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君府在沈安造反之后,原本阖府上下共计有千五人,但因变为阶下囚之后,这王府原本是护府的府兵也就从千人减少到了五百人。
已过子时,夜市早就散去,连就挂在未央城大街上的灯笼也已经熄灭。
夜色中,沈容带着五十人,霍景霆带着一人,五十士兵举着火把浩浩**的走在未央城的大街上,即便只有五十人,却有一种气势磅礴的气势。
沈容觉得就算沈安那即便是有千军万马,似乎也不用怕,这五十个人,一看就知道是学了霍景霆j髓的j兵旱将,或许这j髓只传承得皮毛,那就折He再折He再再再折He,算十分之一个霍景霆,那十个人就算一个霍景霆,现在六个霍景霆跟在她身后。
一个霍景霆顶一百人,沈安府中的那五百府兵_geng本就不用当回事。
而此时,那少羽君府上,沈安左拥右抱着姬妾,享受着美人在怀,倚靠在rou_ruan的白熊皮毛的大椅上,微眯眼睛,看向座下的吕阳。
“先生,此番不会失手了吧?”
吕阳幽幽叹了一口气。
“怎么,先生有什么可担忧的?是觉得这一次也不会成功?可那刺客也曾经刺杀过一国之君的,难道还不能刺杀了那个荒唐的昏君?”
“大王,若只是进宫行刺魏王,成功的机会有八成,但她如今是身在霍景霆的将军府上,成功的机会只有四成。”
沈安闻言,把怀中的姬妾推开,眼神*鸷,“四成?怎么说?!”
“这四成只能说是在霍景霆不在魏王身边的时候,若是在的话,一成都没有。”
霎时,沈安一掌落在桌面上,一声巨响,把身旁的两个姬妾都吓得花容失色。
沈安目露凶光,表情狰狞,“我就不信杀不死她!还有那霍景霆,竟敢诓骗我,一样不会放过他!”
吕阳目光从沈安的表情中移开,一丝讥讽从眼眸中一闪而过。
“公子!公子!不好了!”
沈安的话不过才说完,殿外就传来下人惊慌的叫喊声。
沈安与吕阳相视了一眼,那下人就连滚带爬的滚入了殿中,“公子,霍将军和大王带着几十个人浩浩**的往少羽君府来了!”
沈安闻言,蓦地站了起来,愤怒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竟真没有杀死那个昏君!!”
沈容走在最前,脚下生风,以势不可挡之势带人闯进了少羽君府,府上的下人面面相窥,前后却步,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拦阻来势汹汹的沈容。
少羽君府的府兵排成了一排在十数尺之外,沈容他们步步而进,他们则步步为退,以武器相向。
“谁若是敢拦寡人,以谋逆罪名而论!”沈容的表情威严而有气势。
那些府兵踌躇半响,最终还是让开了一条道路,即便心知自家主子有谋逆之心,但他们也是有家有室的,在他们的面前的不是别人,是魏王,还有霍大将军,拦谁都可以,就偏偏这两个人是绝对不能拦的。
沈容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长驱直入正殿,殿中伺候的下人纷纷躲到了殿中的角落,沈安站在七阶之上的座位前,抬着下巴,狂妄不可一世的目光不曾收敛,语带嘲讽:“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夫Q俩给吹来了。”夫Q二字,咬字更加的重。
只要是不和霍景霆交锋,沈容就不会怂得如一个包子一样,学着霍景霆瞪人的气势,眼中还有寒意浮现。
一举手,一放。
“把沈安给寡人按住!”
沈安眯着眼,目露凶光:“谁敢!”
一旁的霍景霆眼神沉静幽邃,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去。”
随之,四个人上前,手持着长剑向着沈安疾步而去,沈安俨然没有任何的惧意,抽出了白熊软椅上挂着的长剑,正要与之拼搏,一直未出声的吕阳高喊了一声,“公子!”
沈安的手一顿,咬紧了牙关,半响,还是把长剑放在了地上,而后双手被人反手压在了身后,脖子上也架上了一把剑。
沈容直接从抽出霍景霆yao上的青铜剑,剑尖划着地面走向沈安,发出尖锐的声音,面无表情。
脚步停,抬起剑,直指沈安。
“沈容,你终于不假惺惺了,可,你敢杀我吗?”沈安的zhui角勾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似乎料定沈容不会杀他。
若是想杀他,早在登基的时候就动手了,_geng本不会等到现在。
这世上有一种贱人,就是像沈安这类型的,当你用剑指着要杀他的时候,他也已经认定了你绝对不会杀他,然后贱兮兮的讥笑你,反问:“你倒是敢杀我吗?”
杀人,沈容即便是到了现在,还是没有学会,她也不需要亲自学会。
虽然是真的不会去杀了沈安,但气势却要到位。
剑尖慢慢的往上移,触碰到了沈安的脖子,看着沈安呼xi忽然的缓了下来,忽然嗤笑了一声。
“寡人杀你,为什么亲自动手?寡人这次是来警告你的,派人来杀寡人的时候,要么就不要让寡人知道,要么就是把寡人杀了,但你两者都没有做到,更是做不到一个“忍”,当日你谋逆会兵败,就算以后再举兵,你也会败。”
剑尖所指的地方慢慢渗透出血丝,沈容瞥了一眼,继而道:“寡人是答应过父王,不杀你,可父王却没说,别人不能杀你。”
“在你这少羽君,到底会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你呢?”沈容说着,zhui角慢慢浮现一抹笑,剑尖偏移,停在了吕阳的身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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