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手牵着手出了大厅。
宴会厅里顿时一片哗然。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嘈杂声中一部人率先离场,剩下的人也纷纷效仿,大厅里头很快人去楼空。
说到底,很多人就是冲着盛怀瑜来的。
邵美菱直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伸手去打盛怀瑾,一面劈头盖脸地打一面痛骂:“你是疯了吗?居然敢得罪你大哥**”
“得罪就得罪,”盛怀瑾似乎还没有醒酒,一脸天真地说,“大不了我以后靠自己!”
“好,好好好**”邵美菱被他气得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哆嗦了半天,才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靠自己!”
说白了,盛怀瑾就是被惯坏了,完全不知人间疾苦,以为“靠自己”就只是动动zhui皮说说而已。一旁的沈木心早已气得脸皮发紫,咬牙怔忡了半晌,忽然抬手掀翻了主桌的转盘!
一时间耳朵边“哗啦啦”作响,杯子、盘子、碗筷、桌椅顿时一片狼藉,现场惨不忍睹!
盛国平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寿宴居然会办成这样,坐在椅子上看着这_chicken_飞狗跳的宴会厅,不由得两眼一黑,好险背过气去**
盛怀瑜则牵着傅卓凝的手回到了家。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直到走进家门,盛怀瑜转身抱了她,她才抬手抱了他的脖子,脸蛋埋在他Xiong口哭得什么似的。盛怀瑜见状连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已经不疼了。”
这是疼不疼的事情吗?傅卓凝心都要碎了,抬手抚着他犹带着指痕的脸颊,哭着说:“怀瑜对不起**”
要不是因为她,盛怀瑜也不会这样名声扫地遭人耻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她都要懊悔自责死了。
盛怀瑜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走了这一路,他已平静了下来。名声于他固然重要,却没有想象得那么重要,更没有她重要,他没想过要一辈子待在神坛上。
本就积怨已久,即便不是今天以后也会爆发,就像是脓疮一样,藏得再好也会有被挑破的一天,不过早早晚晚的事情。要怪就只能怪他养痈为患,对他们太纵容了,才导致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毫无顾忌地把他的脸放在脚底下踩,如此以怨报德,真是让人心寒已极!
盛怀瑜的眼底*云密布,脸上却一派和煦,温柔地亲着傅卓凝的脸说:“好了好了,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哭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温声细语地说着话,把这一晚上所受的委屈和惊吓都娓娓道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盛怀瑜把她的手捂在手心揉了半晌,她的指尖仍然冰凉,于是轻声对她说道:“我去给你放水,你泡个澡好不好?”
傅卓凝答应了,却没有放开他,圈了他的脖子要他陪,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在浴缸里头泡了半晌,直到双方j神都松弛下来,这才走出去。他抬手抱起她,把她放到温软的_On the bed_,柔声哄:“别再想了**”一直哄了很久,她才渐渐睡着了。
只是夜里仍不安生,睡到半夜被嘈杂的说话声吵醒,她走到书_F_一看,才知道盛怀瑜在打电话。
他从来不抽烟的,此时却坐在书桌后,指间夹了一_geng烟,神情略微有些焦躁,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究竟抽了多少,桌上的烟火缸里全都是烟d。傅卓凝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疼,走过去抱了他的yao问:“在干什么?”
盛怀瑜说“没什么”,一面说一面挂了电话,抬手把她给抱在自己膝头,才问:“怎么不睡了?”
她只是把脸贴在他的Xiong膛上,不说话,盛怀瑜也就没有勉强。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她才问:“你在想什么呢?”
盛怀瑜沉默了好久。
才答:“我在想,一个真正的父亲应该是什么样的。”
傅卓凝抬起头来看着他。
两手捧着他的脸,想了想,有点儿开玩笑似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真是可怜,他们两个谁也没有遇到一个好父亲,谁也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都“扑哧”一声笑起来。
轻笑中他低头去吻她的唇,一面吻一面轻声说:“我会是一个好父亲。”她点点头,说:“我知道**”
盛怀瑜抬手抱起她,一步步地走回卧室,一面走一面吻她,两个人在冰冷的缺少温度的夜色里长久地亲吻。夜色被汹涌的海水打*了,她在海*里翻滚,像一条被裹挟冲刷着的鱼,是生是死都由不得自己,而他在海*里颠簸,在波涛里沉浮,在*尖上喷薄而出,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卓卓,”他说,“对不起伤害了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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