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仙府的小弟子往往被认为负担很轻,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罢了。看起来就五门课,可这都是打基础的课!要么如文法一样琐碎死人,要么如数术一样能够让人头晕眼花。
或许jin_ru仙府几年之后再看初入时的难度觉得一般,特别是数术一门,真是特别简单!怎么当初就被难住了?就像是猪油糊了心一样,怎么也搞不明白?
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了。
对于现在正在学习数术的弟子来说,这就是‘大魔王’!
“今日说‘方程’,先将《算经》翻到新一章。”仙师祖徽之的声音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活像众弟子欠了他几百万不还,他就是来要债的一样!
“放心吧,方程一道可难可易,你们学的都是最容易的!”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弟子的灰暗神色,祖徽之一点儿_gan情都没有地‘安慰’了一句,与其说是安慰,还不如说是嘲讽。之前就shen_gan前途不妙的弟子,这下更加沮丧了。
大家都是本着对未来负责的心来仙府学习的,哪怕是‘咸鱼’,相对来说也是努力的!在仙府这样的环境中,真正不努力的学生是活不下去的。所以应对数术这样的功课,在上课之前进行一定的预习,这简直就是应有之义。
大家都是预习过的人了,说‘方程’容易就有些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当然,对仙师来说肯定是容易的,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只是真的这样说起来,有‘何不食r糜’的嫌疑呢!
不过要甘甜来说,他们要学的方程确实容易*她好早就翻过一遍《算经十二章》了,所以很清楚他们现在学的方程就是一元一次方程,即所谓的线x方程。
但她也能体谅同窗们的呜呼哀哉,实在是现有的数学体系之下,她认为简单的东西也被复杂化了。这当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数学尚不成熟的一个方面而已。
祖徽之不功不过地以‘_chicken_兔同笼’开始方程这一nei容的讲解。
_chicken_兔同笼的经典程度不用多提,题干永远是‘今有_chicken_兔同笼,头XX只,tuiXX只,求_chicken_有多少,兔有多少’。这类问题对于甘甜来说几乎可以条件反j答出,甚至都不用运算!
因为心算经验太多了,凭_gan觉就能回答。
如果硬要列出算式,说明解题思路的话,也不过就是设_chicken_有X只,然后兔有头数减X,再然后利用_chicken_兔的tui数总和列方程,算起来轻松容易。
但这是甘甜的算法,不是现在的算法!
对于二十一世纪的学生来说,设未知数列方程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哪有什么‘再正常不过’?这些都是一代代数学学者们反复钻研、积累经验,然后总结出来的!
而一开始,思路总是会显得比较复杂。
在一元一次方程的问题上,古代中外都是如此。
现在修仙界也这样,如果可以表达成AX=B(并不是说解题者这样表达了,这个时候没有这样的表达法,只是说可以这样表达)这样的简单式子可以使用试位法。简而言之,就是先猜测X的值,_geng据A、B的数字大小大概猜测,带入之后如果不对,再猜另一个数。
总之使猜测的结果不断接近满足这个式子。
因为数字之间的关系足够简单,这样做是成立的!但怎么想都觉得太随意了**
但如果_geng据题干得到的式子是AX+B=C,那就很难使用试位法了(可别说可以移动常数项,最后得到AX=B这样的式子了,这种式子在其他人眼里本就不存在,只是甘甜这样表述而已)。
这种情况下,大家使用双设法。
即假设一个X的值,然后代入式子的左边,得到一个结果,和右边不符。然后又假设一个X的值,代入式子的左边,得到一个结果依旧和右边不符。这种情况下,用第一个假设X值乘以第二个假设X值时所得结果与真正右边值的偏差,又用第二个假设X值乘以第一个假设X值是所得结果与真正右边的值的偏差。
两个结果相减,除以两个偏差相减的结果,于是得到了正确的X值。
听起来完全像是玄学,完全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其实是有其原理的。
祖徽之挂上画着相似三角形的白板:“这是利用了‘比率’。”
这个时候不少弟子已经眼冒金星了,甘甜维持着清醒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她是站在更高的角度看这种解释,才能理清楚其中思路。如果她没有知道更多的数学知识,很有可能听到这里也要完蛋。
因为从理解上来说,这就太迂回了!而人的大脑总是倾向于‘直接’的。
按照仙师祖徽之的解释,还得先具备一定的三角形知识,然后了解一些比率的常识。问题是,这两个问题很多人都还没搞明白呢!
甘甜心里直接建坐标系了,(X,C)就是Y=AX+B上的一个点,至于假设的X值和假设情况下得到的结果是直线上另外的点。
又是乘除,又是加减的,远离不过是同一条线上的斜率相等。
不过这对于甘甜来说还是刻意复杂了,她早就习惯了设未知数,然后解方程——在读书的时候她没有意识到花上六年、九年,甚至十二年建立的数学思维有多么意义非凡,现在却明白了。
对于不习惯这tao‘简洁思路’的人来说,理解却不能这样(或者说很难)。这就像是解题过程中有同学使用了简便方法,人家那个思路在说明以后也能理解,但自己依旧会使用自己原本使用的那种解法。
对于自己来说,所谓的‘简便方法’是需要T整思路的。而思路这种东西,并不是想T整就T整*真要那么容易,学数学的人也不会那么头秃了!
这个时候甘甜都忍不住要可怜自己的同学们了,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解一元一次方程,结果弄的要算来算去。就算不需要理解背后的相似三角形啥的,只要记住双设法是怎么*作的,也比设未知数解方程琐碎多了。
而如果不去理解背后的相似三角形那些知识,那出题的时候加入别的知识点,让题干不再那么‘典型’,就有可能变得不会做,最后只能傻眼!
祖徽之速度很快地过了一遍这个知识点*这也是清虚天仙师的一惯速度了,讲课本身并不会特意体谅某些人的反应能力与理解能力,如果课上没有听懂,课下就得自己下功夫!
至于听懂了,然而并不熟练,那就更是自己的事了!
为什么每天只上半天的课,每旬还有旬休?不就是为了留时间让众弟子消化课上所学么!
过完知识点之后祖徽之就开始大量堆例题,这些例题都是_geng据各自不同的特点分类了的,似乎他是想今天一堂大课彻底拿下方程(仅限于一元一次方程)。
左先与甘甜有两门课是一起上的,一个是天文,另一个就是数术了。天文两个人坐的很近,数术他却是刻意躲远了一些*甘甜永远都喜欢坐在教室的黄金位置。
就是方便听课,比较靠前,但又不是第一排的位置。
因为都是自己占位置的,只要她来的够早、手脚够快,倒也总能得偿所愿——在数术这门课上,本来也没人和她抢这‘黄金位置’。
这样的位置方便听课归方便听课,却也非常容易被仙师注意到*显然,没有人想被祖仙师格外关照。
还有,甘甜本人在仙师那里太扎眼了,如果坐在她附近那就是加倍的关照。
左先自忖当初入学考试时也不过侥幸入了优等,在数术优等的弟子中实在是垫底一样的存在。他这个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不要去让自己的上课时间变得更艰难了。
但最近,他有些改变主意了*顶着很多人看‘勇士’的目光坐在了甘甜的旁边。
他是痛定思痛之后才下了这个决心的——他自问并不想清虚天九年得过且过,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将来能够成为仙界的重要人物!
而抱有这样的念头,就不能咸鱼做派了。
不B一B怎么知道自己的潜力?为了强行让自己尽最大的努力,他选择了和甘甜一样的‘黄金位置’!如果连仙师的格外关照都逃避,那他下定的决心未免可笑。
唯一让他苦中作乐的消息是,‘黄金位置’,特别是甘甜旁边的黄金位置不用去抢占。因为这向来是大家避之不及的位置,等到最后谁没得选了才会选这个位置!
祖徽之挂上满版满版的例题之后,所有人都埋头做题,左先自然也不例外。做了两刻钟,手都有些酸了,甩甩手、抬抬脖子的功夫,余光瞥到了甘甜的长案。
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写!
不,不应该这样说,她是写了的,只不过写的是题册之类的功课。至于挂在上面的白板,她_geng本没看!
又一会儿,仙师让停笔,他开始讲题了,中间也偶尔叫人起来回答题目*这不是他有心教导,纯粹就是看不惯某个学生,想要找茬儿而已。
大家也相处了半年了,对于这位仙师的‘恶劣’已经有所了解了。
说实在的,祖徽之仙师的课上久了,大家还能从他的这种作为中找到一丝乐趣——人就是这样,看到别人倒霉总能获得相当的快乐。
而就在大家看着祖徽之□□.人.□□的相当快乐的时候,他忽然画风一转,点到了甘甜。
左先敢发誓,甘甜被叫起来的时候甚至还不知道自己要答哪道题。是在白板上扫了一下这才确定要答的题,这是一道分粮的题目(其实题干中的具体背景并不重要,题目的本质并无太大不同)。
这道题相对复杂一些,因为多加了一些条件,需要用到‘总体’与‘局部’的思路,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道一元一次方程题。
“五分之二。”甘甜轻飘飘的看了一眼题目,干净利落地回答了问题。
祖徽之显然注意到了甘甜并没有做例题,而是在弄别的题册。虽然都是数术,但对于老师来说这也算是不听安排了。
然而一惯没有好脾气的祖徽之却像是一无所觉,看过一眼就算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的样子。
等到今日数术课毕,左先蹭到了甘甜跟前,犹豫了一下,打听道:“今日方程之解,甘甜你是不是有妙法?”
扫一眼就知道答案什么的,那又不是一加一,应该是有简单方法呀!
甘甜点点头,然后就说了设未知数然后解方程的做法。讲真,理解是能够理解的,但很难去这样做!还是那句话,是思路不一样!
甘甜的办法只在列出方程式的时候才符He‘逻辑’,而在解方程的时候就不在意逻辑了,只需要按照算术规则来就是。但现在种种解题法则是步步都有自己的逻辑,就像刚刚为了解释双设法中的步骤,祖徽之用了相似三角形。
没有和甘甜经历一样的教育,强行用她的解题法,这必然有一个适应过程。如果只是一个一元一次方程,花些时间想必不难,但数术之事纷繁众多,也不可能一个一个地去适应吧?
事实上,光光只是一个一元一次方程就让左先有些不想试了。
然而他想了想,又问道:“这样倒是便宜许多,不过也不能看过仙师出题立时就能答出吧*”
“嗯?”甘甜想了想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算的多了,便有了_gan觉*嗯,这就像是看到简单的加减乘除,也不需要特意去算,结果就neng口而出了。”
“原来是这样A。”看上去好像懂了,实际上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亚子。
目送着甘甜离开,左先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同样的办法,有的人可以用,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用!这就像是千金之子说自己增加财富的方法就是放开胆子、不断多面出击一样*普通人家的孩子有条件这样做吗?
甘甜能用的办法,先不说他能不能理解,就算他能够理解,他能用吗?两个人各方面条件都不同,怎么用?【宁配钥匙吗?宁配吗?宁配几把!
甘甜急匆匆地出了这边的塔楼,往另一座山头去,今天正是速算组陪练报道的日子。因为不熟悉路的关系,她路上还向人问了‘通道’。
没办法,清虚天实在是太大了!甘甜又是少有出门的,如果不是因为速算组的事,她甚至可能清虚天九年都不会去那个山头。
速算组被安排在*城洞天某峰上,甘甜抵达的时候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这座山峰犹如劈凿出来的一样锋利,直ca天际、*入云。而一座座建筑就坐落在天然形成的悬崖平台上,站在平台上能够_gan受到巨大的山风扑面而来。
仙人多穿宽袍大袖,山风一吹鼓满_yi袍,真有乘风yu去的洒neng。
甘甜来的时候这边已经有不少人了,一个师姐看到甘甜就朝她招了招手:“是甘甜吗?祖仙师让我带你过去!”
明明刚刚还在课堂上见过,没想到这个时候又见了——甘甜没想到她只是来速算组报个到,祖徽之也会在这里。
怎么说呢,祖徽之其实也不想在这里的。他不过是向这边推荐个人而已,其他的他是懒得管的*有这个闲工夫他研究数术不好吗?修炼仙法不香吗?
然而这边的人告诉他他推荐的人不能用了*
嗯??
祖徽之不见得对甘甜能不能成为速算组的陪练很在意,说到底这是甘甜自己的事,他并不爱多管闲事。但是,让他推荐人过去的是速算组,现在又说不能用了!如果是能力问题也就罢了,关键是人都还没见呢,哪里来的能力问题?
虽然真说有能力问题,祖徽之也是不认的!
但好歹做些样子出来,假装是有能力问题不行吗?现在人都还没看到就说不要了*那之前是耍着他祖徽之玩儿吗?他祖徽之不要面子的A?
真要是随随便便就不管了,以后是不是还有更过分的事?
说起来这里头还有一点儿清虚天nei部派系的纠葛——仙师们是一派,他们掌握着教学工作,这也是清虚天作为一个仙府最主要的‘nei容’。而另一派则是负责教学工作以外的事,类似于行政。
这样的人在一些技术占主导的单位是很常见的,这些单位依靠技术人才为骨架,但只有技术的话也无法统筹兼顾,于是后勤、行政总得有人来做。
说实在的,技术为主导说是这样说,却无法否认具体*作中后勤、行政的不断侵蚀——技术对这些单位来说很强大,但强大的是一个整体,而并非个人。很多时候一个技术人才不做到顶尖的话,也是无法和行政相抗衡的。
速算组日后比赛也是和其他仙府的弟子,除了辅导老师是仙师外,主管具体工作的其实不是仙师,而是仙师们眼中仙府的‘浮事之人’。
祖徽之本可以不理他们要求推荐优秀弟子做陪练的招呼,不过看到甘甜的时候他又想起了这件事,顺手也就推荐了。现在人也推荐了,却一点儿面子不给直接退了*他要是真的认了,回头这些‘浮事之人’就会拿他当好欺的!
祖徽之和其他几个推荐了学生的仙师一起过来,就是要让速算组这边的人安排一下。要么直接收下这些学生,要么就给出拿的出手的说法。
甘甜到的时候扫了一眼已经有好几个人的屋子,带她过来的师姐给她介绍:“都是打算给速算组做陪练的。”
数了数,绝对不止五个人了,而陪练需要的人数也就是五个而已!甘甜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不觉得眼前的场面有什么奇怪的*要五个人,来的多了就竞争上岗呗。
她哪里知道,往年都没有竞争上岗的说法的。一则,则是仙师推荐过来的人,不好不给面子。二则,只是陪练而已,又不是速算组的正式成员,还真没多少人竞争——如果没有门槛,那倒是有很多人来争。关键是仙师推荐这个门槛摆在那里,仙师们的眼光又高*本就没有多少人能选送来。
有的年头临到最后陪练人数不够,只能临时拉人凑数,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有呢!
另外一边的屋子,速算组这边的人也在和仙师们解释,留小胡子的中年人(至少看起来是中年人)道:“此次是在下把事情办差了*谁能知道知会各位仙师之后峰回路转,之前不愿做陪练的几名弟子又愿意了*”
说起这个时候小胡子也有些微的不自然。
之所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不能怪其他人,确实是他们自己出了疏漏。选陪练的话,最优先的肯定是之前就在做陪练,到了年纪之后又没有成为正式成员的那些弟子了。
但人家都到了年纪了,既然成为正式成员无望,基本上也就不愿意再*费时间了。真要说起来,能在速算组做陪练水平也算是不错的了,人家可以做的事儿多着呢!何必在这儿*费时间呢?
谁能想到速算组今年有两个正式成员特别会笼络人心,居然真把之前没成为正式成员的陪练笼络住了,然后又想办法找来了两个同期弟子,也是水平很不错的,凑出了一个五人陪练小组。
在没有绝对的天赋碾压之下,多吃一年的饭都会更厉害,更不要说不止一年了!
在仔细权衡了一番之后,小胡子也觉得用这些人做陪练比较好。只是这样一来,之前让各位仙师推荐弟子过来就有耍人玩儿的嫌疑了。
没办法,他只好挨个解释了一番*只是解释的效果显然不太好。
这也是大家想问题的方式有差别了,小胡子也是这些仙师都来了才意识到自己没做好面子功夫——如果一开始不说不要这些弟子,而是让这些弟子和那五个陪练竞争。那到时候愿赌_fu输,竞争中落败的被退回去,想必就连仙师们也是没话说的。
互相竞争,赢了的自然获得一切,这在清虚天,或者说任何一座仙府都是政治正确一样的存在。
现在后悔是有些晚了,但总比始终摸不到脉门要好一些。于是小胡子在道歉之后就顺势提出了互相竞争的安排,商量道:“就让这些弟子比一比,能者上,不能者下!”
仙师们冷眼看着,说实在的他们心里肯定还是有不满的——为什么之前想不到这个,不是因为人不聪明,而是没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并不觉得开罪了他们是什么大事,这才行事不周起来。
但现在人家又是道歉,又是‘积极改正’的,真要死死抓住不肯抬手放过,那反而显得他们不大气了。
况且‘能者上,不能者下’也实在让人说不出话来,而他们不说话了,其实也就是默认。
于是过了一会儿,有人来到几个待选弟子所在的_F_间,宣布了竞争的事儿。这一下引起了_F_间nei弟子的议论,而这也将_F_间nei的两拨人分到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像甘甜这样的小弟子,其实不太了解速算组的事儿,即使有的人觉得一个陪练还竞争上岗有点儿令人不爽——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很有可能就不来了。但都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速算组有什么规矩,说不定这就是人家的传统呢?
再者说了,来都来了,就算是竞争也好歹试试呗。不然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回去,总会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老人们’反应反而大得多,他们更了解速算组的陪练算是怎么回事,也算是被特意‘请’过来的。这个时候要竞争才能做陪练,这就有些侮辱人的_gan觉了。
有不耐烦的,这个时候都想掉头就走了!
还是有人劝了两句才留下来。
“可别走,就算要走也得赢了再走。不然这时走了,回头要怎么说呢?说不定连小弟子都赢不过的传闻就出来了。”
之所以会冲动地要走,本就是爱面子、易冲动才有的举动。现在这样劝算是正中命门,最后要走的也没走成。
不一会儿,他们被领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现在四面挂了许多白板,白板上用炭笔写了许多题目。
看到他们都不动,先来的小胡子严肃道:“怎么还不动?不知道做什么吗?还不快去把白板上的题目给解了!”
虽然面对仙师们的时候很温顺,但面对这些弟子就是另一张脸了。
速算比赛就是这样,不是发一张卷子做,而是给白板当众做。甚至有更进一步的,是裁判口头出题,答题者当即给答案。
见有人占了一块白板,甘甜有样学样,也在一块白板前写了起来。
题目难吗?挺难的,至少对比祖徽之正在教的来说是这样的。比如说今天甘甜他们还在学一元一次方程呢,这上面的方程就多的是二次的、三次的,甚至有四次的。
但要说能难倒甘甜,那又不至于了*在题目本身不刻意复杂的基础上,她可以解五次方程!
一旦开始做题就很容易沉浸在题海之中,_geng本注意不到外界情况。所以甘甜不知道,自己解题时的举动全都落入了一些人的视线里。
当然不是那些和她一起解题的弟子们,和她一样他们也正不能分心呢!旁观他们解题的是小胡子,以及其他速算组的人,包括正式成员。
甚至于祖徽之等仙师也留了下来,来都来了,也不差麻烦这么一会儿,多看一个结果。
“这个小弟子眼生,好像从没见过*不错,不错,不错*”古仙师也是推荐了弟子来的,他这个人在弟子身上投入可比祖徽之多多了,不过也心高气傲,一般的弟子是看不上的,然而这个时候却连续说了许多个‘不错’。
之所以特别说‘眼生’也是有原因的,清虚天仙府有□□千弟子,对于仙师来多的是眼生之人。但是如果是足够优秀的弟子,那必然如同明星一样挂在天空,仙师们也都是认识的。
而_geng据这个弟子现如今的表现,明显不是那种会默默无闻的,所以才特意提了一句‘眼生’。
甘甜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突出,她就是一道一道解着题目而已。然而只要她能分出目光给旁边其他竞争者就知道了,基本上就没有她这样做的。
大家都跳着解题,凡是觉得没有太大把握的就会跳过,接着做下一题*这也算是速算竞赛的一种策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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