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沈熹年傲然地扬了扬头,指着地上的一个箱子说:“账册和今年的赢利都在里面了。我不懂账目,但我已经找人给看过了,账目没什么大的差错。银票你自己收好,账本送回秀林居给余二先生吧。”
“就按你说的办吧。”忘忧开了箱子,看着满箱子账册上面放着一个红木匣子,她只取了匣子,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有多少银子?”
沈熹年喝了一口茶,说:“我记得是八千多两吧。”
“这么少?”忘忧打开匣子,从里面抓住一叠银票,皱眉说:“之前张仲桓那家伙告诉我,一个盐庄一年有两万多的利钱,所以三个盐庄我要了两个,给了那家伙一个。怎么就这么点钱?”
“你也说一年?你手里的是今年前三个月的利钱。”
“那也应该有一万多A!”
“今年闹水灾,连日*雨,很多盐都压在库_F_里。库_F_积水,损失了不少。这些损耗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但我劝你还是别追究了。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你不给那些家伙们捞油水的机会,他们是不会卖力为你做事的。你这两个盐庄三个月还有这些银子的收入,旁的盐庄能有你六成就谢天谢地了。”
“这倒是奇了难道白荆乐真的把他家最好的盐庄给了我?”
“你想的倒是美!”沈熹年笑道,“那是因为盐庄的庄头管事们听说新换的东家是个小姑娘,便打着算盘狠命的捞油水。我这两天把他们折腾的不清,他们该恨死我了。”
“好吧,如此说来这也是你的功劳,今晚请你喝酒。”
“只喝酒可不行,你需得下厨为我做几个可口的小菜。”
“客栈里,我怎么下厨?等明日我办完了事情,咱们去到庄子上,我再给你做吧。”
沈熹年纳闷的问:“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我要把这些银子买成种子和布匹木材等东西送到洪州去。哥哥说,那里三十多万百姓如今只剩下了一万多人。他们要重建家园,正是需要资助的时候,虽然这点银子不多,但我好歹也算是尽一份心意吧。”忘忧说着,低头仔细点数银票。
“你这真是”沈熹年至觉得Xiong口里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想骂我傻?”忘忧头也不抬地问。
“不敢,你现在都成了观世音菩萨了,谁敢骂你?”沈熹年实在不想让自己真实的情绪流露出来,只得借着嘲讽的笑掩饰着。
“我懒得跟你废话。”忘忧抬手把那一叠银票递给沈熹年,说:“这些事情还是你去办,该买什么就买什么,买完了找镖局把东西送到洪州交给那里的父M_官就算完事儿。”
沈熹年捏着厚厚的一摞银票,叹道:“得!原来我是为洪州的百姓忙活了好几天。”
“是A!劳烦你再忙活几天吧。”忘忧笑道。
秦青茵叹道:“你是真不知人间疾苦呢?还是生来就跟银子不对付?这么一大笔银子你说给洪州百姓就给了,眼睛都不眨一下。若不是我亲眼瞧着,还以为有人是在说笑话儿呢。”
忘忧认真地想了想,方说:“姐姐有所不知这两个盐庄本来就是张仲桓那家伙从白荆乐手里敲来的。谁家看病给那么多诊金呢?这银子我总觉得烫手,拿着它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刚好洪州遭了灾,我这就算是学一学江湖侠士,干一会劫富济贫的事情吧。”
“银子是你的,你说怎么花就怎么花吧。”沈熹年把银票放回盒子里,笑道:“刚这收上来,明儿又琢磨着怎么花出去了这可真叫银子如流水了。”
忘忧一行人在扬州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但为秦青茵和沐霖定制好了大婚的吉_fu,还采买了一些成婚必备的东西。那个早年间被沐霖买下来落在忘忧名下的田庄里住着二百多口子佃户,庄头儿听说东家要成婚,便把田里时鲜的瓜果蔬菜准备了十几筐,又把自己炒制的新茶预备了二十斤,一并给送到了船上。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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