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水shen一脚浅一脚的朝着戏台那儿走,远远的看着戏台上好象还有武生在翻跟斗,zhui里还叨叨了一句:“这是唱的三请樊梨花吗?打的还怪热闹,看来陈家湾这次请的戏班子还不错。”
周旺水眼睛一直盯着戏台子,也没留意周围的环境,等到走到戏台子跟前了,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戏台上倒是灯火通明,唱的就是三请樊梨花,周旺水到的时候,正好唱到薛丁山要被樊梨花的手下逐出寒江关,演员声音高亢,锣鼓喧天。
戏台子上唱的是热闹,戏台下却悄无人声。
别说人声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周旺水往四周一看,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不过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这不是陈家湾。
陈家湾虽说是个小村,可好歹也有百十户人家,咋可能没一点烟火气儿。
他这是撞鬼了!
周旺水登时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也是聪明的,发现撞鬼了也没声张,眼睛紧紧地盯着戏台子,然后慢慢的往后退。
戏台子上还是唱的热火朝天,好象是从头至尾都没发现他。
周旺水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撒tui就跑,只听耳边风声呼呼的响,好象还有人在大声的喊,他也分不清那声音到底是唱戏的,还是别的,反正他啥也顾不上,就使劲的跑儿。
跑着跑着,人却开始有点犯迷糊,就好象是有什么东西从body里被抽了出去,再往后,他就啥也不知道了。
跟周旺水一块儿去陈家湾听戏的几个人,都到陈家湾的戏台子下好长时间了,都没看到周旺水过来。
“旺水咋回事,这都半个多钟头了,咋还不来?”
有人笑:“不会是也掉到茅缸里了吧?”
丁新玲掉到茅缸里的事,现在是传的十里八乡的都知道,大家伙儿一有事就拿这个开玩笑。
“都没茅缸,他想掉也掉不Jin_qu。”
“兴许是肚子不舒_fu,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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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旺水没过来,几人也没当回事,毕竟两个村子离的不算太远,路也都是走熟的,他又不是个大姑娘,也不怕人对他耍流氓。
丁颜对这种咿咿呀呀的戏曲没兴趣,就在家里画符。
陈忠和是个戏曲爱好者,难得没在家里备课,跟田秀芝俩人带着大宝和小宝听戏去了,丁文斌也跟着一块儿凑热闹去了。
陈瑞则是早上走了就没回来,中午的时候派了个人过来,说出差了,最少要三四天才能回来,所以现在家里就丁颜一个人,正好能清清静静的画符。
她现在的名气也渐渐打出去了,也有人过来问她买符篆,不过不多,主要是她要价贵,最普通的辟邪符,一张都要10块钱,舍得买的人不多,毕竟都觉着那种邪乎的事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这就跟买保险是一个样,不出事的时候想着买保险有啥用,等到真出了事,再去买,就晚了。
丁颜正画着符,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小宝一路喊着“娘”跑了进来。
上午开戏的时候,田秀芝就带着他去后台,让人家给他化了个孙猴子的妆,把他美的不行,一天了都不让洗,晚上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蹭掉了一片,哇哇直哭,晚上田秀芝就带他又去补了妆,他这张小脸,估计三天之nei都不会让洗。
小宝:“娘,我是孙猴子。”
丁颜抱起他:“孙猴子,娘问你,你跟*听的啥戏?”
小宝想了想:“花脸乱蹦。”
丁颜乐的不行,田秀芝:“晚上唱的是《对花枪》,可不就是花脸乱蹦。”
丁颜:“娘我看着他,你还去听吧。”
田秀芝:“不去了,听了一天了,也乏了。”
田秀芝看桌上摊着黄符纸,知道丁颜在画符,便叫小宝:“小宝过来,跟*去堂屋,*给你剥花生吃。”
小宝本来不想去,一听有花生吃,立马就跟着田秀芝走了。
丁颜又画了几张符,就听到陈忠和和大宝回来了,外面还有嘈杂的说话声,估计是戏散场了。
丁颜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快9点了,她把符纸和朱砂收好,打水洗漱了一下,然后去堂屋叫小宝过来睡觉。
大宝和小宝都已经睡着了,小宝顶着那张小花脸,睡的正小猪一样香甜。
田秀芝:“别动他了,就叫他在这儿睡吧。”
丁颜:“那我去拿掉*毛巾,把他给擦擦。”毕竟都是油彩,糊了一个白天了,总不能再糊一个晚上。
“别擦了,要不明儿个睡了又该哭闹了,到时候可没地儿再给他化个猴子妆。”
丁颜:“行吧,那就明儿早上跟他商量好再洗掉。”
丁颜回了西屋,铺好被子,进了被窝。
第一个_gan觉就是被窝真凉,早知这样就灌个热水袋了。
第二个_gan觉就是人形火炉没了,真冷,把被子裹的再紧,也顾得冷风嗖嗖的往被窝里钻。
这还不到10月呢就这么冷,要是到了三九寒天,一个人睡的话不得把人给冻僵?
看来有个暖被窝的还是不错的,要不就将就着跟陈瑞过下去得了,反正咋着都是一辈子,更何况陈瑞这人确实不错,要人有人,要身材有身材,人品也好,跟他过一辈子,她不吃亏。
更重要的是,陈瑞虽说跟上辈子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可他确实不是那个人,所以她也不用担心再被雷劈一次
一想到陈瑞并不是上辈子那个人,她心里也说不上来是如释重负还是遗憾,也许都有吧。
跟周旺水一块儿到陈家湾开戏的那几个中,有一个周武义的,他家跟周旺水家是隔壁邻居。
周武义他们几个戏散场后就回了家,因为想着周旺水是早就回来了,所以也没去周旺水家问问,回村后就各回各家睡觉了。
周武义困的不行,sChuang就睡着了,正睡的香,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他不高兴地翻了个身,zhui里咕哝的两句又睡着了。
周武义爹娘也被敲门声给惊醒了,周武义爹趿拉着鞋子开了堂屋的门,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大半夜的,谁在敲门A,还让不让人睡了?”
外面传来一个nv人的声音,声音听着有点慌张:“三哥,是我,我是过来问问,你家武义回来了没?”
周武义爹一听是隔壁周旺水娘,过去开了大门:“早回来了,都睡了一觉了。”
周旺水娘一听,更慌了:“旺水不是跟武义他们几个一块儿去陈家湾听戏的吗,武义都回来了,旺水咋到现在都没回来?”
周武义爹一听,这都半夜还没回家,这可不是小事,赶紧去周武义屋里推周武义:“武义你醒醒。”
周武义不耐烦道:“咋了?”
“旺水是不是跟你一块儿去陈家湾看戏了?”
“嗯。”
“那他人呢?”
“他早就回来了。”
“啥叫早就回来了,他没跟你们几个去听戏A,你赶紧醒醒,说说到底是咋回事。”
“他没去,走半路他说肚子疼,去路边方便,叫我们先走,他一会儿就赶上,结果到散戏都没见他,想着他肯定是肚子不舒_fu,先回家了。”
“你婶儿说他这会儿都回家!”
周武义一听,立马清醒了,赶紧坐了起来:“他这会儿都没回家?”
“没回家,你婶儿不知道是咋回事,过来问问你。”
周武义登时就有点懵:“那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好好想想,他能去哪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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