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言带着密函,来到林晏跟前。
“爷,都查出来了。半个月前是暮玉第一次出现在俞都,她在听音楼欠下一百二十两银子,被楼_M_M哄着签下卖身契,这也是她第一次遇见沈郁**”
林晏接过密函,迅速展开。
“沈郁离开之后的第二天,便有一群白_yi人来到听音楼,将她赎走。据当场目击者所说,这些人都D着斗笠和面具,不露真容,还佩着长剑,很像传闻中的秋罗门。”
秋罗门。
林晏记得这个门派原本属于朝廷管辖,后来受皇上之令远迁霖山,虽不在朝,却一直为朝廷输送人才,不受太宸国法所治,仅为君主一人效力。
朝中大多密职皆为秋罗门所备,暗地里为皇室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实为皇上掣肘朝廷官员的一把利刃。
关于这个门派的记载,很多都被毁于一旦,林晏也不过是听阁中老人说起过,就连史书,也不曾留下过他们的痕迹。
“秋罗门乃前朝太祖皇所立,一生只忠太宸国的君主,君主若换人,忠诚便换人。据传闻,秋罗门只挑选无名无姓的孤儿,从小便以杀手的身份培养他们,上等者,便可出山奔赴皇命,下等者,便只能老死在霖山。”
“还传闻秋罗门之人,大多有两种身份,也就有两张脸,一张是他们真实的脸,一张是人皮面具,因其法炼制复杂,所以一生只练一张皮,若两种身份皆被暴露,便只能死遁,要么重回秋罗门,要么成为暗卫。”
“属下能查到的便是这么多了,关于他们的记载实在是少之又少,他们究竟因何而来,因何而去,何处任职,一概查不到。就连查到的这些也并无史书支撑,只是一些口口相传之言,以及后世对他们的猜测,不知真假。”
林晏陷入回忆当中。
他听说秋罗门从不收nv子,因为nv子十有八九无法出山,那个暮玉,究竟是什么来头?
“秋罗门赎暮玉,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是秋罗门之人,要么就是奉皇命前去救她。”
林晏听完一直摇头,他直觉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当今皇上并不贪念nv色,我也从来没听过最近有谁去过宫里,应当不是奉皇上之命。可那暮玉若真是秋罗门之人,她既然有能力下山,又怎会没有能力摆neng听音楼?”
他见过暮玉,他觉得她并不像城府很shen之人,甚至,干净得一眼就能看透。
林晏忽然想到了什么,“望言,你觉得暮玉露出来的是她的真容吗?”
望言努力去回想,“看着不像假的,可是传闻秋罗门所制的人皮面具,与真脸并无二异,正因如此,所以极难制作。”
“那她接近沈郁,又是为什么?”
“爷,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她或许只是偶然认识沈郁,并没有什么目的。”望言觉得暮玉不像那种人,她的眼神跟听音楼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这才是林晏最担心的地方。
所有人都觉得暮玉人畜无害,万一她真有什么动作,谁会防着她?
“望言。”林晏把手中密函递给他,“把这个密函装进信封,递给沈郁,说什么你看着办,点拨一下她。”
“是,爷。”望言拿着密函办事去了。
——
沈郁查到楼_M_M这里,线索便断了,她带着疑惑又去了一趟户部。户部的廖大人见多识广,她一般有不懂的都会去问他。
廖乾shen听了她的描述,立马就想到了秋罗门,便把那当中的门门道道都与她讲了一通,末了还说了说自己的看法,“秋罗门向来不分是非,只遵皇命,若真是他们奉命办事,我劝你A,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妙**”
沈郁也算是听明白了,躬身行礼,“沈郁自然不会去管不该ca手之事,谢廖大人解惑。”
离开户部,沈郁直接就带着酸菜回府,这件事已经超过了她该管的范围,她明白自己平日里该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不要去打乱。
回到府中,吴主事递了一封林晏送来的信,那信上所写,与沈郁今天在户部听到的一般无二,还给她带了一句话:“切莫惹祸上身。”
沈郁听完笑了,“晏世子可真是担心错人了,我沈郁最不会做的就是惹祸上身。”
她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全然就当这些事没有发生过一样。外头流言四起,她称病休了几天的假,等风平*静了一些才去上了早朝,还是那般j明果断的模样。
祁夙凛已经好几天都没看到她,猛然瞧见了她,必不可能让她给跑了,刚下完朝就扯着她的_yi领,“跟我去训练场,看榜单。”
沈郁对训练场是半点兴趣都没有,若不是皇上命她从旁协助,她怕渎职,真不愿跑这一趟。太子爷一路上都在跟她说着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最后半个字都没有听Jin_qu。
倒是外面的酸菜跟岚三说了点什么,她听得一清二楚,越听越担心。不行,她得找个机会提醒一下酸菜,莫要被人骗走了心。
等到了训练场,最先入眼的就是那块功勋榜,从上到下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后面跟着的就是他们每个部分获得的功勋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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