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突然出现在她的枕头下的,是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她不知道。
她原以为是家里人递进来的,但拆开一看字迹陌生,nei容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攥着信纸,她的手心冒出密密匝匝的冷汗,信从何处来?这王府里竟也有人潜藏在暗处吗?
那人为何忽然给她递了这封信,没头没尾的,让人想不明白。
霍砚徵并不相信她淸倌儿的身份,一直安排春晓盯着她。
想来她做了很多不符He她身份的事。
但看目前的情形,只要不伤害穆陶陶,霍砚徵应该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为避免节外生枝,她焚烧了信,全当此事未曾发生。
午夜,秋月忽然从梦中惊醒,心像是要跳出来一般,她大口喘着气,许久还未平静下来,她起身披上_yi裳便跌跌撞撞的朝石邝住的院子走去。
夜shen人静,院子清幽,药堂nei烛光微黄,光晕散在屋nei显得有些昏暗,石邝最近在配置新药丸,便熬着未入睡。
秋月推门而入,石邝听见屋门咯吱声响,从屏风后探头出来,见来人时微微愣神。
“秋月姑娘。”
秋月扶着门框,对着他微微颔首:“shen夜冒昧打扰先生,还请见谅。”
石邝见她脸色惨白身子虚弱,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了过去:“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秋月点了点头,石邝将她扶到矮凳上坐下,又给她探了脉,只_gan觉她脉搏跳动过快,气息紊乱,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冰凉。
“姑娘平日里可是会心悸心慌?”石邝问。
秋月微微摇头,虚弱道:“以前未曾有过。”
话落,石邝对上她的眼睛,灯盏在侧,微弱的光晕打在她的面容上,添了几分虚弱_gan,石邝住在这王府里,王府里的大多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比如面前这个姑娘,长得很像穆望秋,是嘉柔三公主送给霍砚徵的淸倌儿,理应是奔着荣华富贵来的,却被霍砚徵打发了去伺候穆陶陶,本以为会掀起什么风*,没想到她似乎甘愿为奴为婢,对穆陶陶好得让人费解。
“先生,我这可是病了?”秋月垂着眼帘,柔声问道。
石邝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起身走到柜旁打开柜子,从罐子里倒出一颗药丸,又倒了一盏温水一起端了过来。
“姑娘勿忧,不是什么大问题,吃下药丸,安心休息勿多思虑,便可痊愈。”
秋月接过石邝手中的漆黑药丸,用水渡了下去,靠着墙歇息了许久才缓和了些平静下来。
药堂nei摆设简陋,一个柜子,柜子前放着数个药罐,药罐旁放着的是铺满了药材的架子。
整个屋nei充斥着浓郁的药草味,这味浓郁,可她刚进来时,竟是一丝都没闻到。
她刚才难道嗅不到味道了么?
皱了皱眉,抬眸望去,只见石邝坐在火盆旁轻轻的搅动着药罐里的药zhi,直至她盯了许久他才淡淡道:“夜已shen,姑娘若是_gan觉无碍,那便请回吧。”
秋月收回目光,缓缓的直起身子,轻叹道:“是A,夜已shen,先生当真是辛苦。”
“石某从小习医,做着喜欢的事情甘之如饴,并不觉得辛苦。”他说完缓缓的抬起头,望向她,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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