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扉想,人越长大似乎抵抗伤害的能力就越低。那时候一个月吵上三四次,撂狠话,摔东西,每回那样伤心,但很快都能翻过这一页。
现在这岁月,即便和何雪言分手的事儿十分平静,连吵都没吵,互相伤害的言语一句没有,她仍_gan觉像要了老命。
和老年人摔断胳膊tui,难恢复是一个道理。
她的爱情细胞分裂繁殖的能力在降低。
爱一个人越来越艰难。
叹口气,她盯着怀里的两瓶酒,这虽然很俗tao,但对于一个从小在边疆长大,周围人高兴喝酒,不高兴喝酒,放牧喝酒,结婚喝酒,死人也喝酒,喝酒和任何喜怒哀乐都息息相关,所以她拎着瓶酒跑回病_F_。
沈素玉正在睡觉,镇痛的药物确保她每天至少能睡上一个好觉。
颜扉坐在她chuáng边的沙发上,开了酒瓶子,仰脖子就灌,咕咚咕咚跟喝白开水似的,只求一醉方休,往常还能尝出个青红皂白的滋味,如今好像味*全麻了般,尝了半天,只有顺着zhui角溜Jin_qu的眼泪味儿。
她灌了几口后,憋着一天,又哭了。
没有昨天那么激烈,只是_gan到很伤心,是少nv初恋心碎的那种伤_gan。
兴许是哭的动静太大,其实她并没有怎么发出声音,极有可能是沈素玉药劲儿过了,也不知是夜里什么时候,沈素玉睡醒了,睁眼瞧见那要人命的丫头一手抱着瓶喝的快见底的酒,一手抓着卫生纸,自己给自己擦眼泪。
“怎么了?”沈素玉_gan到一些忧愁,本yu大发脾气,事到临头却全无了当初那样横加gān涉的力气。自己的孩子可以管教,别人的孩子真一点也说不得。
颜扉半醉半醒,两颊红晕,吐着气息,醉笑了道:“王旭东给了我一些酒,不喝làng费。”顿了顿,仍有几分清醒道:“其实也没什么用,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沈素玉皱着眉头瞧她两眼,从病chuáng上爬起来,夺了她的酒瓶子,丢进垃圾桶,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去摸她的脑后的头发道:“我知道,这就像生病了,做了一个手术,最疼的时候得上麻醉药,药劲儿过了,疼就能忍。”
颜扉试着想她说的那样去_gan知疼疼,仍像锥心般,她怪怨自己的酒量太大,以至于无法麻痹_gan官,苦恼的看着沈素玉道:“你会不会笑话我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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