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听懂了,却宁愿自己没有听懂。成亲那日他有多欢喜,如今便有多失落。他不是她最想选的人,因为她想选的那个人走了,所以她才被迫接受了自己,而如今那个人回来了,她的选择仍然倾向于那个人。
若真要说为什么,那便是他不配。
她无需向他道歉。
林晏侧过脸,不想被她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心中的悔恨也俞浓。如果他早早选择入仕,站稳自己的脚跟,她是否也会对自己另眼相待?
丫鬟推着风栾郡主从屋里出来,沈郁二话不说便拂袍而跪,给她磕了三个响头,“风栾郡主待我如亲nv,是沈郁福薄,做不了郡主的儿Xi。我与晏世子的婚约虽退,但郡主仍然是教养我的M_亲,恩德难忘,惟愿郡主一生安康,平安顺遂。”
她亲自登门,磕头道歉,又如此诚恳,便是天大的事,风栾郡主也不愿追究她的不是。
她慢慢弯yao,将沈郁扶起,看着她骨子里都透着她M_亲的影子,心中难免_gan叹:“你跟你M_亲昭奉一样,心里都有自己的主意,便是皇太后在这里也会随你心意,我又怎会反对**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吧,林家不会再提及此事,这也并非是你没有福气,而是我家言之没有这福气A。”
她说完转头去看林晏,他背对着她们二人,并不想被她们看到自己的失态,他的x子从小便是如此,痛了苦了,从来不肯言之。
沈郁将林晏亲自写的婚书,还有聘礼单子,一道还了回去,她说:“改日会将聘礼全部归还,这门亲事便就此作罢了。”
她走之后,林晏便再也忍不住了。他仰头望着天,眼眶涩得不行,他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与她并肩弹琴的情景,自从他断了琴弦,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就算他还愿意拾起那靡靡之音,陪他并肩弹琴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
沈郁出门才发现,凤千瑜就在对面的_F_顶上看着他们,她就知道他不会坐以待毙,他这人看着大气,可在某些事上就是小心眼得很。
她假装没看见他,带着酸菜匆忙回府。林府的聘礼她一样都没动,凤冠霞帔也一并还回去。酸菜一边帮她清点,一边惋惜,“小姐你要是嫁给晏世子就好了,就不用被九千岁胁迫了。”
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想到凤千瑜就在_F_顶上听着,他扔了一枚石子下去,正正打在酸菜脑门上,她疼得跳了起来,又找不出罪魁祸首,只得作罢,方才惋惜的事她扭头就给忘了。
有时候沈郁真希望,自己的心能跟酸菜一样大。到了夜里,鬼压床的_gan觉又来了,仿佛床头有人在看着她,沉重的目光压得她喘不过气。第二天起来她都没敢跟酸菜说,生怕她又跑去找大师驱邪,又是熏香、又是泼狗血的,闹得_chicken_犬不宁。
她在府中休养了几天,又投入到工部,早朝却是不敢去了,怕遇上凤千瑜徒增烦恼。皇太后知道此事之后,倒是让明德催她入宫,说是要商议什么事,这下她更不敢入宫了,就跟*头乌*一样扛过一天算一天。
关在大牢中的宋飞雁没等判决下来,自觉无望,选择了自缢,她到死都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世,在无尽的悔恨中死去。皇上判了阳平王株连九族,剩余党羽也全部受到了牵连,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唯有他两个嫡亲的儿子逃去了北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回来。
凤千瑜自然是头等功臣,赏赐接二连三地送入他府中,皇上甚至还赐了他爵位和免死金牌,当真是赏无可赏了。他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牢固,他是皇上手中最锋利的剑,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从此以后更加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便是太子爷也要让着他三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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