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匠与苏慈文在里面聊了两句不到,这时门被推开了,却是杜先生走了过来。
两人起身,与杜先生招呼。
杜先生很是客气,开口就道歉,说让大家受惊了,随后聊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苏慈文很是好奇,于是就多问了两句,杜先生告诉她,说那位杜西文先生不但被掏空了肚子,而且肝脏不翼而飞了,现在他的人正在找呢,毕竟此事恶劣,若是传闻出去,很有可能会引起恐慌**
说完这些,他看向了小木匠,说道:“我听说甘先生是鲁班教出身的,南方多有巫术邪法,以你的意见,这件事情,是否有什么蹊跷?”
小木匠想了想,决定藏拙,摇头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杜先生只是客气两句,瞧见他没有发表意见,也没有多说,安慰两句,然后离开了。
过了没多一会儿,杜先生的手下过来,通知两人可以离开了,苏慈文问了一句,得知巡捕营的雷探长带人过来了,接管戏院,然后确定了几个有嫌疑的人,准备带人回去接受审查,随后开始陆陆续续放人离开。
他们作为杜先生的客人,自然有优先离开的待遇。
第十四章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两人出了金都戏院,苏慈文看着小木匠,说道:“刚才杜先生询问你意见的时候,我看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却又憋了回去**你是不是看出了一些什么问题来?”
小木匠忍不住摸了摸脸,问:“我当时表现得有这么明显么?”
他的作态让苏慈文忍俊不禁起来,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杜先生我是不知道,但以我对你的了解,自然是有自己的看法的,赶紧说来听一听!”
小木匠想了想,然后说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晓,不过听他说肝不见了,我就_gan觉有些不对劲——五行之中,木、火、土、金、水,正好对应人体五脏的肝、心、脾、肺、肾,于巫而言,又对应怒、喜、思、悲、恐这五种极端情绪**”
他讲了一堆理论情绪,苏慈文虽说曾经在峨眉金顶学过半年,但到底还是_geng基有些差,没有能够理解,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木匠尽可能地简化措辞,将事儿讲得清楚一些:“如果光只是前面那些,虽说蹊跷稀奇,但行当里的很多人都能够办得到,至于目的,无外乎是寻仇,或者引起恐慌而已,但那人五脏之中的肝不翼而飞,这里面的讲究就大了,这里面很有可能牵涉到某种巫术,或者是某种祈祷祝由的仪式,而这种仪式往往不是单独存在的,很有可能会继续发生这样的凶案,甚至已经发生过了**”
他认真地与苏慈文分析着,而苏慈文越听越慌张,到了后来,脸色就有些惨白了。
她问小木匠:“费尽心力,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那个凶手,或者说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小木匠说道:“巫祝之法,或者祈由仪式,这些都是通过某些有着关联的规则和秘法,去实现自己的目的,而祈祷的对象其实很多,有的是神灵、或者信仰的图腾,甚至有可能是邪神或者邪魔等——在楚巫盛行的南方,人们信仰万物有灵,什么山神A、土地A,什么狐蛇j怪等,都有,因为种类太多,而且又限于地域的传播,所以实在没办法确定这种仪式,是来源于何处**”
苏慈文说道:“你的意思,是某位懂得楚巫之法的人,在这儿搞鬼?”
小木匠摇头,说我只是拿我最熟悉的楚巫来举例而已,事实上,除了楚巫之外,中原之地也有各种巫术流派,并且东北以及蒙地的萨满,藏地的密宗乃至于西洋、东洋和南洋等地,都有各种各样的手段,所以这事儿真的要查的话,恐怕很麻烦,得让最熟悉上海滩地头的人来T查,而且还得算进各路过江猛龙,大*淘沙,不知道得费多少的劲儿呢**
苏慈文瞧见小木匠说得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说道:“我看让你来查,一准能够找到凶手。”
小木匠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可别往我身上揽这活儿——能够在这节骨眼上,搞出这等场面来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而且刚才听杜先生手下说起那位死去的杜经理,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角色,所以这事儿咱们能置身事外,何必又往里面掺和呢?”
苏慈文忍不住笑了,说:“说这么多理由,还不是因为你懒**”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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