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来坐到娘这边。”顾氏朝她招手,话落瞬间,姜清时挪动着位置,好让姜清筠坐到两个人中间。
书_F_重地,屋nei只有他们四个人,门外有侍卫把守,即便是辛夷她们也是在院外等着。
姜清筠悄悄看了看姜承文的脸色,挪步走过去,坐下后她先挽上顾氏的手臂,似乎是想让自己更安心一些。
“爹,您和哥哥不多休息会儿吗?”
在刑部,姜承文和姜清时无端牵涉其中,一边忧心着科举舞弊,一边也要担心姜府的情况,想来也是寝食难安。
姜清筠虽然猜测到姜承文回府后定会询问一些事,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想着措辞,她不由得紧张,坐直身子。
“爹没事,在刑部也没受苦,无碍的。”
“这段时日,你和你娘亲辛苦了。”
回府没多久,姜承文就知晓了这段时日府中的事情。老夫人帮着二_F_夺权,甚至还盯上了阿筠的私库。
原本镇南侯府和姜府的联姻还在犹豫之中,如今也早已和二_F_交换了庚帖。
以及老夫人之后又找过顾氏,商议姜清筠的婚事,却都是低嫁。
如此种种,无须多想,姜承文都知道这段时日,她们M_nv二人是受了多少苦。
姜清筠摇头,心里做好准备后,她便直接开口,打算把事情都说出来,好让姜承文有所准备。
她依稀还记得,上一世,科举舞弊足足审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最后顶罪的人也并不是左侍郎。
而顾氏敲登闻鼓,是在之后有人截获了姜清时和北齐好友的往来信件,被定罪通敌叛国之后才发生。
可如今,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的重生,保下姜承文和姜清时的同时,也让其他事情在冥冥之中有了改变。
朝堂之上,到底是她无法预测和干涉的。
“爹,副统领之前审问过成_yi铺的掌柜,掌柜承认他和付杉见过。”
“相宜胭脂铺,是孙家的。如今已经易主了。”
“是M_亲之前教nv儿管家时,nv儿无意发现的。”
从账本中的蹊跷到信笺,事无巨细。她并没有直说这件事与二_F_、与老夫人有关,却在诸多细节中透露出再明显不过的消息。
付杉是姜二爷身边的人,接手胭脂铺的是堇嬷嬷妹妹的儿子**
即便姜承文早已料到这件事,他那个D_D会ca手,但真切听到这话从自己nv儿口中说出来时,他还是一下攥紧了双拳。
“那日nv儿去禅山寺,沐佛诵经,曾得遇灵悟大师和云川道长,道长曾点化过nv儿几句。”
“道长说,前尘背负固然重要,但更要怜取眼前,莫要留小人,守了不该守的人。”
这句话,是当时云川道长走前,写在信中留给姜清筠的。
彼时姜清筠看了之后还觉疑惑,这段时间才恍然,也许这句话,并不是留给她的。
云川道长来去无踪,后来即便姜清筠再想寻他,也是求路无门。
姜承文和顾氏对视一眼,闻言同时想到了姜老太爷临终前的叮嘱上,让他们好好照顾姜老夫人和二_F_。
无论如何要保他们这一生无忧。
此前姜承文一直谨记姜老太爷的叮嘱,即便知道姜老夫人对他心存芥d,冷落大_F_偏爱二_F_;即便知道姜二爷背地里做了一些事,他也只当是小打小闹,放任只作不知。
这次科举舞弊,若不是阿筠斗胆进宫面圣,许是他和清时都要折在其中。
因果业障,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想起在刑部大牢时,温知许同他说的一切,姜承文扶额,忽然_gan觉到一种从身到心的疲惫。
长久以来,他一直奉行的事,也在此刻突然产生些许动摇。
“阿筠,之后的事交给爹爹处理。”缄默许久,姜承文才开口,低沉沙哑。
姜清筠知道此时姜承文的_gan受,被自己的亲人算计,不止为谋财,更在夺命。
她乖巧点头,原本还打算说的话也就此打住,“那爹您和哥哥多休息,nv儿就先回松筠居了。”
说着,她跳下榻,朝姜承文和顾氏行过礼后便出了书_F_。
书_F_中,仍旧十分凝重。
“爹,二叔和祖M_他们怎么能**”姜清时沉默已久,此时见姜清筠已经走远,他终于开口,不再掩饰自己的震惊和愤怒。
后半句话,他却也说不出口。
科举舞弊本就蹊跷,那日他在早朝之上,从事发到入狱,即便中间证据确凿,环环相扣,他却始终都没有想明白问题出在何处。
知道是有心人在幕后谋算,要将他和父亲置于死地,他却始终没想到,这些人中会有自己的二叔和祖M_。
“承文,你有没有想过分家?”半晌后,顾氏也出声,说得却是之前姜清筠同她提过的事情。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