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出来之后,情绪都还有些缓不过来,偷偷擦了一下眼泪,旁边坐着嗑瓜子的酸菜立马跑过来,“小姐,你怎么还听哭了?”
“我没有哭。”
“你在擦眼泪。”
沈郁无语地看着酸菜,这丫头真实是真实,就是有时候太过真实了膈应得慌。
“走了,回府。”
出了听音楼,沈郁又想起了利江大桥的事,忍不住问酸菜:“严侍郎那边还没说什么时候动身吗?”
“没呀。”
沈郁觉得不太正常,按理说动身肯定是要提前十来天通知她的,现在都还没通知,莫非又推迟了?她忍不住嘀咕了两句,“这严侍郎平时看着也不像拖拖拉拉的人,怎么一到正经事,就这么靠不住?”
“小姐,要不你催催?”
“我不催,”沈郁连忙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严侍郎的x格,他办事向来沉默寡言,又不喜欢旁人ca手,我犯不着得罪他。”
酸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的小脑瓜子想得比较杂,“会不会严侍郎并不想带着你,打算一个人偷偷溜走。”
沈郁顿住了脚步,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那严侍郎就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他肯定是嫌弃她是个nv人,觉得帮不上忙,带着一起上路又麻烦。当初她刚去工部的时候,就被他嫌弃得不行,什么都不要她ca手,自己一个人闷不吭声就把事情做完了,沈郁还被蒙在鼓里。
“不行,我得去看看。”沈郁赶紧带着酸菜去工部,隐隐_gan觉那严侍郎为了不带她,已经打算先斩后奏了。
严树又不是没干过这事。
她第一次跟他He作的时候,就治虫灾那事,他非说那虫卵生在土里,一定要拔苗烧土才能杜绝虫害蔓延。沈郁就说先上报,等批下来再动手,他非说那样就控制不住了,死活不同意,沈郁也是拼了命才拦下他,结果他晚上爬起来一把火烧了好几十亩地。
虫灾能不能控制住,沈郁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把火下去,差点没把他的前程给烧得一干二净。章大人看在他以前帮了不少忙的份上,亲自去求了皇上,这才勉强保住了他的官职,回来也是再三地警告他不准再先斩后奏。
沈郁本来还以为他经过这事肯定就老实了,跑去奚落了他一番,结果严树白了她一眼,还说要不是她拦着,他白天就能烧完了。
这死木头,就活该被罢免。
沈郁来到工部,章大人不在,严树正趴在案头誊写着什么,都没注意到沈郁来了。沈郁悄没声息地绕到他身后,想看看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在写什么,竟然是一封回给潮州知县的信,上边还写着六月初十到。
从俞都到潮州至少都要半个月,现在都五月中旬了,他还藏着掖着不让她知道。
沈郁大喝一声:“好你个严树,竟然背着我定下时间,还不让我知道!”
她这一声吓得严树险些抽了过去,他压_geng就不知道身后什么时候有了人,还以为闹鬼了,吓得小身板都抖了一下。
他看清楚是沈郁之后,瞪了她一眼,“你你你,你在我身后干嘛?”
“我我我,我看你心里有没有鬼!”
说实话严树其实有些怕她,因为他斗不过她,可是他又不_fu她,因为他觉得她不成事。他一把捂住书信,不想让她看到,“这只是大概,估计,我没说什么时候定时间。”
“还敢狡辩!”沈郁又喝了他一声,“要不是我刚才都看见了,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偷偷跑过去?”
严树确实是这样打算的,他一个人上路,只需要带几个护卫,轻巧又方便。跟沈郁一起上路,又是马车,又是侍nv,又是客栈,又是挑食,麻烦得很。
沈郁看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顿时气得不行,“不就是嫌我在路上麻烦吗?我不跟你一起去,你二十出发,我晚你两天,咱们分开去!”
严树挺了挺身板,“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沈郁爽快地定了此事,正准备拍屁gu走人,又回头警告他:“章大人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有要事耽误,所以晚几天过去。”
严树点头,“行行行。”
反正他帮她撒谎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次闯了祸,不是他帮忙兜着不告诉章大人的。
沈郁离开工部,仍然气得很,那严树人不大点,脾气倒是拧,也还好他是在章大人手下,这要是换了别的尚书铁定受不了他。
酸菜听她抱怨完,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还好小姐机灵,逮住了他,要是没逮住,他偷偷跑了,小姐不是更气了吗?”
沈郁听完气消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酸菜又笑着抬头,“小姐,潮州的胡辣汤咱们是不是又可以去喝了?”
上次沈郁偷偷带酸菜去过一次潮州,两人在街上喝了一碗胡辣汤,又辣又烫,喝得_geng本停不下来,爽得额头直冒汗,本还想再来一碗,结果老板说卖完了,至今都还遗憾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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