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从漆梧宫出来,又去了一趟监国寮,位处南侧,她以前从未来过,只听旁人说起过这监国寮里边又分七层,每一层都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如何分工,只知道Jin_qu的人极少有人能出来,即便是出来也是不成人样,对里边发生的事绝口不提。
她躲在一旁偷看,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太子爷和九千岁从里边出来,两人客气了几句,太子爷就走了,九千岁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目光沉沉地看着太子爷的背影。
沈郁本来想偷偷把九千岁叫过来,才刚挪了一下位置,就被旁边巡逻的侍卫发现了,直接抽出刀架在她脖子上,吓得她连忙高喊:“我来找九千岁!”
凤千瑜闻声过来,一身石青色的官_fu,站立在她跟前,他D着官帽不苟言笑的模样,当真有几分传闻中的冷血,“沈大人在这里做什么?”
侍卫收回了刀,沈郁这才敢直起脖子,“我就是想来看看**九千岁审出什么了。”
凤千瑜看了她半晌,面具底下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他转过身轻声道:“沈大人既然好奇,不妨进来看看。”
就像当初jin_ru霖山一样惴惴不安,沈郁踏进了监国寮的门,以前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她_gan觉自己离九千岁的过往好像又更近了一步。说来也奇怪,他在她面前好像从来就不会有戒心,她想知道什么,他就告诉她什么,包括他的身世,包括他的秘密。
监国寮里森冷暗沉,与夜里的霖山完全不同,狭小的冗道十分压抑,周围充斥着血腥味。沈郁有些不适,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凤千瑜看了她一眼,随手递了一块香木给她。
香木的气味十分好闻,盖住了血腥味,沈郁闻了一下,终于知道他身上为何总是带着一gu清香,原来是这种香木的味道。
跟着凤千瑜绕了几圈,终于看到了小太监,他跟之前在外的模样十分不同,就像疯了一样,蜷*在角落里,疯疯癫癫的,不停地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他疯了?”
“进监国寮,哪有不疯的。”凤千瑜蹲下身子,侧头看着他,只问了一句:“是谁让你陷害沈大人?”
小太监一下子就受了_C_J_,捂住脑袋大喊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谁,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不知道他是谁**”
看来幕后主使很小心,并没有暴露自己。沈郁问:“那岂不是线索就断了?”
凤千瑜起了身,走向另一个_F_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查这件事吗?”
沈郁跟在他身后,“因为皇上让你查?”
他笑着摇头,“不是,是我主动要查。”
沈郁更不明白了,“为何?”
“沈大人,这宫里诡谲多变,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狭道遇险一事,你全都忘了吗?”凤千瑜推开一道门,架子上绑了一个人,已经奄奄一息,“他是那日唯一的活口,从他zhui里撬出了很多东西,要害你的人,在这宫里位高权重。”
这宫里位高权重的,除了皇太后就只有瑶皇后和陈贵妃了,沈郁心头一沉,低声道:“是陈贵妃吗?”她三番两次请她都被她推拒,因此怀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
沈郁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望着凤千瑜的背影,迟疑着道:“九千岁是因为我才接手此事?”
“我若不接手,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凤千瑜说着又推开了一扇门,角落里蹲着一个nv子,披头散发,手上裹着的正是沈郁给她的帕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郁心里一紧,“她怎么了?”
九千岁蹲在她面前,什么都还没说,那宫nv就吓得口不择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陈贵妃,她要害沈大人,我只是听她的命令行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所以那天,她是故意撞上来的?
沈郁心头有些不舒_fu,看到她手上还裹着自己给她的帕子,越发觉得扎眼,“九千岁是怎么知道的。”
“贵妃心思缜密,不会用外人为自己熬药。大宫nv当场指责她之时,我就察觉到她们另有所图。”
沈郁有些后怕,“还好九千岁ca手了此事,否则光是他们二人的供词,我都说不清。”
凤千瑜关上了门,他转头看着她,那双眼睛在昏暗中特别明亮,“你得罪的人是陈贵妃,她想巴结太后,可因为你与太子的关系,只能三番两次拒绝于她,她必然会将你当成敌人。皇嗣之事可大可小,若放在皇后身上,皇上不会与她撕破脸,可若是放在你身上,便是太后也护不了你,毕竟皇上并非太后所生。”
沈郁也明白这些,“我以后会小心。”
不知不觉就走得有些远了,除了那些上锁的_F_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有些冷,忍不住抱住自己的手臂,“九千岁平时都是待在这里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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