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殿He从袖子里掏扇子,展开悬空搁在宣城的头顶上,为她遮挡住阳光。那扇子还是宣城当初乱涂乱画,后又拿去打番邦大王子的那把。扇面崭新如故,足见主人对它的珍惜。
在宣城心里,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继任皇兄的位置,除了*
她萌发了一念,但是这个想法太大胆了,是她从前从未想过的事,也不是任何人都敢肖想的。仅是刚冒出一点苗头痕迹,就能够令她body里流淌着的鲜血都为之沸腾起来,害怕里带着一点激动,百_gan交集,五味杂陈。
她想替皇孙守住他本来就应该得到的东西,而不让她的那些长兄们染指。
她双目呆滞地望着幽长的宫道,心知肚明光凭自己的一时之念,一己之力,定然做不到,但是她还有身边人。
她的身边人聪明绝顶,盖世无双,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所以*
她拉住舒殿He的_yi袖,道:“本宫有话要对你说。”
宣城一贯有直来直去,很少这么庄重委婉的说话,舒殿He一愣,作出许她开口的表情。
宣城抬起头来,支支吾吾,有求助于舒殿He的意思,道:“你应该都见过本宫的几位皇兄了*”
“你觉得这几个皇子里面,谁*”
话说到一半,便被舒殿He用食指按住了薄唇。宣城困惑不解,那人露出心会神领的笑容,道:“臣明白公主要说什么,我们回家再谈。”
宣城明白了,他这是怕属垣有耳。
回到公主府之后,楚嬷嬷以及其他的下人,看着驸马按习惯进了书_F_,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惊奇的是,稍后不久,他们又见到公主也进了书_F_,并随后关上了_F_门,似乎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可是稀奇的事,还以为公主要像从前那样捉弄驸马,于是不约而同的守在了书_F_不远处,又不敢太靠近,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宣城一Jin_qu,就提及了要事,颇有玩味的盯着舒殿He那张灿若桃花的面,问道:“你知道本宫想说什么?”
舒殿He坐在书案后头的圈椅上,了如指掌的点点头。
宣城不相信,狐疑地瞅着她。
舒殿He莞尔一笑,如胜券在握,施然然道:“公主比及那些朝堂上,能隐藏心迹的老狐狸,还neng了一点。”
宣城同意她这句话,但zhui上却不可能承认,白了她一眼道:“驸马如今也学会油zhui滑*了?”
“岂敢,岂敢*”舒殿He故作谦虚道。
宣城气不过,上来就要揪她耳朵,却被舒殿He躲了过去,并抓住了双手,正回神色,道:“还是说回正事吧。”
宣城见她识相,也没有打算和她斗下去,问道:“在你们的朝堂之上,如何得到一件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便是在自己府上的书_F_里,她也十分的谨慎。
“那得看公主想要什么?”舒殿He反问道,语气淡的像在纸面上划过一道稍纵即逝的细横。
“本宫想要为皇孙守住那个空出来的位置。”宣城*诚答道。
舒殿He藏着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仿佛已经摸到了夺嫡的命脉上,道:“公主想做的事,并非不可。”
“但是公主可知道,一旦参与Jin_qu,就没有退身的机会,后果只有两个*”古来夺嫡,只有胜者为王,败则为虏,下场家破人亡,尸骨无存。
宣城意会他的意思,但她不怕,问道:“你会帮本宫吗?”
“自然,公主想要什么,臣便帮公主办到什么。”舒殿He握住宣城的手,再诚恳不过道。
她不是一个轻易冲动行事的人,她静思过,参与夺嫡的想法太疯狂了,对她只有弊没有利,且危险重重。驱使她这样的答应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宣城想要。
或许早在她见到宣城的第一眼,就注定了自己要为她付出一切,直到燃尽最后一丝生命的命运。
“那本宫就不怕,能够活过也就罢了,死了两人亦能同*,此生无憾。”宣城目光灼灼道,仿佛有了莫大的勇气。
她用纤指细致抚过舒殿He的眼角眉梢,再是鼻梁,Shuang_Chun,最后以唇代替了手指的位置。
舒殿He还在想皇孙太弱小,背后又无权势的事,猝然被没有防备的一吻。缠绵之下,她的脑子分明十分清醒,□□却有渐渐被点燃起来的趋势。
彻底遗忘了自己前几日,刚想过的不会再犯错的话。
当她将宣城抵到案牍上,扫平书桌上的物品之时,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宣城的迷恋,已经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
宣城随意的一声嘤咛,都能让她丢盔卸甲,理智化为粉齑,让她急不可耐的想索求更多城池,心甘情愿臣_fu于她的裙下。
书_F_nei传出镇尺落地沉闷的声响,外头草木皆兵的棉儿听到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想都没想就高声问道:“公主怎么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