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如沈惊寒所言,在两日后,大理寺在永安山庄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线索。
自案发以来,大理寺所掌握的线索可以说非常之少,只在岸边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更是连证据都算不上。
而太子已然下葬,无法从死者body上再获取线索,大理寺便把搜查的重心都放在永安山庄和太子平日里的人际交友上。
只是太子向来温和圆滑,几乎没有将人得罪到这种程度的。
若说谁能从太子的死中获取利益,那便是当朝的几位皇子了,但大理寺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T查他们,只能暗暗探访。
是以,大理寺方能够大展身手的地方也只有搜查永安山庄了。
大理寺卿邱远带着人搜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在湖底的泥沙中找到一块玉佩,而经他们T查这块玉佩竟是属于三皇子的。
当然仅凭这一个玉佩自然无法将三皇子定罪,也极有可能是凶手提前将玉佩偷走,故意投入湖底来陷害三皇子。
但怪就怪在,有人亲眼看见,当日晚宴三皇子身上佩D的便是这块玉佩,并且在晚宴结束时,玉佩都还在三皇子身上。
那人言之凿凿,邱远不得不将这块玉佩呈给建丰帝,并将T查到的实情报告上去,由建丰帝来定夺。
现如今,御书_F_nei的气氛尤为凝重。
太子死后,建丰帝几乎没睡一个好觉,一方面是太子的命案,另一方面北方部落又开始蠢蠢yu动,建丰帝这段时间每日都忙得焦头烂额,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此时他又听邱远禀告案情进展,竟是和三皇子相关,建丰帝险些一口气没上得来,他死死抓着那枚玉佩,手上青筋暴突。
这枚玉佩是建丰帝赏给三皇子的,那日晚宴他也亲眼看到三皇子佩D这枚玉佩。
“啪!”建丰帝握着那枚玉佩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三那天的行踪,查到了吗?”
邱远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_geng本不敢抬头,声音微颤道:“回禀陛下,查到了,奴才仔细盘问过三皇子所居住的琼玉楼的奴才,他们都言**”
越说声音越小,邱远几乎不敢将后面几个字说出,建丰帝厉声问道:“都说什么!”
邱远的body不禁哆嗦了一下:“他们都说那日晚宴后三皇子并未立即回琼玉楼,一直到将近寅时才回去,另外,奴才对比过三皇子留在永安山庄的鞋,不仅大小对的上,连鞋底纹路都可对上,有一双的鞋底**还沾了不少泥土,奴才对比过鞋底的泥土,与幽碧潭附近的甚是相似。”
夜晚的幽碧潭露重潮*,若是在附近走过,鞋底必然会沾上泥土。
“后来,奴才又明察暗访,发现三皇子与太子早就积怨已久,两人时常爆发矛盾,但都是三皇子单方面对太子大吼大骂,还曾扬言要太子好看,此时有许多宫人可以作证,下官并非说太子便是被三皇子所害,但下官认为将三皇子招来审问一番才是妥当。”说完这段话,邱远已是满头冷汗,心理压力极大。
也就是说,当下的情况便是,三皇子有谋害太子的动机,也有间接证据来证明三皇子大概率曾经到过幽碧潭附近。
建丰帝沉着脸听完,眼中明暗交杂,一直□□的脊背却忽地松懈下来。
他靠在椅背上,支起左手揉着Zhang疼的太阳*,脸上疲态尽显。
“汤安康,去把三皇子给朕叫来。”建丰帝呼出一口浊气,沉声道。
汤安康在旁听了所有,心下已然惊骇万分,愣了一会儿才领命去请招三皇子,但就在他刚要走出去时,建丰帝突然出声阻止。
“等会,”建丰帝静默片刻,垂下眼,“去把所有皇子和瑞王都叫来。”
虽是不明建丰帝的心思,汤安康也领命去办了。
不消一刻钟,人都陆陆续续地来了,只有沈惊寒姗姗来迟,身边还带着个小丫鬟,但由于是要进御书_F_,阮棠梨只能在外候着。
一进门便受到所有人的注目礼,沈惊寒时分淡定地向建丰帝行了一礼,便在所有皇子后边一戳,瞧着像是看戏的。
除去皇子外,还有个邱远。
见到邱远,大家对于建丰帝要说的事心里都有数了。
“今天把你们几个都传召过来,是有要事。”建丰帝强撑起j神,却也无法挡住疲惫之色。
连续近二十日的连轴转,建丰帝的body早已到了极限,他也不yu多说,直接点名:“老三,你过来。”
三皇子不明所以地站出来,“父皇有何事要吩咐?”
三皇子虽然平日里脾气大又情商极低,此时倒是敏锐地_gan觉到一点危险,语气都十分恭敬谨慎。
建丰帝直接将桌上的玉佩扔到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没来得及接住,只听清脆的一声,玉佩落地碎成两半。
“父皇,儿臣该死,将父皇所赐玉佩弄丢,现下又没接住**”三皇子只觉气氛又沉又闷,几乎要将他压得不能呼xi,慌忙直接跪下求饶。
这时,其他皇子都冷眼看着,唯独九皇子不知所谓地站出来,一张娃娃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
“父皇,三哥应该也并非是故意弄丢的,父皇大人有大量,莫要同三哥计较了。”邵子庭行了一礼,笑吟吟道。
却不想建丰帝冷哼一声,“朕问的并非此事。”
平日里甚是受宠的邵子庭被冷落,他面色讪讪,退了回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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