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诗会结束之后,众人依旧意犹未尽,隔日都还有人谈论那场诗会,说的最多的还是晏世子,他虽未夺冠,可他作的那首诗才是全场最佳的诗。
其次说的最多的是沈郁,她年年参加诗会,每一年进步都明显,今年更是一口气作了十多首诗,夺得魁首。诗会结束之后,还有人建议她出个诗集,凑He凑He数量也够,可沈郁向来都是不爱出风头的人,这事笑笑也就过了。
晏世子往年诗会过后都会出诗集,今年却像是偃旗息鼓了一般,愣是没出。世人都觉得可惜,其实他的诗并不比沈郁的差,只是他今年时运不济,少了点运气。
“今年还真是沈大人独领风*,作诗和作画皆得了第一,”岚三把他查的到的,都告诉了太子爷,“只可惜她没参加棋艺和书法,否则以她的能力夺个第二应该没问题。”
祁夙凛正在宫里当值,抽不开身,听到岚三打听回来的消息,只_gan叹沈郁真是个狐狸,“她今年能超越晏世子,已经是她最大的殊荣,何必再去争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她可比你想象的机灵多了,懂得见好就收,才不会平白遭了妒忌和怨恨。”
岚三不懂这些弯弯道道,他只听别人说可惜,自己就听了Jin_qu,“A对了,沈大人把那座玉观音送人了。”
“送谁了?”
“风栾郡主。”
祁夙凛并不觉得意外,“风栾郡主最近信佛,她送玉观音也算投其所好。”
岚三觉得有些奇怪,“是这样吗?属下还以为她是为了给晏世子赔礼道歉。”
“为何?”
“听说晏世子那日挺帮衬沈大人,后来因为沈大人赢了他,所以不高兴地走了。随后沈大人就带了玉观音登门,还留下用了膳,最后走的时候还是晏世子送她出门,两人又和好如初。”
沈郁跟林晏关系好,祁夙凛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做这些也无可厚非。祁夙凛也不知道怎么从别人口中传出来,就跟变了味一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些也并无不妥。”
岚三本来想让太子爷有点危机_gan,没想到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真是叫人失望,“还有还有,那天九千岁也去了,还跟沈大人穿了一件很像的_yi_fu,款式都差不多。”
“巧He罢了,有何奇怪?”
“属下还听说,沈大人作的那首诗,就是为九千岁作的,还有那副画也是。”
这种没有_geng据的事,祁夙凛才不会相信,他认真写着诗词,随口道:“那画不过是为了配那首诗,与九千岁何关?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也能传的有鼻子有眼。”
岚三咋*,也不知道该说太子爷蠢呢,还是说他自负呢,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两人之间有问题好吗!!!
既然如此,那太子爷应该也不会在意那副画送给谁了吧。岚三也没提,反正提了太子爷也不信,到时候等他亲眼看到再后悔吧。
祁夙凛终于写完了,他方才写的是沈郁最后作的那首诗,听岚三念了一遍,他就记了下来,再看一遍仍然回味无穷。
“林中似有桃花妖,一步一花一生情。”祁夙凛尤其喜欢最后这句,“她的诗总是让人觉得心情yu_yue,细品之下又多有shen意**”
他想起这首诗还没题名,连忙蘸了墨水提笔就位,“岚三,这首诗叫什么?”
“好像叫《思美人》。”
太子爷的笔顿住了,_yi袖才拂起一半,墨水顺着笔尖落在纸上,晕开了那个“情”字。他顿时_gan觉脑袋里嗡嗡的,似是出现了幻觉,他又问:“这名字是谁题的?”
“当然是沈大人呀。”
祁夙凛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轻轻眨巴着,雾蒙蒙的,连字都看不清了,“她那幅画,可是送人了?”
“送了,还亲自题了那首诗。”岚三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他问了,就告诉他吧,“送给了九千岁,九千岁还说_gan谢她的心意,改日要登门拜访。”
岚三心想,着急了吧?慌了吧?还不快快带上他杀入沈侯府中,把沈郁给抢回来,顺便让他看看酸菜。
可谁知太子爷愣了一会儿,竟然没什么反应,他把《思美人》题上去,隐隐觉得不对,可又觉得九千岁不过是一个太监,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这世间多的是以讹传讹,许是听错了也不一定,这么离谱的传闻,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传?闲的吗?
岚三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出声,瞬间也有些懵B,这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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