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候,随从过来了,道:“殿下,九皇子不肯离开,是让人送回宫吗?”
话才刚说完,九皇子就磨磨蹭蹭地来了,道:“二哥,我能不能去太子府?”他不想回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九皇子的面色有点不对劲,人站在冷风中耸拉着肩膀,无j打采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怜。
萧知珩想了一下,便对随从说道:“派人去传话吧,九皇子在太子府留宿。”
九皇子显然是高兴了,利落地上了马车,命车夫改道,跟着去太子府。
叶葶就有点_gan慨,道:“九皇子真的很喜欢亲近殿下。”
萧知珩目光shen幽,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很冰冷的事实,道:“大概是没人教他,涉事不shen,做事还不知道好坏。”
叶葶想说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但她开口前,看到萧知珩闭眼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不说话了。他大概是着凉了,面色若有倦意,身上也透出一丝隐隐的病气来。
果然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叶葶握了握手里的琉璃瓶,_gan觉到了肩上的生命之重。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打气,一边在脑子里研究2.0版驱寒汤。
人一旦有了盼头那就是不一样的,叶葶现在就_gan觉自己身上充满了干劲,恨不得马上回去煮它个八百锅驱寒汤。
一行人回到太子府,林德看到九皇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但他见太子殿下没说什么,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笑眯眯地引人进府了
九皇子进来时,还有点恍惚,悄悄凑到叶葶身后,倒是规规矩矩地跟着。
林德细心,笑着说:“哟,九殿下是不是吃醉了酒?太子殿下,不如让奴才命人去煮醒酒汤?”
萧知珩点了点头,让人去安排了。
他这两日做的事有点多,有些劳神,眼下有些j神不济。他随意地把话交代完了之后,便去铜雀楼了。
叶葶回东暖阁的时候,跟在后面的春芽小声地提了一句,道:“殿下的面色好像是不大好。良媛要不要去看看?”
叶葶一脸的郁卒,道:“殿下是要去泡药浴,我去看什么?春芽A,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东西可不行。”
春芽小声地反驳道:“可殿下又没禁行,说不好殿下就是想让良媛去伺候的呢?”
叶葶手动把春芽的zhui给闭上了。
其实她知道春芽心里在想什么。今日她们又见了苏三小姐一面,这丫头的心思通透,大概也觉得她如今的地位并不是很稳,所以想方设法劝她粘到太子殿下身上去。
估计是担心什么时候空降个太子妃,她这个良媛就混不下去了。
被寄予厚望的咸鱼压力真的好大。
回到东暖阁的时候,叶葶就拿着琉璃瓶研究,翻了几页医书,她就马不停蹄地架炉子,开始倒腾药罐子,脚边是两本她早就翻烂了的医书。
叶葶相当的投入,道:“春芽,你帮我把从前我用过的那些装草药的箱子拿来,我觉得有点不对,看看还缺了什么**”
春芽就去搬了个药箱过来,似乎是有些痛心疾首,“殿下在苏府也没吃东西,良媛怎么一回来就只惦记着煎药?”
叶葶没怎么听Jin_qu,注意力一直停留在琉璃瓶上。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自己亲自试一试药,盯着通体黑红的草药,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药珍贵,九皇子也说了这东西已经绝迹了,搞不好世上仅此一株,祸祸完就没有了,不能草率。
这么想着,叶葶难免就畏手畏脚了,她陷入了纠结,手里拿着东西,迟迟下不去手。
春芽看到瓦罐烧透都冒烟了,又见叶葶久久没有动作,疑惑道:“良媛?”
叶葶回过神,这才看到炉子上的瓦罐冒烟了,胡乱地接上春芽刚开始说的话,“哦,我也觉得太急了,先不煎药了。”
春芽不明所以。
叶葶看了一眼瓶子,放下了。
她坐在椅子上放空了思绪,才恍惚想起,自己一直处于xing_fen的状态,好像也是没吃什么东西。
“我好像也是没吃东西,”叶葶叹了一声,随后她又看向炉子,觉得烧都烧了,不能*费,就转头对春芽说,“算了,你去拿点r来吧。”
吃饱了再想别的吧。
春芽难以理解良媛说一出是一出的举动,但她也说不上话,于是老老实实地去准备了。
叶葶在后院的廊下烤r,她带着心事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兴致不高的。但她有一点比较特别,心态好,凡事容易看开。
前一秒她还在纠结怎么用猛药这种x命攸关的大问题,思量不下,放弃纠结,下一秒她就能用煎药的炉子烤r。
春芽也是叹为观止。
叶葶在廊下烤r,把闲得发慌正到处找太子殿下的九皇子给引来了。
九皇子偷偷摸摸地进来,见到叶葶坐在炉子旁烤r,一脸的惊讶,问道:“你不是在煎药吗?”
叶葶看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九皇子会找借口来看一眼,凉凉地说道:“肚子饿了。没力气煎。”
她问:“九皇子怎么样知道我要煎药?”
九皇子倒是很诚实,道:“猜的。之前在围场的时候,你不是老是在煎药吗?”
叶葶顿时就无话可说了。
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都不知道该不该夸他记x好了。
九皇子很好奇,问道:“你在做什么A?”
叶葶晃了晃树签子,道:“烤r。九皇子来一串吗?”
九皇子先是犹豫了片刻,最后他没能忍住诱惑,点了头。
叶葶烤的r很诱人,香料都撒全了,味道自然是不用多说。九皇子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结果令他很意外。
九皇子开始对叶葶刮目相看了,一边吃一边说道:“好吃。你怎么还会这个?”
叶葶叹气:“生活所迫。命苦的人什么都要会一点,混口饭吃。”
九皇子并没有将她的肺腑真言听进心里,反而奇怪道:“你命苦什么?二哥那么喜欢你,什么都给你。我在宫里都没你过得好呢。”
叶葶听得一阵无语,这是什么鬼比喻?
你跟我有什么可比x吗少年?
九皇子说着,就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诉苦道:“我不想待在宫里,但是我又出不去,天天待在长信宫里,闷都要闷死人了。”
叶葶咬了一口r,安慰道:“等九皇子到十六,就可以开衙建府了,忍忍吧。”
九皇子也郁闷地咬了一口r,道:“可是还有好久。”
叶葶有点不解,道:“急什么?九皇子待在宫里这不是挺好的吗?”
九皇子不太高兴,道:“一点都不好。二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自己出来建府了。不像我,一天到晚都有人跟着,出一趟宫都难。”
叶葶觉得自己在听翅膀没长硬的小破孩嘀嘀咕咕地抱怨没有自由,这_gan觉有点新奇。
游戏里那个难以攻略的九皇子就在她眼前。这一刻,她有种诡异的真实_gan。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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