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从未和父皇提过你有武功的事,此时你表现出来,父皇一定会起疑心**”宣城蹙着眉头,说道。
不待舒殿He反应,她自己又忽地想通了,道:“也罢,你去吧。”
“到时候父皇要是责怪你,本宫替你扛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完,便松手放开了舒殿He的袖子,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席自相矛盾的话,落在舒殿He的心里,有多令她诧异。
席间仓促,不待舒殿He细思。
现在静下来,她捡起了之前未理清的思绪。
她的诧异不是因为那令人震色的欺君之罪,而是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她以前未在意过的事情。
从师傅的药园出来,走到今日这身不由己的地步。身边知道她最多底细的人,不是冯焕森,也不是当今皇上,而是她的结发Q子:宣城公主。
公主并非愚笨之人,面对来历不明的驸马,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底细来由,没有问过她逗留在京都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要考科举成为驸马。
其中但凡一条,她都解释不清楚,但是公主从来没有问起过,从来没有令她为难过。
舒殿He喉咙滚动,心里涌起五味杂陈的情绪。
其实一直在包容对方的人,不只是自己。
也是在那一刻,她从宣城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偏袒的爱意。
宣城等半天,见她仍在沉思,忍不住用胳膊肘撞醒她,言:“喂,本宫的优点有那么少吗?至于你想这么久。”
舒殿He兀自摇了摇头,握住宣城的手,情之切切道:“是公主的优点太多了,臣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宣城闻之悦颜,借机蹭到舒殿He的怀抱里,搂紧她那过分纤细的yao,嘟囔道:“谁要听你说那么多,你举一两条不就够了?”
若是她在仔细一点会发现舒殿He的眸子里,多了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舒殿He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然能把自己当作是一把无_gan觉的靠塌,只要宣城不做超越界限的动作,她就任由她拥抱着。甚至在宣城接近时,自然而然地摆好了姿势,让她倚靠的更舒_fu一些。
宣城头枕在舒殿He有点硌得慌的肩膀上,两人相握的手放在她的膝头,静静_gan受着舒殿He的Xiong廓起伏和心跳声。
她知道下了马车,两个人又会变成貌He神离的夫Q,与其多想,不如珍惜着这片刻温存。
此间甚好。
耳畔的Xiong膛发出嗡鸣,她听见舒殿He问道:“臣是不是从未和公主说过,公主是臣的师傅以外,对臣最好的人?”
“嗯?”宣城起身,迷茫地与舒殿He对视。
“所以*谢谢公主,一直包容着臣。”舒殿He握紧宣城的手,言辞真挚而诚恳。借着一个由头,想谢的是宣城长久以来对她所有的好。
舒殿He面上一派正经,却把宣城逗笑了。她噗嗤一声,道:“有什么好谢的?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还以为舒殿He要说什么正经的事,搞的她心脏嘭嘭乱跳,转眼又*回了舒殿He的怀里。
她并不知道的是,就是这‘应该’,才让舒殿He那样忐忑。
身为nv子,不安分守己、循规蹈矩,凭着一意孤行闯进了这鱼龙混杂的京都,意外成为了驸马,耽误了公主的姻缘,强使两人的命运绑在了一块。
她不过是一个罪人,偷偷占据着本应该属于另一个男子的身份而已,又怎么敢理直气壮的接受公主的温柔?
宣城想起有一件事,还没有和舒殿He道歉,犹犹豫豫道:“今日因为发饰的关系,导致那个癞□□当众羞辱你。你*”如果他要自己改的话,自己立马就改。
被她倚靠着的Xiong膛微微起伏,宣城不用看,就知道对方在轻笑:“公主勿要多虑,席上一言,尽是真心实意。”
清泠的嗓音自宣城的头顶发出,落到她的心间,宣城的脑袋里开出噼里啪啦的细朵烟花。
尽是真心实意,也包括那句‘宣城吾Q也’吗?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无误,宣城想开口问,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坦然的接受自己,两个人之间日后再无隔阂?
还没有等她启齿,摇晃的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
帘外传来马车夫的声音:“公主、驸马,公主府到了。”
舒殿He不见她动,拍拍她的背道:“该下车了。”
错过了询问的机会,宣城莫名一阵失落,不甘不愿的离开舒殿He的怀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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