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妃身旁的不悦地问:“你这话有意思,难道咱们未央宫是龙潭虎*不成?竟让你怕成这样。”
“住zhui!”沈德妃低头呵斥自己的宫nv:“不许对忘忧姑娘无礼!”
宫nv忙欠了欠身,没敢再说话。
沈德妃方对忘忧微微一笑,说:“既有菊花黄酒,又在雪天相逢,我们何不借着这雪景在此对饮一杯?”
“这可不敢当。娘娘请稍等。”忘忧欠身一礼后转身进里间去把自己藏的那坛子酒拿了出来。
沈德妃又给身旁的宫nv使了个眼色,宫nv默默地退到门外守着。
“过来坐吧,这儿也没外人,无需拘礼。”沈德妃说着,招手让忘忧过去坐。
忘忧过去跪坐在下手,先把炉火拨得旺一些,然后开了酒坛,往壶中倒了半壶黄酒放在炉上。
沈德妃看着忘忧不紧不慢的温酒,柔声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该如何找你说说话儿,只可惜锦妃对我颇有敌意,我怕贸然叫你来未央宫会让你受些闲气,就罢了。想不到你不但是个信守承诺的孩子,还心思缜密。怪不得我家那傻侄儿心心念念都想着你。”
忘忧听沈德妃说起沈熹年,心里有点发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德妃又笑道:“你不必紧张,本宫并没有恶意。熹年曾经跟我说过,他是真的喜欢你这丫头。”
忘忧躬身说:“娘娘仁爱,沈公子也是x情中人。但忘忧身份卑微,实在不敢当此错爱。”
沈德妃只是看着忘忧微笑,忘忧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幸好炉火很旺,壶中黄酒很快冒了热气。忘忧拿了一个茶盏,倒了半盏黄酒,说:“娘娘尝一尝这黄酒的味道如何。”
“好。”沈德妃端起酒杯先闻了闻酒香,又尝了半口,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味道竟如此熟悉。”
“这是我从司膳_F_要来的黄酒,想必味道都是一样的。”
“不,司膳_F_的黄酒虽然都是一样的,但这菊香之中带着丝丝微甜带辛的味道,却很特别。”沈德妃盯着忘忧,半晌方问:“你跟前太医院院正林宥澄有什么渊源吗?”
忘忧神色一怔,然后yu言又止的看了沈德妃一眼,接着缓缓地低下头去。
沈德妃蹙眉审视着忘忧,半晌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现在想想,当日你与本宫在御花园相遇看上去是偶然,但却是你故意在那里的,是不是?你故意告诉本宫菊花可以泡黄酒,听上去是随便说说,其实也是别有用意的,对不对?你费尽心思,是有什么目的呢?”
“请娘娘恕罪。”忘忧恭敬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说,“娘娘明鉴,忘忧引得娘娘想起旧事并无恶意,只想求得娘娘的帮助。”
“得本宫的帮助?这真是有意思了让本宫猜猜这菊花黄酒的味道是本宫的M_亲请人专门配制的味道。那个人是惨遭不测的太医院林宥澄的M_亲。四年前,林宥澄一家惨遭横祸,但他的一儿一nv因不在家中免遭于难,但至今下落不明。你应该就是林宥澄之nv林紫苏,对吧?这菊花黄酒的配方是林家老夫人为我诊脉之后,数次配比才得出来的方子,若非嫡传,又有谁有这个本事呢?”沈德妃沉沉地叹了口气,自嘲道:“我早该想到的,熹年为了你敢跟家里人闹翻,除了喜欢你之外,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娘娘明鉴。”忘忧再次磕头。
“你起来吧。”沈德妃仰头把眼睛里的*意B回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说起来,你林氏一门对我沈家有恩,我自然不能薄待于你。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先说来听听。”
“忘忧知道这件事情会勾起娘娘的伤心事,但牵扯到家仇几十条人命,忘忧斗胆请娘娘想一想当年前太子生病的时候,家父为他治病的事情。”
沈德妃闻言一愣,皱眉问:“你的意思是,你家的惨案跟我儿的病有关?”
“我家遭屠戮的那段时间,父亲因前太子的伤寒之症日夜都在太医院和太子东宫之间奔走,我家几代行医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父亲一生都谨慎小心,更没有错诊误诊的记录。而且,我家惨案至今没有查清请娘娘把这些事情关联起来想一想,或许您能想起些什么。求娘娘慈悲垂怜,看在逝者的份上,帮帮我吧。”忘忧说着,再次以额触地给沈德妃磕了一个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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