倒余小遇,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看起来无比
的危险和愠怒。
余小遇已经是心里擂鼓,毫无章法地解释:“陆,陆斯年,我没有故意挂你电话…我是,是不小
心,那个…将离他…他不是…我….”
“好吵。”陆斯年很吝啬地给了这么一个评价便低下身堵住了他剩下的碎碎念。
这是一个很潮湿的吻,带着陆斯年一贯的风格。这种吻给人的感觉时很想要逃,很害怕被掠夺的感
觉,仿佛自己身上其他的感官都在消失,只剩下两瓣唇来。
每次和陆斯年接吻他都不知道该把舌头放在哪里,因为他太专制也太用力,像一只凶狠蛮狠的军
队,在他身上厮杀放火,打得他溃不成军。
余小遇能感觉到舌头滑进嘴里,滑腻、霸道。一直处于一种不舒适和愉悦的交替的状态,想要抗议
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适应了这种感觉之后,大脑又瞬间空白,任人予取予求了。
这种时候,他还能勾出一点理智,腹诽陆斯年这个人,白长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和文艺安逸的名
字,实际上的性子,真是恶劣地不行,从认识他到现在,这种体会越来越深。
半晌,陆斯年才住手,勾着嘴角笑了笑,伸出手指很邪魅地擦掉余小遇嘴上的水渍,“我知道你不
敢,只是看着别的男人站你身边,我就忍不住想欺负你。”
这是尼玛何等的卧槽,余小遇脸有点红,“怎…怎么能算到我头上?”
“你有意见?”陆斯年作势要撩开他的衣服,显然余小遇若是说个不中听的当场就办了他。余小遇
相信就没有陆斯年做不出来的事情,当即就点头如捣蒜,心里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没没没,大人你
说的都对!”
陆斯年笑了笑,又补了一个吻,才坐回位置上,驱车往回开。
到家的时候,陆斯年脱了风衣外套和衬衫扔在沙发上,大概是出了一身汗吧,他觉得很不舒服,拿
了睡衣就进了淋浴室冲澡。打扫家务的佣人连忙上来,将陆斯年的昂贵衣服收拾好,拿去干洗房清理,
走过余小遇身旁的时候,他正巧打量了一眼,冷不丁打了个冷战。
他看到衬衫袖口处,有一小滩血迹,像是喷射出来的,都开始发黑了。
而且他知道,那一定不是陆斯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