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寒的这句话让阮棠梨脑子里紧绷的弦瞬间断裂。
body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她害怕又委屈,明明和沈惊寒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只是喂了个鱼的功夫,沈惊寒突然间就这样对她。
欺骗的帽子随意扣下,还威胁她要一起死。
他的手还停留在脖颈间,冰凉又极具存在_gan,阮棠梨已经退无可退,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沈惊寒的手背上。
细微的潮*触_gan让沈惊寒动作一顿,他垂眸看手背上的泪痕,出神。
“我没有,”阮棠梨小声道,嗓音颤抖,惧怕之色溢于言表,但她鼓着勇气,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沈惊寒的手上,动作极为缓慢地安抚。
温热rou_ruan的手贴上沈惊寒冰冷的手背,像是有一_geng很细却极有韧x的绳子将他从失控边缘慢慢拉回。
“沈惊寒。”阮棠梨的body还在发颤,她努力让声音平缓:“我没有骗你,你冷静一点,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那只手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的手背传到指尖,又顺着血ye传遍全身,沈惊寒的视线落在阮棠梨的手上。
良久未言,沈惊寒忽然低下头。
微凉又rou_ruan的唇落在阮棠梨的手背上,似是带了电流,那块被触碰的皮肤变得滚烫,阮棠梨下意识屏住呼xi。
然而就在她回过神来要*回手时,沈惊寒忽然抓住她的手,张口咬住她的手背。
沈惊寒没收力,直接将阮棠梨的手背咬出血。
淡淡的血腥味瞬间争先恐后地在空气中扩张,无孔不入地钻入每一寸角落。
阮棠梨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
这声音唤醒了沈惊寒,他突然睁开眼,松开了阮棠梨。
暗沉的烛火下,他唇角还残留着阮棠梨的血,在白净的皮肤上像一朵朵绽开的花,诡异又妖冶。
手上的伤还在往外渗血,阮棠梨的脑子有点懵,但沈惊寒已经从书_F_的一个柜子里找出一些包扎的东西,一声不吭地给阮棠梨处理伤口。
他用沾了清水的纱布清理伤口处的鲜血时,阮棠梨疼得手往后一*,沈惊寒抬眸无甚表情地看了阮棠梨一眼,抓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但动作却轻了不少。
“你怎么啦?”阮棠梨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她见沈惊寒还不吭声,就小声嘀咕着:“我这溜达一圈回来,又是被你吓,还被你咬,好歹把原因告诉我一下吧**”
清洗完伤口,沈惊寒拿出一个小瓶,撒了些粉末在伤口上。
“池怀述。”沈惊寒忽然出声,语气寒凉如高山终年不化的雪,“你是如何把消息传递给他的?”
“A?”阮棠梨脑袋是真卡壳了,“我没有传递消息给他呀,我每天被你看得那么死,哪有机会传递A!嘶——”
沈惊寒包扎的动作忽然重了点,阮棠梨倒xi一口冷气。
“半马坡、福来赌场、城外施粥、明秋书院。”沈惊寒一边给阮棠梨包扎伤口,一边见这几个关键词说出。
阮棠梨瞬间明白过来。
原书里,这几件事都是沈惊寒计划来陷害池怀述的,沈惊寒布局j妙而完整,几乎每一次池怀述都会或多或少中计。
她刚穿过来时,沈惊寒正要布下半马坡之局,结果被她给搅和了,应当是没成功。
但后面几件事她并未参与其中,却也没有传出池怀述受伤或是中计的传闻**
“得知这些计划对你而言倒是不难,但你是如何告知池怀述的?”沈惊寒包扎完伤口,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他已经恢复平静,黑眸波澜不惊。
“我真的没有告诉池公子,”阮棠梨现在有一千张zhui都说不清了。
那些计划她全都知道,因为她看过原著,但是她真的没有把情报传递池怀述。
“难道池公子全部都避过了?”阮棠梨的手抠着纱布,试探着问。
沈惊寒未言半语,但逐渐冷凝的脸色却回答了她的问题。
阮棠梨也沉默半晌,犹豫着开口:“王爷,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池公子看穿了你的计谋,所以刻意避开了?”
沈惊寒嗤笑一声,非常不屑。
“你要怎么样才信我没把情报告诉池公子?”阮棠梨哭丧着脸,有点委屈,面对沈惊寒的不信任,她有种shenshen的无力_gan。
回答他的是沉默。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阮棠梨瘫软在椅子上。
“窦娥是谁?”沈惊寒面色严肃。
“**”阮棠梨才想起这个朝代没有窦娥,她张了张zhui,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只能凶巴巴道:“就是很冤!六月飘雪的冤案都没我冤。”
“六月飘雪?”沈惊寒的眼神更奇怪了。
“**没事,没事。”阮棠梨泄了气,都不想强T自己冤了。
沈惊寒把阮棠梨的手包扎好,又将东西收到柜子里,阮棠梨低头看着手上的纱布发呆,脑子里突然回想起方才沈惊寒咬她时的神情。
眼神里有种同归于尽的狠劲和决绝。
阮棠梨忽地打了个冷颤。
沈惊寒走过来,他淡淡看了阮棠梨一眼,“吃饭。”
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往日模样,就连语气都和平时毫无二致,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阮棠梨的幻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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