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徵在看她离开之后,便进了侯府。
径自去了湖心小筑。
他总觉得,穆陶陶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有些奇怪,昨日今晨都不是这样的,不过是出宫一趟,她出宫就见了穆径微,然后来了侯府,若是穆径微能让她放下的话,她早就放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所以,她定是在这侯府里想通了什么。
这院子他以往来过,也仔细的看过里面的所有陈设,才会将沁园里她的屋子布置得一模一样。
看着雪地里的脚印,她是先上了楼,又从楼上下来后再去的膳厅。
他没有迟疑,顺着她的脚印上了楼,里面灰尘有些重,她好像什么都没有碰,就是看了看便离开了。
好似就是回来看一眼。
他没多停留,转身出了屋子下了楼,一楼的膳厅也落了灰,浓浓的潮味,他有些不喜,蹙了蹙眉推开了隔壁书屋的门。
脚还没有踏Jin_qu,他便已经看清这屋nei被翻腾过的痕迹,从书架上那几个瓷器的摆设,到案几下方有磋磨的痕迹。
他走Jin_qu,看着那个干净了许多的青瓷,他皱了皱眉头,只见那瓷瓶后底座是连着书架的,他轻轻一拧,便听到了木板的咯吱声。
循着声响望去,正是那案几下,露出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暗格。
他一拧到底后,才过去搬开了案几,就是一个小机关,里面也不大,也就够存放一个小物件。
可是什么样的小物件才需要特意弄个小暗格来藏?
霍砚徵的脑海中浮现出穆陶陶方才离去时的对话,他说,他不喜欢穆望秋,她的反应平平,他澄清他并非是因为穆望秋才对她好。
她回了什么?
她说,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呢?
知道他不喜欢穆望秋,知道他不是因为穆望秋才对她好的!
可是,知道了,为何反而放下了?
霍砚徵的心头涌出一个不好的念头,让他脸色骤变,出了侯府直奔魏府而去。
但穆陶陶在魏府停留的时间短,他到时她人已离开。
方营桥下
秋月望着地上那瘫血迹,看着那被劈了的马车,她懵了一瞬后恢复了清醒。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去找霍砚徵,也不是去找穆径微,而是站在原地放了信号弹,*沉的天空下银装素裹中,一束接一束的烟火冲向天际绽开来,声响极大,一连响了四声,只看天空中鲜红的火焰转瞬掉落,随后烟消云散消失不见。
末了,她抓了一个牵着马的路人,给了人一锭金子买下了马,着朝大陀寺飞驰而去。
这声响,这白日里的焰火,引得无数行人驻足观望。
丰息在霍砚徵身后,自然也是看到了。
“那是什么地方?”霍砚徵问。
丰息道:“方营桥。”
“过去看看。”
丰息策马而去,霍砚徵心里头的不安越发强烈,若是有人以观赏为目的放烟花,一般会选在晚上,不会这白日里。
这个时辰放的烟花,只可能是信号弹。
他们赶到时,京兆府尹的人正在清人。
在□□里,还在繁华街道上直接被一刀砍下,尸首分离,那人属实嚣张。
见忽然出现的霍砚徵,纷纷躬身行礼。
丰息见了那马车和车夫,脸色*沉:“主子,是郡主坐的马车。”
车夫死了,不见秋月和穆陶陶的身影,霍砚徵目光冰冷的盯着地上那瘫血,“刚才是谁在这里放的烟花?目击之人全部带回去,问清楚事发的全部经过!”
话落又望向一旁的丰息:“你带着人,立刻去找,一定要把她给本王安全找回来!”
他可以放她走,他可以如她的愿,只求她平安无事。
很少怕什么的他,此时心中却是被恐惧包裹着,喘不过气来。
他怕她出事。
而此时,秋月已经赶到了大陀寺。
并未从前院入门,她直接去了寺庙后山。
寺庙依山而建,后面竹林茂密将那寺庙后院掩盖得严严实实,秋月到时,院中已有数十人到位,见她出现皆利落躬身见礼:“见过秋月姑娘!”
秋月负手而立,脸色肃穆眼神冰冷,“今日可是有人擅自行动?”
各堂口负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回道:“没有行动。”
话落,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些,众人望着她,异口同声的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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