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阮棠梨才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就看到沈惊寒坐在床边正靠着床栏,闭目养神。
他换了身_yi_fu,却还是非常疲惫,眼下一片乌青,唇色也透着一丝苍白,像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沈惊寒的眉峰紧锁着,就连双手都紧紧攥着拳。
阮棠梨静静看了他片刻,轻轻抬手,小心地覆在他用力攥紧的手上。
碰到的一刹那,沈惊寒的body紧绷到极致,几乎是瞬间,他睁开了眼,见到是阮棠梨醒了,又倏地放松下来。
这样的反应,阮棠梨不是第一次看到。
“做噩梦了吗?”阮棠梨身子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沈惊寒下意识抬手摸了摸阮棠梨的额头,确定没发烧,才道:“嗯,不是好梦。”
“是不是很困了?要不要躺着睡一会?”阮棠梨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你能先喂我吃点东西嘛?我肚子有点饿了。”
“好,我去叫人送点粥过来。”沈惊寒捏了捏她的手,起身去吩咐祁才送些粥过来。
不消片刻,祁才就拿了一份热腾腾的粥过来,因着阮棠梨还受着伤,能吃的东西不多,厨_F_做的是南瓜粥。
沈惊寒这里的厨子做的东西很He阮棠梨的胃口,一份南瓜粥,她也吃得挺开心。
喂完一碗粥,阮棠梨还想吃,沈惊寒却是不肯给她吃了,“你三天未进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否则胃会不舒_fu。”
“可是我还是好饿,我就再吃半碗,就半碗嘛。”阮棠梨靠在沈惊寒怀里,软着嗓音哼哼唧唧,眼巴巴地看着砂锅里的南瓜粥。
听她这样撒娇,沈惊寒一下就投降了,他让祁才再盛半碗,“最后半碗。”
热腾腾的南瓜粥端过来,阮棠梨就盯着那碗粥,小幅度地点点头,“知道啦。”
沈惊寒一勺一勺地喂,阮棠梨小口小口地喝着,不一会儿,半碗粥就没了,沈惊寒把碗放到旁边。
“不能吃了。”沈惊寒示意祁才把南瓜粥拿下去。
阮棠梨失落地看着剩下的南瓜粥被端出去,小声地“哦”了一声。
被沈惊寒妥帖地安放在_On the bed_,阮棠梨的手握住沈惊寒的手指,不肯放掉,“来睡一会吧。”
喝碗粥的阮棠梨面色红润了不少,就连双眸都仿佛浸了水一般,*漉漉的,像初生的小狗崽。
沈惊寒微微叹息一声,起身neng了外衫躺在阮棠梨身边,“仗着自己受伤,都敢邀请我sChuang了?”
一句话让阮棠梨顿时红了脸,她body不好翻身,只能侧过头看他,虽然害羞却笑得温和,“是呀。”
一只温软的小手试探地在沈惊寒的肚子上摸索,她摸了好几处地方,沈惊寒的body因为她的动作而紧绷起来。
摸到一处地方,阮棠梨停了下来,她xi了xi鼻子,手掌贴在上面。
“是这里吗?”阮棠梨轻轻fu_mo,指尖发颤,“你疼的地方也是这里吗?”
只要一想到,这几天,沈惊寒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还要照顾她,阮棠梨的心就又酸又疼。
沈惊寒抬手覆上她的。
他的掌心很热,灼热的_gan觉从手缓慢地传到她的心脏,几乎要把她烫化。
“嗯,”沈惊寒翻了一个身,把阮棠梨的手包在掌心,他闭着眼,神态极为放松,“是A,疼呢,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他的腔T吊儿郎当的,阮棠梨却认真思考起这件事。
沈惊寒往阮棠梨的脖颈处蹭了蹭,唇角无意间蹭到她的耳朵,敏_gan的耳朵顿时像有电流穿过一般,红了个彻底。
“要不,”沈惊寒顿了顿,温热的呼xi洒在阮棠梨的脖颈处,他轻笑:“你就以身相许吧。”
热气宛若一张密集的网,细细密密地笼yinJ着阮棠梨,无孔不入地钻入她的皮肤,绽出无数绯红。
“你不是说这是迟早的事嘛**”阮棠梨小声地说。
“嗯,只是想你亲口答应我。”沈惊寒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化为均匀的呼xi声。
等他睡熟了,阮棠梨才侧过头看他。
半晌,阮棠梨才小声而郑重道:“好,我答应你。”
这句话说出口,阮棠梨仿佛卸下了一个担子,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其实在梦中她就该知道,当她听到梦里的池怀述说要奉旨捉拿沈惊寒时,她第一反应是无条件站在沈惊寒那一边,与池怀述对抗。
她想,她可能不仅看中了他的body,还看中了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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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修养,阮棠梨的伤好了很多,只是还不太能下床走路,沈惊寒几乎日日都陪着她,与她说说话,陪她看看书,甚至还教她识起字来。
开始的时候,秦岭汇报消息还会避着阮棠梨,但时间久了,见沈惊寒对阮棠梨没有半点隐瞒之意,秦岭也就没再避讳阮棠梨。
这日,秦岭来时,沈惊寒正在教阮棠梨识字。
只见梨子姑娘靠在王爷的身上,手指在王爷的掌心里一笔一画地划着,俨然是在练字。
而他家向来冷漠不耐的王爷此时极为耐心,梨子姑娘写错,还会极为温和地纠正。
甚至于,他家王爷脸上的笑就没消散过。
见此情形的秦岭只敢在心里默默惊叹,并决定等会一定要和祁才好好说道说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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