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庭早就清楚黎琛给他的承诺是谎言。
什么可以慢慢来,都是假的。r*的*暗shen渊shen不见底。黎琛对他何曾有过半点尊重与体谅,他以拯救者的姿态褫夺他的自由,钳制他、控制他,由头到尾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所谓的交流是单方面的叙述,所谓的道歉是降恩开赦而不是因为知错,所以季绍庭一定要原谅他,不能有不满意。
黎琛用力揪着他的头发,发丝拉扯起头皮,纤纤毫毫都是尖锐的痛觉。他的手腕被紧紧桎梏一起,在他意识到黎琛的企图而想要挣neng的那一刻,黎琛已先他一步用皮带将他捆束。
他被黎琛拖下了床,押在床边跪着。
这姿势同时揭露了黎琛将要羞辱他的方式,季绍庭忽然记起那男学生曾问过:“他是不是也经常叫你给他kou交?”
满口都是腥膻味。
他听见黎琛声气狰狞的威胁:“敢咬你就死定了。”
在这骇人的戾气之下,他_geng本不能觉察,即便黎琛已怒不可遏,还是存了护着他的心思: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之中直接做最后一步,一定会伤到季绍庭。
更shen一层,是黎琛并不愿意同季绍庭的第一次是在这种境况里。
每一帧画面都糟糕至极,充斥着责骂、凌辱、不理解。黎琛摆动着yao胯,头一次没有快意。
他们只是在互相折磨,没有一个人享受其中。彼此的面孔都在灼人的烈焰之中跳动,失却真实模样,
这是灾难的现场,季绍庭从未体验过这种濒临死亡的_gan觉,几次被碾压进咽喉shen处时他都以为自己将要窒息而亡。
黎琛压着他的后脑,压制着他的一切,包括他出于本能的呕吐反j。
等他终于出来时季绍庭已经从生理意义上无法反抗了。
那种宛若罹患晚期绝症一样的痛苦席卷了他周身每个细胞,有锥凿样的撕裂_gan自他喉道下扯,他呆呆地由着黎琛溅他一头一脸。
满鼻都是黎琛的气息,大抵没有比这更具侵入x的举措,B着他用不该做那事的地方同他做那事。
谁都不曾料想今晚会发展至这种情节,然而事态还是到了这一分秒,狼藉一片,无法收场。
季绍庭的神经全搅作一团,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记。他迷茫地抬头张望,眼里全是泪光,看什么都扭曲变形。
黎琛终于从那疯癫的状态之中恢复了些许神智。他喘着粗气盯着季绍庭,死命地盯着,要把他盯进眼里、心里。
季绍庭涣散的瞳孔终于找到了聚焦,从两圈眼泪光环之中,在记起自己是谁之前、先辨认出了眼前这个人。黎琛。
他一想起这个名字,就不受控制地猛然躬起了脊梁,如同腹中被人捅了一刀般蜷*起周身肌骨。
黎琛如愿了。季绍庭的前额磕在瓷砖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汇成一滩水。他哭起来还是一点都不打扰人,安静至极,连抽噎声都没有,只大口地xi着气。
但这里没有任何新鲜空气供应,这里只有黎琛腥重的气味,噩梦一样将他裹缠起来。
“你如愿了。”他发着抖说。
他的确被他弄脏了,肮脏无比,踩进了泥泞尘土,烙下了就算撕去一层皮也撕不下的印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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