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时候,沈惊寒正在京城的铺子里查账。
沈惊寒名下的一家铺子近来被人举报偷税漏税,又因这段时间户部查得严,沈惊寒其他铺子也一一被查,所幸账目都正常,该交的税亦是一分不少。
被举报的铺子是一家古玩字画铺,平日里生意不错,也颇受读书人的欢迎,如今即使被查出偷税漏税,也丝毫不影响其生意。
铺子二楼,掌柜正满头冷汗地站在一旁,而沈惊寒一页页翻着账本,到最后,他把账本直接扔到掌柜的身上。
“一家铺子两本账本,倒是挺能耐。”沈惊寒冷笑道。
沈惊寒所有铺子的账本每月都要送到瑞王府给他过目,看到有问题的也能及时指出来解决,但没想到这家铺子送到瑞王府的是假账,真账在掌柜的手里握着呢。
掌柜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哐哐地磕头,“王爷饶命,小的也是一时糊涂A!”
沈惊寒径自站起来,压_geng不理会跪在地上求饶的掌柜,让祁才带上账本,吩咐道:“把东铺的掌柜T过来。”
祁才领了命,捧着账本匆匆跟上沈惊寒的脚步。
而那掌柜已经不再求饶,愣怔地跪在地上,片刻后像疯了一般爬起来,狠狠推开将要下楼梯的沈惊寒,两步作一步地跑下楼。
沈惊寒一时不察,直接撞到楼梯扶手,接着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腹部传来,沈惊寒整个人眩晕了一阵,手撑着扶手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王爷,您怎么了?”祁才连忙扶住沈惊寒。
一种极为无力的_gan觉袭上心头,沈惊寒低头看自己完好无损的yao腹部,但那gu子疼痛却宛如实质,一寸寸从腹部蔓延至全身。
不过愣怔了一瞬间,沈惊寒就立即想到了缘由。
肯定是阮棠梨出事了!
沈惊寒的神色难得慌乱无措,他直接推开扶着自己的祁才,忍着剧痛跑下楼,他没管早已不见踪影的掌柜,快速吩咐了几句便踉跄着走到外面,直接kua上马。
祁才抱着账本出来,却见自家王爷早已策马远去,只留一地灰尘在空中飞舞。
“祁主管,王爷方才临走前吩咐要您把张掌柜给追回来。”铺子里一个小二过来,对祁才恭敬道。
祁才点点头,转头去处理这件事。
心中却隐隐不安,他从未见过王爷那般惊慌又失态的样子,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沈惊寒一路疾驰,惊了路边不少_chicken_鸭麻雀,一盏茶的时间就从铺子赶到王府。
腹部的疼痛加上骑马时的颠簸让沈惊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他却无暇顾及自身情况,下马后直奔nei院,却没见到阮棠梨的人影,他心里倏地一凉,随手拉了一个在nei院侍奉的奴才。
“人呢?”沈惊寒双目通红,目眦yu裂。
那奴才被沈惊寒骇人的表情吓得两tui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声道:“王爷,梨子姑娘和小桃花去赏花了,至今**至今未归!”
闻言,沈惊寒转身要走,却又想起了什么,对那奴才道:“把李大夫找来。”
往花园的方向走,沈惊寒只觉自己的body越来越虚弱,腹部的疼痛半分不减。
明明是夏日午后,太阳毒辣地挂在空中,沈惊寒却_gan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反而觉得寒冷刺骨。
他是在西北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找到阮棠梨的。
单薄的白色裙衫早已被鲜血染红,鲜血融入泥土,呈现暗红色,散发出的浓烈血腥味与泥土的腥气混He在一起,冲得沈惊寒脑袋一晕。
沈惊寒shenxi一口气,这一瞬间,竟是有点不敢向前。
他在害怕。
害怕阮棠梨已经**
他稍稍一闭眼,再睁眼时,沈惊寒目光已然清明,他疾步往前走。
沈惊寒没有立即抱起阮棠梨,而且伸出颤抖的手探了探她的鼻子。
_gan觉到微弱的气息,沈惊寒才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把阮棠梨抱起来。
怀里的人整张脸苍白无比,一向红润的Shuang_Chun此时毫无血色。
低头在她沾了些泥土的脸上亲了一下,声音低如呢喃:“我来晚了。”
然而阮棠梨却没有半点反应,她双目紧闭,秀眉紧锁,只有沈惊寒知道她是因为疼的。
回到nei院时,方才的奴才已经把李大夫找过来了。
二人看到王爷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nv子过来,皆是一惊,李大夫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迎了上去,他一看到这姑娘身上的伤口和出血量,表情立即凝重起来。
沈惊寒十分小心地把阮棠梨放到_On the bed_,neng力地坐在床边,对李大夫冷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
李大夫头上冷汗都流下来了,他躬了躬身,走到床边,拿出一块手绢放到阮棠梨的手腕上。
沈惊寒放了手,李大夫给阮棠梨搭脉,片刻后又对沈惊寒道:“王爷,老奴要看一下姑娘腹部的伤口,还请王爷准许。”
沈惊寒微微颔首。
李大夫是瑞王府专门养着的大夫,瑞王府那些暗卫的伤都是由他治疗,不仅处理过很多外伤,对各类毒药也甚是了解。
是以现下李大夫麻利地撕下阮棠梨伤口处的_yi_fu,用准备好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足足换了七八盆水才把伤口处理干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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