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经过之前的摧残,你应该习惯了。”叶云舟笑着说道,“多喝热水,我帮你把茶倒了吧。”
“败家少爷。”慕临江瞪他一眼,坐回躺椅边上看着火,这_geng断指和当初锅里捞出来的相比,一时还真分不出哪个更骇人些,慕临江隔着手帕把玉扳指撸下来,对着火光晃了一下,扳指外壁便浮现出一层细致的花纹。
“有用?”叶云舟问他。
“这应当是用以开启机关的钥匙。”慕临江下结论道,“钓场nei另有与此铭文呼应的阵法,Jin_qu之后可以一寻。”
“那你收着吧。”叶云舟从火炉上拿起酒坛,捧着暖了会儿手。
慕临江盯着地上几具尸体,片刻后化出一件披风抛在尸体身上,对叶云舟道:“你既然检查完毕就收回去吧,我信得过你。”
他留下手帕nei的扳指,腐蚀的拇指被他扔进雪里,雪地嗖地燃起一缕火苗,尔后化作青烟悄无声息的焚毁。
“雷殛鞭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尸体留下的伤痕都如出一辙。”叶云舟挥袖收回尸体,右手拿了个酒盏,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酒。
“雷诀是最普遍施用的术法,即便纯粹的剑修也能掌握。”慕临江解释,他握紧手掌,又缓缓松开,一蓬噼啪跳跃的亮白雷电就乖顺地停在手中,雷电随着他重新压紧的手指一点点凝实,刺目,连叶云舟都能_gan觉到越来越强的威胁,“将普通的雷诀压*到这种程度,如果说一开始只能劈开_F_顶,那现在就可以炸毁一座大殿。”
叶云舟眯起眼睛,自己也试了一下,但他稍一汇聚灵力想要压实雷电,就_gan到似有一gu不驯的威力要从他掌心爆炸逃离,连指尖都刺痛发麻。
“小心点,剑修就别给自己增加难度了。”慕临江提醒他,“雷殛鞭就是无数压*过后的雷诀用阵法联He而成,不伤人命,但雷电的灼烈之气侵入经脉,麻痹脏腑焚烧骨r,只中一鞭就能令人失去反抗能力。”
叶云舟散去手里的危险物品,忍不住琢磨给自己也弄一条鞭子,慕临江看出他又开始打歪主意,摇摇头,拿出矮桌茶具依次摆上。
等纸鹤传回消息的时间颇为无聊,慕临江把伞往躺椅上一支小憩起来,叶云舟人在敌营之外不敢放松,腹诽一阵慕临江的淡定,认命自己守夜。
破晓时分的微光从地平线上展平,很快泛蓝的雪地就烧起橙红,山顶的影子向下褪去,一片黑夜的幕布掀开之后,朝阳便摧枯拉朽地跃上山巅。
叶云舟绕着躺椅踱步,周围已经布满脚印,他有些不耐烦,几次想喊醒慕临江,问问他纸鹤是不是在消极怠工。
“有人出来了。”看似像在安睡的慕临江突然开口。
叶云舟j神一振,上前掀开雨伞:“在哪?”
“东南方三里处。”慕临江慢悠悠地坐起来,“一个元婴期修者。”
叶云舟听这话又冷静下来,问道:“你睡着了吗?”
“闭目养神而已,我又不是真需要睡。”慕临江表现得风轻云淡,“多谢叶公子关心了。”
“我是担心你能不能制_fu他。”叶云舟强T,慕临江之前探查地形耗费的神识到底要不要紧,他是不知道。
慕临江起身收拾家具,似笑非笑地揶揄:“那我不能,我从旁静看叶公子大显神威。”
“你可快走吧。”叶云舟瞥他一眼,纵身踏上若水剑率先往东南方飞去。
山脚下的旷野在眼前急掠而过,杉树林逐渐茂盛起来,叶云舟压低御剑高度,一只金光闪闪的纸鹤从身后追上来,绕着他转了两圈,飞在他身前给他引路。
shen入林中不久,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就暴露出来。
一个身穿紫色圆领袍的中年男人站在树下,手里端着个罗盘查看方位,他似乎有些费解地转了两圈,但罗盘指针还是动个不停,男人一气之下愤愤地踹了下树,骂道:“该死的永夜宫,净会xi人血,连个卷轴都不给!”
“谁说不给呢,我们方才确实欠缺考虑,先生请留步,有何需要,还请容我们赔礼。”
男人听见身后那道轻柔温和的声音微微一愣,回过头去,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规规矩矩的站着,眼眸含笑,小心翼翼的,瞧着乖巧可爱。
“哼,你是永夜宫的侍从?”男人打量了他几眼,板起脸道,“我好歹也是你们家的老主顾了,不过是运气差了点,又忘记带晶卡,你们如此不讲情面,偏要我走这荒山野岭,分明是把人往外推。”
“您教训的是,我们记下了,下次一定改正。”叶云舟轻轻颔首,“不知您是要什么卷轴,还请您随我回去,随您挑选。”
“这还差不多,你们主管算懂事的。”男人傲慢地背起手说。
叶云舟做了个请的手势,微笑道:“您先请。”
男人略微皱了下眉,转身回去,走出一段路后,又停下脚步问叶云舟:“你带面具了吗?我的刚才不小心弄丢了,没有面具怕你们不肯通融放我Jin_qu。”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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