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有意思”让阮棠梨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双臂微微向前拢,是一个不太明显的抗拒动作。
“所以,你听到了多少?”沈惊寒的手指轻敲桌子,言语幽冷毫无半点怜惜,与方才走路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她听觉出众的事情被他发现了。
既然如此,阮棠梨也没想辩解,却也不敢全数交代,只道:“清扫的时候,偶尔可以听到一些。”
没想到她这句话一出,沈惊寒的脸色顿时冷了。
清扫的时候,若他没记错,以前阮棠梨打扫的位置是在书_F_后面的花园里,距离书_F_至少有十丈远,她竟然也能听清?
沈惊寒上她身的时候,只觉听力比常人敏锐,却不想竟是个千里耳。
阮棠梨一见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_geng,只能讪讪地补充道:“也只是窗户大开,王爷说话声音比较大时才能听到零星一点。”
然而沈惊寒淡淡看她一眼,不太相信,却也没再停留在这个话题上,“吃饭吧。”
虽然沈惊寒开口了,但阮棠梨也不敢真的大吃特吃,她右手拿起筷子,左手却还放在身前。
眼见沈惊寒已经淡定地开吃,阮棠梨战战兢兢地夹了一块青椒放在zhui里,小心地嚼着,不敢发出声音,她怕万一她吃饭时发出吧唧声惹恼了沈惊寒就糟了。
第二块青椒放入zhui中,沈惊寒抬眸看了她一眼,也不知生气还是好笑,“青椒好吃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阮棠梨险些咬到*头,咽下青椒,小声说:“挺好的。”
她笑得极为勉强,沈惊寒自是能发现她的不对劲,他现下心情复杂,对阮棠梨有些生气,却也看不得她尽吃些青椒。
他记得以前一起吃饭时,她是无r不欢的。
吃到r的样子像是得到满足的小猫,温顺又娇软。
“吃r。”沈惊寒收回思绪,淡淡道。
阮棠梨有点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看他:“我能吃吗?”
“本王还会苛待你不成?”沈惊寒皱着眉,他看阮棠梨还畏畏**不敢伸筷子,干脆拿着公筷给她夹了一块东坡r。
碗里的东坡r色泽红亮,表面还淋着汤zhi,一看就特别好吃,阮棠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她道了声谢,慢吞吞咬了一口。
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入口即化,当真是东坡r的极品。
但她此时心思却在沈惊寒身上,她是在摸不清沈惊寒的心思。
先前还那样冷漠地看她,一副要把她关入地牢的模样,转眼却又亲自给她夹r,若不是沈惊寒也吃了东坡r,阮棠梨都要怀疑这块r是不是下了毒**
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默,沈惊寒没有再给阮棠梨夹菜,阮棠梨后面又吃了几筷子素菜,但实在是眼馋r,就小心翼翼地夹了一块小排,见沈惊寒面色如常,就大着胆子多吃了几块。
用过晚膳,沈惊寒没有让她回nei院,而是让她跟着一起去书_F_。
因着前些日子阮棠梨和沈惊寒形影不离,书_F_里多了一张桌子,是沈惊寒特意给阮棠梨准备的。
现下阮棠梨就趴在那张桌子上涂涂画画,沈惊寒则在一旁看书。
二人皆未说话,阮棠梨心里有事,也没画出什么,就这样静默地过了半个时辰,阮棠梨有些坐立难安。
她抬起头看沈惊寒:“王爷,我能回nei院睡觉吗?有点儿困了**”
沈惊寒的目光没有离开书本,“不能。”
阮棠梨是真的困了,一方面是因为body还虚着,另一方面这书_F_太安静了,偶尔响起的虫鸣鸟叫成了催眠曲。
她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盯着眼前的毛笔,看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团黑色。
一阵夜风吹入书_F_,带着初夏独有的干燥微热,又裹挟了一些花香,阮棠梨更困了,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啪——”
阮棠梨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吵醒,body的酸软无力一扫而空,她甚至觉得自己有数不完的j力。
低头一看,果然是穿到了沈惊寒身上。
她抬头悄咪咪看沈惊寒,只见他眼中半点睡意都没有,一双柔媚的眼睛中泛起冷色,他起身走出书_F_,未言半句。
守在门口的祁才见梨子出来了,赶紧迎上:“姑娘,这就要去了吗?”
只见沈惊寒微微点头,抬步往外走,阮棠梨一脸懵B地看着他,想出去叫住他问问,没想到他刚踏出书_F_,门口的守卫就齐齐站在他面前。
“请王爷稍后,范谷和齐尙马上到。”左边的守卫恭敬道。
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刀,虽说她觉得他们不会伤到她,但谁知道沈惊寒下了什么命令,万一不要命呢?
无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惊寒和祁才离开。
不消片刻,两个身着青衫的男子jin_ru书_F_,他们一一向阮棠梨行礼,经他们介绍,阮棠梨记了个脸熟。
她记得原书中这两人是沈惊寒府里的幕僚。
阮棠梨不知道沈惊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准备闭口不言,由着他们几人做戏。
“王爷,我等这就开始了。”齐尙又向沈惊寒行了一礼,语气温和。
开始什么?
阮棠梨也未答话,只冷眼看着两人。
齐尙微微一笑,把书_F_的窗户全数打开,随后用寻常声T和范谷开始闲聊,神情自始至终都是恭敬且亲和的。
而范谷却是不然,他脸色不是太好,却也配He着齐尙说话。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话,阮棠梨却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脑袋嗡嗡响,鼓着勇气站起来,走到窗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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