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哑仆担忧的目光,舒殿He自澄道:“我做下这些事的目的,全是为了查清楚我的身世。”
“哑叔你应该还记得师傅临终前曾交给我一封信吧?”得到哑仆的肯定,她才接着说道:“正是那封信,使我走上了今天的路。”
或许,就像宣城所说过的那样,每个人的命运都像棋盘上的棋子,走什么样的路,该如何前行,都由背后的*棋手决定。
“可是你师傅临终前,也曾交代我好好照顾你。”哑仆比划道:“我不能看着你孤注一掷,置身于危险之中。”
舒殿He无言以复,缄默了下去。
哑仆见状,追问道:“你如今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了吗?”
“*查是查到了*”舒殿He带着犹豫不定答道:“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走。”
哑仆对人的情绪最是敏_gan,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牵绊,问道:“为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能比生死更为重要?”
舒殿He找不到He理的借口来说_fu他,只能绷紧神情坦诚道:“这里有我放不下的人。”
哑仆一愣,再次仔细端详眼前亭亭玉立的人。单论年纪,舒今年也已经上十出头,早就不是那个会绕着他膝盖要东西的小nv孩了。
上十出头,是nv子一生最好的时光,在这个年龄情痘初开,本就是人之常情。倘若换作寻常nv子,她早该成亲生子了。
他脑中响起冯老在世时,曾对他说过的话:“He儿如今也大了,当年为了避风头,老夫才不得不让她打扮成男孩,摆neng那些上门搜捕的人,但是她到底是个nv儿身,不能让她一直都隐藏自己的x别下去。这孩子x子孤冷,不爱与人交往,又加之她扮了这么多年的男子,老夫怕她在老夫去后会更加孤僻,无法像常人一般生活*”说完,伴随着一声长叹。
那时冯老已病入膏肓,自知时日无多,对未能将舒殿He交托到一个稳妥的人的手中十分担忧。
所以,冯老遗言令她下山寻找身世,也是抱着她能够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目的。
哑仆露出欣慰的
笑容来,比划道:“这是个好事A。”
舒殿He心知肚明对方想岔了,又补了一句:“她是个nv子。”
哑仆的笑容霎时僵在脸上,气极了一跺脚,比划道:“荒唐!”
“你知道你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他恨透自己口不能言,否则定会将对方骂的狗血淋头,叫她清醒清醒。
舒殿He干笑了两声,为了留下来,她找过许多的借口,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不得不承认这些借口都不是真正牵绊住她的原因。
初时是一只火色的九尾狐意外地闯进小和尚素净的禅_F_中。那九尾狐搞怪又T皮,小和尚本来不喜她,她却偏偏要在小和尚的面前摇头摆尾,故意找茬,惹的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和尚了凡心。于是小和尚从此以后便放下了修习,目光只随小狐狸流转。
“你有想过你师傅在天有灵,要是知道这件事,会对你有多失望吗?”哑仆拍桌,痛心疾首比划道。
冯老生前一直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与常人一样嫁人生子,即使夫婿平庸一些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待她好就足够了。现在她身为nv子却爱上另一个nv子,岂不是违背人伦,大逆不道?
“我做错了吗?”舒殿He问。
一句话宛如千斤重坠在哑仆面前。
错?喜欢有错吗?
哑仆一生都在山野间劳碌,从没有想过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他颤抖着手,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明白自己是劝不回面前人了。执拗又固执,是冯老给舒的另一个评价。只要是她认定的事,从来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他一拂袖,比划道:“哑叔已经劝过你了,你非要一意孤行,来日为此付出代价,可不要后悔。”
舒殿He默然接受了他的话。
自幼失去双亲,避祸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身份,长成之后,还未报答师傅的恩情,师傅也离她而去。她以为上天一直在亏待她,但陪伴公主这两年,她才发现上天已经给了她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江河为海涌,山川奔日行,她心中的人如
海如日,只要自己存在一刻,就会义无反顾朝她奔赴一刻。
哑仆不想再让她难堪,放缓了严肃的神情,比划问道:“你这次让我入京是为了什么?”
舒殿He本打算让他稍作休息之后,再请教他的,被他当先这么一问,便拿出了那半截熏香来,给他看道:“我麻烦哑叔千里迢迢赴京,就是想问问哑叔能不能认出这熏香是用那些药物制成的?”
哑仆从她手中的盒里拿出那半截熏香来,置于鼻下轻嗅了几息,睁开眼睛,比划问舒殿He道:“你这里有没有药铺?”
“有。”舒殿He为了解开这个谜团,早就准备好了所需的一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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