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阿尔丁试着解释:“我和莱恩确实商量过一些事。因为我们必须去权衡**”

冬蓟抬手示意他停下:“好了,不谈这些事了。我只是想_gan叹一下,不是想让你和莱恩去弥补什么。已经没意义了。”

阿尔丁微蹙眉。

没意义了?他一时拿不准这话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冬蓟多少有点让他看不透了。

冬蓟说:“我们聊重点吧。你到这里来显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卡奈吧?可是你一直不问,是不敢问吗?怕听见坏消息?”

阿尔丁没回答,看着篝火。

冬蓟说:“你不问,那我就主动说吧。卡奈在地洞里,目前还没清醒,但假以时日肯定会醒来,你想办法把他带走就是了。至于将来怎么安排,后续的麻烦事怎么处理,我就不参与了。”

阿尔丁说:“你的法术成功了。”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冬蓟点点头,站了起来。阿尔丁也跟着一起站起来。

他们两人原本坐在篝火两侧,坐下时隔着火光与烟雾,基本不太能看清彼此;现在他们四目相接,身形被热气微微扭曲,眼神却互相看得清晰。

阿尔丁先从对视中移开了眼睛。

他收拾了一下散落在周围的武器,发出不满的叹息。body还在受到毒素影响,仍然比较疲惫。

整理好之后,阿尔丁从篝火旁绕过去,走向地洞所在的方向。

路过冬蓟身边时,他本该继续向前,应该与冬蓟擦肩而过。但他站住了脚步。

阿尔丁站在冬蓟身边,却看着地洞方向,一副yu言又止的表情。

冬蓟叹气:“哦,我明白了”。

阿尔丁还什么都没说呢。他问:“你明白什么了?”

“刚才我说,你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我,”冬蓟平静地说,“这个说法不对,至少是不全面。你的目的里有那么一小部分确实是为了我。”

“我在考虑一件事。”阿尔丁说。

冬蓟问:“是在考虑用什么手法杀我吗?”

阿尔丁缓缓转头向他。

冬蓟笑道:“对,我当然知道。神殿和费西西特其实都提防我,他们不是很愿意让我施法,更不愿让我施法成功。这个法术**它_geng本不该存在于世上。虽然它还是个雏形,但如果不在这时消灭它,它就有可能在未来制造出更大的麻烦。我是施法者,这些我都懂。改造r身已是极大的邪恶,*纵灵魂更是在亵渎所有生灵。”

他向后看了一眼,望向地洞,又转回头看着阿尔的手。

那只手正搭在弯刀刀柄上。

他继续说:“神殿不希望我的法术成功,但他们不会直接说,否则就显得有点太冷漠了,一点也不正义、不慈爱**所以,我猜他们应该和你达成过某种协议吧?让我施法,以此来拖住死灵师,然后在法术成功前处理掉我**可是你又希望我成功,希望我救活卡奈,怎么办呢?那就只能改成在法术成功之后再杀我了。”

他说完之后,阿尔丁却笑了。

冬蓟问:“我说错了吗?”

“没说错,”阿尔丁回答,“非常j准。我和神殿商量的结果就是这样。”

冬蓟点点头:“我们两个都受了毒素影响,即使你比平时虚弱,我也依然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要做什么,我无法反抗。随你吧。”

阿尔丁问:“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不想活命吗?”

冬蓟说:“当然想活命。但我太累了,所以想换一种处世方式。从现在起,我就做自己很想做的、必须做的事,除此之外的就都随便吧,交给命运就好。”

阿尔丁没有回答。他向冬蓟走了两步,现在两人的距离又近了几分。

他抬起手,轻轻放在冬蓟颈下与_Suo_Gu_的位置。手掌向前轻推,但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冬蓟随着这gu力气后退,靠在树干上。

他的目光越过阿尔丁,望着那团篝火,眼神中并没有怯意,只有淡漠和疲惫。

颈下的手掌一直没有收紧,弯刀也并没有出鞘。阿尔丁低下头,用额头碰在冬蓟额头上。

阿尔丁轻声说:“不愿意就推开我。”

说完,他闭眼俯身,先是拥抱,再是亲吻。

冬蓟有些惊讶,但没有去推阿尔丁。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瞬,然后也缓缓闭了起来。

zhui唇分开后,阿尔丁望着半j灵的眼睛,看到了那种久违的表情。其中并无太多羞怯,更多的是恍惚和迟疑,如同饮酒微醺。

冬蓟的头发比刚才乱了点,阿尔丁将一缕发丝拢到尖耳朵后面。

阿尔丁说:“关于神殿和城邦的态度,你说得都对。但关于我正在考虑的事,你说错了。”

冬蓟终于收回目光,望向他。

他继续说:“我并不是在考虑要不要杀你、要如何杀你。正如你所说,要杀你其实很简单,而我在考虑的事情比这个更复杂、更难做到。”

这个说法令冬蓟既意外又好奇。他问:“是什么事?”

阿尔丁回答:“我在想,如果我开口要你回海港城,你肯定不会同意。我可以提出更优厚的物质条件,还可以拿私人_gan情来做理由,这些方式都可以试试看**但我觉得一定没用,说了也是白说。如果我邀请你回来,你会怎么想?你肯定会想,我是看到卡奈有救了,就自以为是地‘原谅’你了,我是看你还没有物尽其用,想再买回去继续用**”

冬蓟闻言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轻轻摇头。

不是为否认,只是_gan叹和无奈而已。

“你看,我说对了吧,”阿尔丁也笑了,“你说过你不适He商会。现在我可以对你说‘我们改变了,我们不做那些危险的事了’**但我不会这样说的。这不现实。商会还是你所知道的商会,我也还是森蚺阿尔丁。所以我就想,到底要怎么做、怎么去表达,才能让你愿意回来,又不让你有不愉快的_gan觉呢?思来想去,我觉得没有任何办法。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说完之后,阿尔丁与冬蓟一样靠在了树干上。宝石森林里的大树十分粗壮,两人靠在上面可以肩并着肩,只有面部微妙地朝着不同方向。

冬蓟想了想,问:“你想让我回去,具体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你不一定需要回商会,”阿尔丁说,“如果你能回海港城就足够了,毕竟你和西郊工坊的那群人He得来,海港城气候也比较舒_fu。”

“不需要我为商会_fu务了吗?”

“说实话,还是需要的。如果你愿意,我当然很需要。但问题是你肯定不愿意A,那我说这个就没意义了。”

“为什么呢**”冬蓟若有所思。

他的“为什么”更像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指明问的到底是什么——是问为什么希望他回海港城?还是问为什么可以不为商会工作?又或者是问别的什么**

阿尔丁也没有追问。他不需要问得很清楚,即使不问清楚,他也可以给出回答。

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回答:“因为你很特殊。”

“什么叫特殊。”

“反正就是不太一样**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冬蓟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水汽融进了正在逐渐淡去的雾中。

他的声音有点像叹息,还带有细微的颤音。

阿尔丁望向他,他微微扭头,头发和兜帽遮住了侧脸,也挡住了以往会泄露情绪的耳尖。

良久,冬蓟轻轻说:“好巧。”

阿尔丁疑惑:“什么?”

“好巧,我也差不多是这个_gan觉,”冬蓟_gan叹着,“对我来说,你也很特殊。”

这话让阿尔丁目光一闪,但脸上却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因为他完全明白冬蓟的意思。这句话并不是什么心意相通的剖白,不是那种令人_gan动的言辞。

它只是一个事实而已。只是描述一个已经产生的、持续存在的_gan受。

这种_gan受实在是太难以定义了。

会产生这种_gan受,恐怕是因为他们在某些地方有点相似。

比如说,他们都是身边只剩下唯一一个亲人,而且都曾为这份亲情头痛过。但再怎么头痛,亲情也不难描述,它很容易被自己、被对方、被所有人理解:因为血脉相通,更因为天长日久的相处,这是人与人之间注定断不开的联系。

再比如说,他们都走在一条很特殊的道路上。乍一看去,这条路一点也不孤独,世上有很多法师,世上也有很多野心勃勃的商人**他们会遇到很多同路人,其中或敌或友,反正热闹得很。

这条路的问题不是孤独,也不是危险,而是走路的人如果走得太shen、太久,路就成了绝对不可被替代的东西。

温暖平和的生活,正义_gan,信仰,爱**这些都是好东西,却都无法代替他们脚下的路。

什么东西是唯一真理,什么东西可被替代、可被抛弃,可被视为次之?

于是,在自己这条路上走得太久之后,渐渐就只能独行了。

这么一来,他们就无法定义对方算是什么。说是什么都不太对。

不止是盟友,算不得敌人,不符He亲情,不能叫朋友,也_geng本够不上世人所赞颂的所谓爱。

_geng本tao不进别的模子里。

两人之中,如果只有其中一个人这样想,另一个人就有一定几率产生误会:要么低估了这种“特殊”,要么把它高估成什么更飘忽的东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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