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已经死了。”
这是林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前,听到的第一句话。
**谁咒我,反弹。这是他意识回巢前的第一个想法。
在他完整地睁开眼后,便意识到这句诅咒所指向的对象并非是他。杜重山被铁链绑在一_geng柱子上,浑身的_yi_fu都被扒光了,正在哭天抢地:“老楚A,我、我真的就以为他只是你的一个朋友A!我要是知道他是你老婆,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救他A!”
林槐:**
杜重山还在嚎,楚天舒压_geng没理他。在发现林槐已经苏醒后,他露出了惊喜悲伤激动愤怒多重相加的表情,并不由分说地从旁边拉开了一罐还未开封的补血药剂:“你醒了?还疼吗?再来一瓶?”
林槐:**
委实说,在他昏迷之前,全身上下无处不累、无处不疼。醒来后,他居然_gan觉自己全身通透,无不清慡,更为可怕的是**
他从来没有_gan觉自己有这么jīng神昂扬过。
除了身上有一点不对劲。
很快,他低下头,便意识到了这点不对劲的来源。
他像是浑身上下被扔到血池里泡过一样。
泡过他的显然不是血池,而是旁边那十几罐空了瓶的恢复药剂。在挥霍a级支线剧情时,林槐也在橱窗里看到了这种极为昂贵的恢复药剂,只是他信任自己的恢复能力,且没舍得花钱去买**没想到如今,他不费一分一毛,就被这玩意儿泡了个通透。
被泡得通透的不只是他上半身的_yi_fu、脖子、还有他的下巴、他的鼻子、他的zhui和他的脸**尤其是他的唇上和zhui里,黏黏糊糊的全是被qiáng行灌进了恢复药剂的痕迹。
他抹了一把自己满zhui的红色ye体,在楚天舒紧紧抱上他之前用双手推住了他:“你灌的?”
被他qiáng行推开的、要哭不哭的表情瞬间凝固的沙雕:“**嗯。”
“**”林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十几瓶药剂,都是你在我昏迷时,抓着我的脖子,给我灌下去的?”
他的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一个人因被掐住脖子而大张开zhui,另一个人则借机用另一只手将整瓶药剂qiáng行灌进他的喉咙里、并为了确认对方已经咽下去、甚至还提起他上下抖了抖的画面**在他恐怖的注视下,楚天舒略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脸。被绑在柱子上的杜重山借机大喊着:“就是他灌的!”
“你**”
“就是他趁人之危,zhui对zhui灌的!”杜重山继续呐喊。
林槐:**
他推着对方的两只手松了下来,与此同时,他_gan觉自己的脸发烫得厉害,像是所有毛细血管都因此爆开了。
**还好还好。他在心底里无不庆幸地想着,还好他现在满脸都是血红色的恢复药剂,楚天舒应该看不清他的脸色。
光的传输是双向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楚天舒看不清他的脸色,他也同样看不清低着头的楚天舒的脸色。在近五分钟的沉默后,楚天舒终于抬起了头。
“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趁人之危的,哈哈哈哈。”他用极度开朗的语气说着,一只手则拼命抓着自己的头顶,“就**这样灌比较迅捷、快速、方便嘛,哈哈哈哈。”
林槐:**
楚天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气氛一下子属实有些尴尬。林槐默默地看着楚天舒,楚天舒则持续地发出慡朗的笑声。
这个场面让被绑在柱子上的杜重山都看不下去了。他别过脸,露出了难以直视的表情。
好半天之后,是林槐先抱住了那个还在努力伪装慡朗的青年。
“你A。”他把下巴搁在那个人的肩膀上,“非要这么害羞吗?”
“哈哈,哈哈哈**”楚天舒gān笑着,左手抓着药剂瓶,都不知道该把它往哪里放,“我哪有**”
“亲都亲过了,抱都抱过了。”林槐在他耳边轻声笑,“你怎么还是这样?”
慡朗的笑声终于停止了。
这个安静的拥抱持续了五分钟,楚天舒的右手回抱了回去。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手依旧托着那个药剂瓶。
“**害羞点不好吗?”他小声说,“很久以后,等我们成了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也依然是会在不小心亲上彼此的脸时,害羞地一起笑起来的两个老头子,这样不好吗?”
林槐:**
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一时间,两人几乎能听见灰尘落下的声音。
打破这份寂静的,是杜重山的声音:“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基佬。我这全身上下还光着呢,阿嚏**”
“你活该。”楚天舒凉凉道。
林槐这下总算松开了楚天舒。他咳了两声,向四周的废墟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别找了。你那个室友在安全的地方里,好着呢,身边还跟了个漂漂亮亮的美眉,事业爱情双丰收,啧啧啧。”
不知道为什么,林槐竟然觉得楚天舒这个声音异常地yīn阳怪气、且酸溜溜,活像一口生吞了两缸陈醋。yīn阳怪气的楚天舒手里握着药剂瓶,蹲在他身边:“有空关心人家,不如关心一下自己的body,呵呵。”
林槐:**他居然呵呵我。
楚天舒不仅骤然变了脸,还呵呵了他一脸。呵呵过林槐的楚天舒蹲下身,开始收拾那十几个药剂瓶。他将没有喝光(làng费光)的红色药剂又倒到了同一个瓶子里,吝啬穷酸得简直不像是之前那个挥a级药剂如土、làng费药剂到快把林槐浑身都泡发了的豪门老玩家。
他闷不吭声地收拾着药剂。在处理完毕后,青年默默地将所有东西又存进了包裹里。他抿着zhui,像是在生气。
林槐:**可我刚醒来时他明明好开心的。
看起来一条直肠子从头通到底的楚天舒,不仅呵呵了他,还似乎生起了闷气。林槐躺在chuáng垫上,挣扎着要起来。原本突然掏出了个扫把正在扫地的楚天舒(是的,林槐快看傻了,他_geng本不知道楚天舒为什么突然开始扫地)这才摔掉扫把,又跑了回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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