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绝非在此刻这样的场He,她还没嫁进大皇子府,不能在这个时候承认白锦儿的身份——否则,一个外室之nv哪里配得上皇子正妃?
阮林絮手脚发软,却还是挣扎着爬到崔氏跟前,哆嗦道:“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不可能**不可能是爹的孩子。”
虽然她做梦都想成为阮家的嫡nv,但,那可是嫡nv,与其当个没名没分的外室所出,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记在崔氏名下。至于娘亲,她现在所受的屈辱,自己迟早会帮她讨回,只是,仍需隐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着阮林絮泪盈于睫,想起昔日承欢膝下的情状,崔氏终难免迟疑,“春儿,你会不会弄错了,老爷他并非重色之人,况且,我也不是那等嫉妒偏狭不能容人的,何必把人留在外头,又不肯叫我知道呢?”
这正是伪君子的高明之处呀,不如此,阮行止哪能有现在的好名声,人人贪花好色,独他家中一个贤Q两个老妾,无怪乎连当朝丞相都对他另眼相看,认为是个可造之材。
何况白锦儿的身份摆在那里,收留一个罪奴的nv儿算不得大事,可若让她登堂入室,成为载入案牒的良妾,让她生的nv儿列入族谱,阮行止还没那么短视——不然,他也无须非要崔氏抚养阮林絮了。
如今血淋淋的真相一朝解开,阮林春生怕崔氏禁受不住,且还有个竖起耳朵偷听的周成辉,便姑且略去白氏的身份,只道:“孩儿幼时曾见爹爹来过几次,门扇半阖,心中甚是疑惑,后来长大了略懂人事,方才有所知觉**”
这话半吐半露,却着实意味无穷。一旁的周成辉听得津津有味,觉得阮二小姐的口才着实了得,短短几句话平淡而又香Yan,引人遐思。
想不到阮家还有这样一段秘辛,或者可以用这个作为要挟,让他们放了自己**念头闪过,周成辉忽看到程栩冰冷地盯着自己,如同一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他立刻住了口,与其招惹这个阎王,还不如去衙门蹲几天牢_F_呢。
犹记得程栩适才对付他的那几招,当真是又狠又准,虽然力道稍逊,却极有章法**阮二姑娘怎会觉得她这位夫婿手无缚_chicken_之力的,真是罕事。
周成辉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阮林春已将所见所闻都说得差不多了,最后她也没给出自己的看法,而是留待崔氏决议。
崔氏只觉心乱如麻,哪怕她现在对阮行止已不怎么热切,可昔日的温存历历在目,让她怎么相信自己被骗了整整二十年?但,春儿也是绝不会说谎的,光她看见的就有几次,没被看到的次数当然更多,难不成夫君跟白氏当真**
阮林絮从崔氏的犹疑中看到一线生机,哀哀上前哭道:“娘,这辈子我就只认您一个娘,就算爹爹跟白氏有**有什么牵扯,我也不可能是他们的nv儿,您试想,天底下哪个M_亲会不爱自己的骨r,若真如此,白氏会不接我回去么?”
这样说虽有违孝道,可阮林絮只能硬着头皮撇开生M_——白锦儿就算知道,想必也能原谅她的,毕竟,这些不过是权宜之计。
眼看崔氏正在迷惑,程栩适时地添一把火,“其实,要证明此事也不难,滴血验亲即可。”
阮林春略一思忖就明白其意,立刻夫唱妇随,“没错,这法子挺简单,若真有什么误会,只要一试便可迎刃而解。”
她当然知道,滴血认亲其实没什么科学依据,但这里的人信这个——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心理战。
阮林絮果然面露惧色,恼恨地瞪着二人,偏偏她还不能拒绝,否则岂不显得心虚?
唯有睁着那双大大的眼睛,眶中蕴满泪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指望崔氏能够心软。
崔氏面上疲惫不已,半晌,方艰难的道:“我累了,春儿,你扶娘回去吧。”
阮林春shen知M_亲此刻已心力交瘁,不敢再B她,只顺从地扶着崔氏起身,“好。”
程栩虽有些依依不舍,可想到阮家这几天正值多事之秋,只好恋恋地目送阮林春离去,同时拍了拍身旁的麻袋,表示他会好好处置这个不安好心的鼠辈。
周成辉:**He着他现在就是一件任人宰割的货物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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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阮林絮仍有些惴惴,但想到阮林春默许程栩处置周成辉,心里便重新安定下来——谅他们也不敢去报官,这件事拆开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不管周成辉得没得手,可只要他露出类似的企图,阮林春的名声就难免受到影响,好比美玉上一块污斑,即使不是她自己染上的,在旁人看来这块玉也没那么值钱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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