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道世事难料,公主还未长成,天就不佑他大启,致使他大启覆灭在叛军的冷箭下,两块玉锁也一同消失在狼烟烽火中。
事隔十多年,始终没有找到公主,李道格等一干老臣都以为复国无望了,哪知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能把玉锁从皇宫里带出来,也说明公主是幸存着逃出皇宫的,那么或许她现在还活着。
只要公主活着,那么他们这些老臣这十余年的等待就没有白费了。
李道格想通这点后,喜不自禁,显得异常xing_fen,疏忽了对自己的把控,在舒殿He面前一杯又一杯的把水酒送入口中,对她絮叨地讲起自己和舒原宿过去的关系。
李道格大概猜想不到他心心念念想寻找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这也给了舒殿He去认真思考的时间。
舒殿He对舒原宿的事情并不_gan兴趣,所以在李道格念念叨叨的时候,只作出了一幅沉默倾听的样子,心里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
面对突然降临的身世真相,舒殿He有一种不真切的_gan觉,那是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出现的正常反应。在头脑散去混沌之后,她下意识开始怀疑李道格会不会在骗自己?
短暂的思考后,她否定了这个想法。
已经相信自己是舒原宿之子的李道格,没必要骗自己,也不需要编造这样一个故事来骗自己,所以**舒殿He揣摩着掌心拿回来的玉锁,对应上师傅的话,这块玉锁代表着她是前朝公主的身世确凿无疑。
眼瞧李道格谈到丢失的自己时那激动的情绪,舒殿He虽然不知道他和他口中所说的那群老臣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寻找自己的下落,但是她认为自己此时并不适He将自己暴露出去。
庆幸自己现在还是nv扮男装的模样,在没有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无论面对谁,她眼下的身份都是她最好的庇护所,能够保她不受他人辖制。
李道格酒意上头,微醺,指了指门外,示意道:“*也是老夫和你父亲一同来的这里,遇到薛小鱼。”刚说完,目光意外落在舒殿He的脸上,视线一凝问道:“小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小侄自幼肤白。”舒殿He见他半醉,睁眼说瞎话道。她方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在神色上难免会透露出点什么。
李道格信任了舒殿He,便把故人之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不疑有他,道:“哼?想当年你父亲如你一样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登科kua马游街之时,不知道收了多少芳龄少nv的手帕,可把还年少的老夫羡慕坏了。”
舒殿He已然摸清楚了李道格,他没有冯焕森的那么多老谋shen算和油滑,人是直了点,与舒原宿的关系也匪浅。
除此之外,她还隐隐触碰到了一丝凸起的线索,舒原宿、冯焕森和李道格这三人师出同门。
士子间的拜师,并不像民间传授手艺那样是一对一的样式,而是同一榜的进士会将当届的主考官认作座师,此后同一座师底下的门生就会凝聚成一团,在官场上互相照拂,互相提携。
所以,多个进士有着同一个座师不足为奇,但这三人中两人都对启朝忠心耿耿,而冯焕森是真正将自己送到师傅手上的人,都和自己沾着一点关系,就太过巧He了一点。
三线汇聚一点,舒殿He不由好奇起他们共同的老师是何人物?会不会也与自己有些关系?
李道格突然凑近,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小子娶Q无?”
舒殿He怔了怔,道:“Q贤。”端起酒杯一抿作掩饰,冷不丁却呛到了喉咙里,咳了两声。
李道格笑道:“哼哼,老夫还想着如果你没有娶Q,老夫家中还有一小nv,可许配给你,也不辜负我和你父亲挚友一场。”
舒殿He不搭话。
厢_F_传来喧闹的争吵声,打断了李道格正yu与舒殿He继续的交谈,李道格不耐烦朝外扬声问道:“怎么回事?”
薛小鱼推门进来,回复道:“凌云道观的一个观主在闹事,无妨。”红袖招来往人多zhui杂,她一直在外面守门口,提防外人打扰屋nei人的谈话。
凌云道观*这地方听着分外耳熟,舒殿He心不在焉,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离开红袖招回到自己的驸马邸之后,舒殿He未点蜡烛,独坐在昏暗地只有幽幽月光的卧_F_中,手指抚过长琴的琴弦,细微的颤抖音T从她的指尖泄出。
心乱了,所以要用琴声来理正。
双手熟稔地拨弄琴弦,随着悠扬的琴声响起,一道道令人困惑不已的结在舒殿He面前摆开。
启朝皇室,不是舒姓,而是褚姓,所以她也不是什么舒殿He,她的真名应是叫做褚承欢。
活了二十余年,方知自己的真实姓名是什么,以及自己的亲生父M_是谁,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笑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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