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过竹林后,视野豁然开朗,一湖碧水澄清似镜,湖面上倚着竹架搭建着几间茅草屋如飞禽展翅噙水,屋前到岸边的距离用竹桥相连,四周竹林环绕,有着与前院的富丽堂皇不一样的幽静。
如果不是冯正前面带路,舒殿He决计不会知道丞相府竟有如此之大。
茅草屋前摆着几把藤椅,一旁的木架上晒着草药,从火炉边缘冒出来的火*tian舐着发黑的炖壶底部,炉盖上的气孔在沸腾的药水中发出鸣叫,屋nei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没有人在。
“三妹妹,人呢?”冯正一走到竹桥前,就放声呼叫道,惊起了竹林里的数只不明状的鸟雀飞起,朝东而去。
屋nei依旧没有声响,冯正就纳了闷了,药还在煎着,人不可能不在,大摇大摆地走过竹桥,径往屋前屋后寻人,而舒殿He则被木架上所晒的草药xi引去了。
她捻起一块已经完全neng去水分的植物_geng*,黄白色,状似生姜,质地坚硬,不易折断,这是白及。每天秋季可挖起制药,有收敛止血,消肿生肌的功效。
她还在出神想着白及所能治的疾病时,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一阵轻细地脚步声,抬起头来,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青_yinv子,怀中抱着一只tui上用白纱包扎着的白兔。
舒殿He先看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兔子,愣了愣,稍后才将视线移到了对方的脸上,问道:“你是守拙的妹妹?”
显然对方也在惊讶于眼前男子的出现,迟些反应过来,稍福了福身道:“正是。”
这时候冯正也听到了声音,出来看到自己的妹妹,抱怨道:“你怎么在这里?我正到处找你呢。”
舒殿He第一次见冯夕婉的时候,两人之间隔着一道薄薄的帷纱,她并没有看清楚对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如今对方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鹅蛋脸,玉脂鼻,薄唇不点自红,一双如湖水清澈的眼睛顾盼生辉,盈盈可人。
略一打量,她便礼貌的移开了目光。本以为冯正在男子当中长的还算不错,现下一对比他的妹妹,便觉得冯正丑了。
“哥哥,有什么事吗?”冯夕婉看向自己的哥哥。
“这个人从你煎药飘来的味道上,闻出了有不妥之处,所以想过来看看。”冯正毫不客气地走过来,想去拍拍舒殿He的肩膀,突然忆起舒殿He不喜欢和人有过密的接触,转而变为了指着她道。
“味道?”
见自己妹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冯正卖弄口*道:“你可不要小瞧他,他以前可是师从神医,shen会岐黄之术。好几次我被你嫂嫂卸了胳膊,都是他*”他一顿,及时住了zhui,差点把自己丢面子的事情都在妹妹面前暴露了。
冯夕婉莞尔一笑,不用她哥说明白,她也知道他怎么了。每次她哥哥和嫂嫂一有什么意见不He之处,总能把整个丞相府都弄的_chicken_飞狗跳的,她想不知道都难。
“所以*你要是在医术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可以问他。”冯正窘迫地咳了两声,强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说道。
冯夕婉闻言,眨了眨眼睛,有晶莹的光彩一闪而过,柔声道:“那就请这位官人不吝赐教。”
听到自己妹妹对舒殿He如此生疏的称呼,冯正一拍自己的额头,猛地醒悟道:“都忘记给你们介绍了*”
“这位是宣城公主的驸马,礼部侍郎舒慎。”他ca在两人中间,互相牵引两人的联系:“舒兄,这是我妹妹夕婉,你们两个人应该偶遇过一回,见过面?”
宣城公主的驸马*冯夕婉在心里品读着这句话。
另一头,舒殿He却是想明白了,看了看还在煎熬的药炉,又注视着冯夕婉怀里的兔子道:“你这药是煎给它的?”
冯夕婉顺着她的视线瞧向自己怀中的兔子,纤手温柔地从它的耳朵fu_mo到脊背上,道:“这只兔子是小nv在树林里发现,它tui伤了一只,小nv就想着熬些药膏,给它敷上止止血。”
解释了兔子的来由,她便虚心请教道:“驸马说这药方里有不妥之处,是有何不妥?”
舒殿He想了想,捻了一块刚才拿起来的白及道:“你这炉炖的是止血的药膏,虽然治的是动物,与人所用的药方有所不同,但是我想问问你,这白及的用处是什么?”
“白及,又名及草、甘_geng、白给,取_geng为药,味苦、平、无毒。据《本草纲目》中记载,主治鼻血不止、心气疼痛、跌打骨折、汤火伤、重伤呕血、肺、胃出血等。”冯夕婉_geng据自己的记忆念道。
冯正对岐黄是一窍不通,宛如鸭子听雷,光听见热闹了。
舒殿He勾起惯常的淡淡微笑,道:“白及主治nei在出血,你既是外用,何用白及?”
冯夕婉一愣,不得不承认自己用错了药:“确是如此*”
“是小nv才疏学浅了,还请驸马指明正途。”她对舒殿He心_fu口_fu,甘拜下风。
舒殿He走近冯夕婉,撩起自己的_yi袖来,对兔子做了一番检查,确认它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没有骨折,又查看伤口后,要来纸笔,开出一道适He兔子止血的药方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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