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炽!”孜桐的声音冰如寒风,但张炽觉得悦耳而魅惑。
“嗯?”张炽正等着孜桐下一句时,突然发晕,脑产生剧痛,不自觉的摔倒在地上,他碰了碰右脑勺,一看,指头沾了血,骂道:“操!你、你他妈砸我?”
小弟赶紧过去扶着张炽,咽了咽唾沫,抬头看着孜桐,心里油然而生着浓浓的敬佩与崇拜感,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敢这样对老大。
孜桐冷眼看着碎了一地的碗,道:“送他去医院。”
——
15年前的张炽也就十三岁的样子,就一脸拽霸无比,到处带着新收的小弟欺负看着瘦弱的小孩。
然而,孜桐就是属于其中一个,稚嫩白皙的小脸,小嘴儿总是抿着抿着,长睫毛老是掩着鹿般的双眸,看起来乖巧极了,再加上家境不错,自然成为附近的小混混消遣的对象。
他照常从家门口出来,背着个蓝色小书包,小糯音一出,和妈妈说了声再见,就从巷子里拐了个弯,果然,就看到了张炽。
这个恶霸!
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两步,小手紧攥著书包带,不满的皱了皱眉,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每隔几天就堵他一次。
“老子上次跟你说了什么?”张炽嗤了一声,向前走了两步。
“我没带钱。”孜桐小声说,并抬头看着他:“请你让开,我上学要迟到了。”
张炽已经走到他前面,体型的差异让他有压迫感,想向后退步时,却被张炽的小弟拦了路。
“小娘炮,你这是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张炽把他随意推到墙上,看着他那小脸,突然有点不爽。
那时候的小孩哪知道娘炮的意思,看着孜桐长得白嫩秀气,跟个小姑娘一样,自然被张炽套了娘炮这词。
张炽爱欺负他也是这个原因,作为男人就应该向他这样的,男子气概杠杠,粗犷跋扈,而不是像孜桐这样的,把收拾自己整齐干净才出门。
孜桐抿嘴不语,跟小混混无话可说。
“操!说话。”张炽伸手掐他的脸,力度没弄好,孜桐叫了出声:“痛。”
他的右颊被掐得红彤彤,那时候他本是肉包脸,加上精致的五官看起来可爱极了,张炽年纪小,不知怎么形容,总之觉得像一个苹果,真想咬一口。
没过几秒,恶劣性子又出来了,叫两个小弟过来,道:“架住他。”
这时孜桐才表现出一丝慌张:“我……我上学真的要迟到了……”
张炽继续揉他的脸,突然有些爱不释手,非把他两边都掐红了才收手,看着他因为痛逼出的眼泪,大大的眼睛有些通红,他耻笑道:“你是不是男生?这么容易就哭?”
说着说着,眼瞳溜阿溜的,溜到他的裤裆下。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男的?”
说毕,他就把他的裤子脱掉,接下来的事,就是孜桐一生难忘。
孜桐被架住无法弹动,只能就这样看着张炽把手伸到他的下身,直接掐住,取笑声连绵不绝。
“这么小,不如把你的剪掉当个女生得了。”
——
“呲!”
张炽猛地睁开眼,先看到天花白板,再往前一瞧尽是白壁。他揉了揉鼻梁,却碰到裹在脑壳的纱布。
张炽:“……”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因为消毒药味,他被熏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直接把昏昏欲睡的小弟吓醒。
“老大,你醒了?”小弟搓了搓手,赶紧起身,把张炽的枕头垫高。
张炽舒舒服服地半躺着,双目若有若无地看着前面,也没说话,怪异得小弟一阵心惊胆跳,踌躇了下止不住磕巴道:“老、老大,你没事吧?”
张老大瞥了他一眼,终于开口,“我做了一个梦。”
小弟问:“梦到什么了?”
他想了想,怀念道:“以前吧,十来岁的时候,我老爱有事没事会跑去万盛街堵人。”
小弟:“……”如果老大长大是个老流氓,那小时候肯定也是个小流氓,至于堵人做什么他大概猜到一点也不敢直接问。
张老大换了话题,问道:“肖林,我睡了多久?”
周肖林讷讷说:“也没多久,就半天。”
他突然想起刚刚摸到的纱布,叫道:“把镜子拿过来。”
“老、老大,你没毁容。”
他一个扛把子汉子,毁容倒是不在意,也就怕看着滑稽,“少废话,叫你就拿过来。”
周肖林踌躇了一下,把镜子递到张炽手上后,转身就溜出去,“老大,我去给你买粥。”
果不其然,周肖林很快听到了张炽的怒声,“我操。”
——
张炽懒懒散散地在病床不知躺了几天,只见他拿着镜子反反复复的看着被包如粽子的脑壳,脸色越来越黑。
“老大,感觉你又帅了!”周肖林咽了咽口水,笑嘻嘻的拍起马屁,只不过身子越往角落钻。
“妈的有必要包成这样吗?”张炽骂道:“老子他妈的像足了一个小丑。”
“怎么会!老大你比小丑帅!”小弟诚恳地说。
张炽看了他一眼,招招手:“肖林,给哥过来。”
周肖林看准张炽不会离开病床过来揍他,肆无忌惮的站在角落,道:“老大,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饿,老子只是手痒,过来!”
周肖林看着老大头上包如粽子,想到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如果当初不叫老大去知缘糖水店就不会有这事情发生,心中后悔与不忍交杂,弱弱地道:“老大,这个这么难啃,要不你换个目标?”
“啃什么啃,你当啃草啊?”张炽笑骂道,直接把枕头扔了过去,周肖林俐落的接住。
周肖林挠挠头,嚼字道:“哎不是,老大,那糖水店老板长得是很好看,但、但是站在他身边,感觉像降了几十度似的,不大好相处啊,而且而且…”
“说话给老子麻利点。”
周肖林正要说话时,四五个黑装兄弟进来了,一脸无表情,领着饭盒,放在张炽跟前,问:“炽哥,你什么时候出院?”
“这么早干嘛?先休几天。”张炽撇嘴道。其实他头上那一点伤,根本就不需要这么久的院,说到底,也就纯属想偷个懒。
气氛凝重,沉默了几分钟,张炽有点受不了,蹙眉问道:“有话就说。”
一个兄弟说道:“华哥回来了。”
张炽打开饭盒,道:“我这两天会过去找他。”
继续沉默几分钟,张炽斜眼看着他们,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同个妈生的,都是闷葫芦,还好不是他手下。
“华哥回来之后不大对劲。”
“行了。”张炽叹了口气,道:“叫医生过来拆线。”
——
到了深夜,万簌寂静
孜桐看了下手表,拐弯走上楼,暗亮的灯光照下来,看到一个男人交叉手的靠在墙,嘴唇紧紧抿着,眼神定定地看着下面,听到一丝的脚步声,才转头看到了孜桐。
“几点了,现在才回来!”男人看到他,脸色沉了下来,气焰万丈。
“我刚下班。”孜桐淡淡的说。
“你知道老子等你多久不?”张炽质问的语气就如家中配偶。
“我没让你等我。”孜桐拿起钥匙开门。
“……”张炽这一听,又一鼓气闷在心里。
孜桐准备进去时,却被张炽抢先一步,等到孜桐进来时,便顺带用脚把门勾上关了。
孜桐正要出声时,张炽压住他双肩,顶在墙上,埋头强压着他嘴唇上下揉动,孜桐的眼眸闪过愠怒,一拳揍到他脸上。
“操!”张炽嘴边溢出肿,有丝刺痛。
孜桐狠狠看着他,一字一字道:“张炽,你他妈想干嘛?”
“想干你!”张炽撇嘴道。
孜桐眼眸内闪过暗色,扯了扯唇边便道:“出去。”
“才不要。”张炽低声喃道,摸了摸自己的平头,之后往右脑勺的伤痕指了下:“你他妈别以为砸了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以为我张炽好糊弄?”
“哦?”孜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你想怎样?”
孜桐今天穿的是紧身的牛仔裤,双腿恰当修长好看,张炽总忍不住把双眼溜到他那被紧裤束得鼓起来的地方。
这次他直接往前一压,顶着孜桐的下半身,往后伸到了臀,还没碰到,张炽被大力撞击,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肚子仿若被搅碎般剧痛起来。
“唔……操……”
“别惹我。”孜桐冷声道,绕过他便想把门打开,却没预料到被他抓住了脚腕往后一扯,力道足以让孜桐往身后的地板倒去。
张炽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直接跨在他上面,双腿夹住他,以防他起来,咧嘴笑:“你还真够大力。”
“你还想再来吗?”孜桐平静的问,低凉的声音让张炽觉得倍感舒适。
“不想。”张炽回道,眼圈又溜到了某处,真是记吃不记打。
接着便道:“要不你跟哥试一下,老子上次摸你,明明就是有反应。”说毕,他就往他裤腰里一伸,熟练的磨*搓。
“唔……”孜桐蹙着眉,没有制止,双眸盯着他似又看到别处,深如幽潭,却勾得他心痒痒的。
孜桐双手顶着地板,正要起身时,却被张炽制止:“别动。”
张炽看着孜桐唇边微微上扬,他把肩背微微弓起,把头埋在了孜桐的耳边,低沉着声音道:“哥弄得你舒服不?”
他见他不说话,眼睛一溜,手慢慢地往孜桐后臀伸去。
他抖抖胆子,眼一溜,手慢慢往孜桐的后臀伸去。
孜桐猛地抓住他的手,冷声喝:“你想干嘛?”
“都在这地步,你说老子想干嘛?”张炽咧嘴笑,话锋一转,低音带了丝魅惑:“要不要跟老子做爱?”
孜桐想起身,可张炽压着他,歪着笑,手上还抓住他的命/根子。
孜桐看着他那越发膨胀的下身,再慢慢看向他上身。张炽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衬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穿成这样,隐约看到他完美的腹肌和受伤遗留不少的结痂。
不可否认,张炽的确有一副很棒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