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砚徵凌厉的眼神,穆陶陶抿着唇半晌才喃喃道:“是二殿下送的。”
此话一出,霍砚徵皱了皱眉:“霍云谵?”
她点了点头,急忙补充道:“我没想收,但当时云曦还有长乐她们都在等着我,我也不想推搡,所以想着过后再寻个时间还给他。”
“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是补给我的生辰礼物。”
霍砚徵shenxi了一口气,一只猎鹰却被鹰啄了眼,他守在跟前,一直以为是霍云恒那小子有心思,没想到闷葫芦竟存了这心思。
好A!有胆量。
霍砚徵沉默了许久,脸色*沉并不好看,穆陶陶望着他轻轻的扯了扯_yi袖,柔声问道:“皇叔不想我收他礼物吗?”
霍砚徵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如星渊,面若桃云,是问,也是期待。
他不语,便见她缓缓靠近趴到了他的肩头,“皇叔是不是吃醋了?”
醋什么醋?醋是什么东西?
“胡说什么?”
穆陶陶见他zhui硬的模样,缓缓的就笑了起来,“皇叔不喜欢我收二殿下的礼物就是吃醋了。”
霍砚徵闭口不言,不理会她这般言语,吃也一个小屁孩的醋,他还犯不着!他有的是法子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往年都给你送生辰礼物?”
“送的呀。”
霍砚徵忽然冷笑了一声,“呵呵**”
这笑声落入耳中,穆陶陶打了个冷颤,心头竟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_gan,她*了*头,便送他肩头滑了下来。
静如鹌鹑的坐在一旁。
忽闻霍砚徵冷声问:“喜欢吗?”
她愣了一下,茫然回道:“什么?”
“玉钗。”
玉钗她是喜欢的,只是这个时候说喜欢是不是不太He时宜?她迟疑了片刻正了声:“不喜欢。”
霍砚徵轻笑着望着她,那玉钗还在他手中转着圈,仿佛随时便要丢出去,她轻轻一叹好好的玉钗可惜了。
不料半晌后,霍砚徵也没把那支玉钗扔了,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起身不知做什么去了。
穆陶陶没有再去碰,唤了秋月前来,“你找个盒子,把这支玉钗装上。”
秋月照做后询问道:“要收起来吗?”
“你收着,找个机会要拿去还人的。”
秋月笑了笑,便将盒子拿走了,替她收了起来。
这年酒一直吃到初八还家家迎来送往,好生热闹。
穆陶陶和霍砚徵都跟着太皇太妃走了好几府之后,终于两人都像是行尸走r一般。
初九早间,穆陶陶躺着不起,霍砚徵也躺着不动,两人似是敌不动我不动,春晓和秋月在外间候着,想着两人起身要伺候,但一直没有听到动静,便心中生疑。
春晓进了里屋,先开门帘蹑手蹑脚的进了寝殿,走到了床榻边。
依稀能听到床帐nei两人的呼xi声,这喊不喊?
太皇太妃那边可是已经快弄好了,一会儿还得一起出发。
她站在一旁寻思着,只听霍砚徵淡淡道:“你跟老祖宗说一声,让她带着表小姐先去,我们午后再过去,就说本王有事。”
“小郡主呢?”春晓问。
“跟我一起。”
“是。”
没有人喊,两人未用早膳,一直睡到了中午,穆陶陶忽然惊醒,只见屋nei被阳光直j进来照得满堂通亮,能有这个太阳,肯定很晚了。
不是还要去吃年酒吗?也不知道老祖宗去了没有?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回头一看霍砚徵还躺在身旁,既然皇叔都没去,那她也不用担心了,伸了个懒yao依旧_gan觉身上还是没劲儿,拉回被子又躺了下去。
但屋nei太亮,也没再睡着了,躺了一会儿肚子就开始饿了。
她翻过身子看着霍砚徵,他睡着的时候眼睫很长,鼻梁高挺,zhui巴也很好看,最主要的她这样侧着看,因为他皮肤*,此时此刻脸上泛着柔光,是清醒的霍砚徵从不能给人的_gan觉。
柔和。
她盯着看了半晌之后,弱弱的伸出了手,伸向了他的睫毛,捉住之后轻轻的拉了拉,没拉下来怕弄醒了人也不敢使劲儿。
“哎,这么长的睫毛要是长在我眼睛上就好了,你长了多*费。”
听着她这话,霍砚徵微微蹙眉,但依旧闭目养神,他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只是见她还睡着便陪着她,也没先起。
这才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
这微微皱眉,可没让穆陶陶错过,她嘀咕道:“睡着了还皱眉头,本来年纪就不小了,皱眉头可是会老得很快滴。”
说着手巴掌就按在了他的额头上,平推。
本来年纪就不小了是什么意思?嫌弃他年龄大?
忍无可忍噌的睁开了眼。
穆陶陶正在给他抚眉,被忽然睁眼的他吓了一跳,怔了片刻,她笑嘻嘻的说道:“皇叔醒了。”
霍砚徵没有应她,只是淡淡的望向她,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不悦,只听他冷声问道:“陶陶,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她呆在了原地,眼神恍惚闪躲。
“什么话?”
“你刚说的话你就忘记了?”霍砚徵看着她努力装傻,但是又有些yu盖弥彰的味道,样子可爱极了。
穆陶陶心虚得不行,她攥着被褥,想着大概是躲不过去,但是爹爹就很不喜欢别人说他老来得nv,不喜欢人说他老,皇叔肯定也是一样的,可她刚才说了。
完了,被他听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在霍砚徵的注视下,瞬间站了起来,突兀的说道:“我要起了。”
说着就要从霍砚徵的身上kua下去。
却被霍砚徵一把拉住了脚踝,“想跑?”
她跌坐在霍砚徵身上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瘪着zhui,眼神委屈的望着他,哭道:“皇叔,你吓唬我。”
霍砚徵眸光变了变,甚是不解这到底是什么*作。
“我哪里吓唬你了?”
“你就是吓唬我!你刚才拉我的脚吓到我了,都把我吓摔倒了!我的魂儿都被吓走了,以后我就没魂儿了。”
霍砚徵看着她表演了半天,以为真就演,没想到眼泪还出来了,他心头咯噔一下,缓缓的坐了起来,将她抱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背。
“错了错了,皇叔的错,别哭了,什么魂儿走了都是骗小孩的。”
哄了好一会儿,她才自己擦干了眼泪,红着眼睛说道:“我饿了。”
“那赶紧起,中午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她应着,从他的身上下去了。
秋月和春晓带着侍nv端着水依序入nei殿,给二人洗漱梳妆。
一直到午膳上了,穆陶陶全神贯注的吃着,霍砚徵看着她的吃相,才缓缓的反应过来,他被这个丫头骗了。
午膳后,玉行掌柜的来了府邸。
拉来了一马车的妆盒,老管家让人全部搬到了东院。
穆陶陶吃饱就犯困,她觉得此时真是应该睡一觉,可是歇息一会儿还得去吃年酒,上午就没去了,下午去吃晚上的也行,便懒洋洋的坐在回廊下。
老管家安排人抱进来的这些妆盒,她也没有注意,一直到堆了大长排之后,她才皱了皱眉,望着春晓问道:“这什么呀,怎么全放在院子里?”
春晓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听老管家对着霍砚徵回禀:“主子,都齐了。”
霍砚徵点了点头,老管家便退了下去。
他抬头看向穆陶陶喊道:“陶陶,过来看看。”
她不想动,摇了摇头:“我不想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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