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作为获奖者,日后我将会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不但在学习上更进一步,也会在生活中将获得的这份善意传播出去**”
许可站在讲台上,捏着手中的演讲稿,低头念着上面的文字,如果仔细听,能够听出来他的声音在微微发抖。
“**谢谢大家!”
念完最后一句,许可轻轻吐出一口气,向台下鞠了一躬。
没有掌声,而是爆发出一阵响亮的叫声:“耶,八次,我赢了!”
“靠!”
“切!”
“可可你不给力A!”
“就是,上次也就zhui瓢了五次,这次居然瓢了八次,居然还退步了!”
“我这么看好你,可可,你真是太让爸爸失望了。”
“退步不要紧,最关键的是我这么看好你,你居然害我输了打赌!”
“你们少来,别转移话题,愿赌_fu输,你们一人欠我一顿饭,不许耍赖!”
抱怨声此起彼伏地传入许可的耳中,他盯着台下,这些都是他朝夕相处的同学,现在他们正在为了下午表彰大会上他的演讲做模拟,很明显,这次的模拟结果很不理想。
台下闹哄哄一片,大家都毫无察觉地进行着对本次演讲的评价,不过大多都是抱怨,没人注意到许可越来越*沉的脸色。
“我说可可,你这样——”
直到有人准备发表长篇大论对被他们遗忘的主角进行谴责,但是一抬头,看清他的表情,话便堵在了嗓子眼里,其他人也跟着看去,也跟着噤了声。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你们这些家伙!”许可咬着牙死死盯着这群人,“我这么努力地一遍一遍练习,你们居然拿我打赌!”
因为生气,他的脸上浮着一片薄红,眼睛瞪着他们,努力放j出腾腾的杀气,企图让他们_gan受到自己的愤怒,只不过他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杀伤力,更像是小小的动物努力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来震慑敌人。
台下人面面相觑起来。
很快,大家便矛头一致地把话头对准了陶文康。
“可可,你别生气,这都是老陶的错,是他说要打赌的!”
“对A对A,我们_geng本就没想和他打赌,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擅作主张的!”
“喂,你们唔唔唔唔——”陶文康对自己被瞬间出卖的事实_gan到非常痛心,想着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很快便遭受身边人的镇压,强行捂zhui。
“这次打赌不算,什么赌约A全都不算!”
除了陶文康,其他人都达成了共识,皆大欢喜。
许可还是死瞪着他们。
“那什么那什么,可可A,你这次其实演讲得不错,声情并茂的,我听了非常_gan动!”
“这演讲稿写得真好,不愧是我们可可,文采斐然,牛B!”
“可可,下午就这么上,相信哥哥,你绝对能carry全场!”
底下人一通乱吹,仿佛下午他要参加的不是表彰大会而是奥斯卡颁奖礼。
许可听着他们的彩虹屁,表情非但没有丝毫松动,反而更加凝重。他捏着手里的演讲稿,从牙缝里挤出七个字:“我信了你们的邪!”
说罢,转身快步走出教室。
看着他如风一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教室里先是静默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了激烈的口诛笔伐声。
“这下可好了,玩笑开过头,可可生气了!”
“看那小脸,都气得通红的了,这次是真生气了,老陶,都是你,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身为罪魁祸首的陶文康一边躲避着众位好兄弟的唾沫星子,一边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想让可可放松一下嘛,他就是j神太紧绷了,得帮他松一下才行!”
“结果呢,不但没松下来,还把人惹生气了,这下j神不是更紧绷了吗?”
这句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唉声叹气。
“本来要当着几百号师生的面演讲,可可就已经很紧张了,结果好家伙,现在还来了个临时通知,说电视台的也要来拍摄,这下可完犊子了!”
“就是,咱可可就领个奖学金而已,到时候还要被全市人民围观,这要换个心理素质差一点的都能当场崩溃了!”
“那什么应氏集团太不讲武德了,就一个优秀学生的表彰大会罢了,还找电视台的来,这是做慈善还是作秀呢,看给我们孩子多大压力,以后再也不买他家东西了,呸!”
“就是,不买,抵制到底!”
“我说你们现在说这些太早了A,也许可可到时候临场能发挥得不错呢,我们要相信可可才对。”
“说得也是,唔**到时候要是可可表现好了就是可可牛B,表现不好就是应氏集团不做人,抵制!”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在场所有人的热烈响应,所有人心里都坚定了一个信念:敢欺负他们家孩子,走着瞧吧!
陶文康看着这么多的好兄弟义愤填膺的样子,眼眶*润了:可可,_gan受到了吗,这是多么shen厚的兄弟情A,下午的演讲一定要加油,别让爸爸们失望了!
许可走在中午的大太阳底下,忽然_gan到一阵shenshen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冷得他_chicken_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抱住胳膊,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那群被他留在教室里的同学在背后说他了,至于是好话还是坏话,那就不用探究到底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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