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寒大概是用了什么巧劲,阮棠梨完全挣neng不开,只能任由他捏着下巴,被迫与他对视。
曾经出现过的旋涡又在他眼底浮现,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力量拖着阮棠梨下沉。
直到现在,阮棠梨才意识到,即使沈惊寒换了一具身娇体弱的body,也还是那个冰冷且极度危险的反派。
“我**我没想跑。”阮棠梨的心突突直跳,混乱的脑袋终于找回一点理智,知道自己只能顺着沈惊寒说。
她不想与沈惊寒对视,只得垂着眸子,看他的脖子,顺便转移注意力。
看着看着,倒真没那么紧张了。
这脖子又白又neng,真是个好脖子。
沈惊寒_gan觉到周遭紧张的气氛突然消失了大半,只见被他捏着下巴的人正出神地看着他脖子亦或是脖子以下的部位。
“**”沈惊寒默了一瞬,“你在看什么?”
是她的眼神太露骨了吗?阮棠梨眸光微动,想清清嗓子,无奈沈惊寒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只能吞咽一下,弱弱地说:“没看什么,就看你挺好看的。”
沈惊寒:“**你是在夸你自己么?”
“A,没有没有,我就是想,你这么好看的**”阮棠梨差点neng口而出“nv子”二字,好在话到zhui边被她咽下了,“好看的男子,生气了就不好看了呀。”
话语顿了下,阮棠梨又小心地继续说:“现在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法再当池公子的卧底,要不然以后你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会尽心帮你的。”
说完,她就怯怯地看着沈惊寒。
也不敢直视,只敢一会儿瞄个一眼。
沈惊寒也不知在想什么,眯着眼盯了她片刻,倏地放下了手,阮棠梨伸手揉了一下被捏的地方,还有点疼。
正当她心里庆幸逃过一劫,沈惊寒突然又凑到阮棠梨面前,黑漆漆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里去,阮棠梨猛然一惊,下意识往后一*,没想到后脑勺直接撞到雕花床架。
钝痛袭来,阮棠梨疼得龇牙咧zhui,下意识捂住自己脑袋,但沈惊寒却神色未变。
“本王若是要你去探听池怀述的话,你去么?”
两人靠得极近,沈惊寒的声音又轻又柔宛如lover间的呢喃,阮棠梨呼xi一滞,她想说会去,但她看着沈惊寒的眼眸,这句违心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概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沈惊寒退回去了,靠在床头,眼底不再有汹涌波涛,只剩无边冰冷。
他在期待些什么。
因为沈惊寒这句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阮棠梨张张zhui想缓和一些,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再次拿起药碗。
药zhi已经不在冒热气,只有些温热。
“王爷,要喝药吗?”阮棠梨捧着碗小心翼翼递给沈惊寒。
本以为他会像上次喝药那样抗拒,没想到沈惊寒竟然直接接了过去,淡淡地看了阮棠梨一眼,端着药,利落地一口喝完。
这下阮棠梨是真意识到情况不妙。
空碗被塞回阮棠梨的手中,他zhui角还有不小心流出的药zhi,shen褐色的,在他细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明显的印记。
她把空碗放到一旁,阮棠梨慢吞吞伸手用拇指给他将药渍擦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看到沈惊寒眸色shen沉幽暗,才讪讪道:“有点药zhi流出来了,我帮你擦一下。”
沈惊寒也未回话,阮棠梨觉得气氛尴尬,正yu出声叫祁才进来,却忽然又听沈惊寒说:“你对池怀述就这么衷心么?”
阮棠梨不明白今晚沈惊寒为什么频繁提起池怀述。
“王爷,池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呀,我若是背叛他,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了嘛,”阮棠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一边小声解释,“咱们这样的关系,我当真是不能当卧底了,但是你也不能胁迫我背叛池公子吧?”
她的眼睛清澈又坦然,看不到一丝欺骗。
但沈惊寒更气了,zhui抿成一条直线。
接着又听她说:“王爷你也不必担心我贼心不死还想传情报给池公子,王爷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日日夜夜站在门口和窗外的守卫吗?”
在沈惊寒的注视下,这番话说得格外艰难,阮棠梨的心都在颤抖,但好歹撑住了。
沈惊寒没回话,沉默在_F_间里张牙舞爪地蔓延,阮棠梨的额头上浮起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刚刚她说的话,其实是在顶撞沈惊寒吧?
“阮棠梨。”沈惊寒靠在床沿,目光幽冷,“你对他忠诚也好,想他也罢,都无所谓,因为**”
他停顿一下,阮棠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王身边。”沈惊寒zhui角微微上扬,黑眸在*影中闪动着异样的光。
他用最轻松的语气云淡风轻地说出最可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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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晚上后,沈惊寒将阮棠梨看得更紧了,除了日常用饭外,无法踏出nei院半步,就连吃饭都是需要沈惊寒招了阮棠梨才能去正厅吃,否则只能在nei院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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