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言摇摇头,也再没什么好说的,硬了心肠:“我没什么好气的,咱们本来就是同事,往后也就是同事。好好工作就行了。”
口气有几分冷意,颜扉忧愁的再喊一声雪言,何雪言再无往日心疼的模样,不甚亲近道:“在单位还是喊老师吧,我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也别在我跟前给自己找不痛快。”
何雪言是那种话说的软,人硬气。说跟人绝jiāo,三辈子都不见面那种。
颜扉整个人都掉冰窖里,懊悔不及。
这都没有用,她知道,说完了也不再纠缠:“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何雪言点头,又指着稿子:“你自己先改,我病好点,我再上手。”
“我知道了。”颜扉答应,把稿子又拿走了。
门一关,清净了,何雪言眼泪掉下来。
她有过_gan情丰富,成日掉眼泪的时候,跟个神经病一样。算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话,少看她一眼,不搭理她几天,她想不开就眼泪长流。那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那时候可把心都伤美了。
咣咣的敲门声。
何雪言擦着眼泪,尽量平复情绪,老半天问了谁。
门一推,白霖羽进来。
第13章
隔着一点距离,白霖羽关了门,喊了声雪言。
何雪言红肿着眼睛,眼泪婆娑,低低说了声:“滚出去就别回来,我的名字也不是给你喊的,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我再搭理你一句我何雪言不是人。”
她堵的没边,隔了七八年,人家回来是风风光光,马上功成名就声震南北,她还在一老楼里窝着,不上不下,要成就没成就,甚至是人也老了不年轻了。
撂下话,白霖羽倒见惯她发脾气哭喊似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走过去递在她桌边,叹了口气道:“那时候是我心气高说什么也得出国,没了解你困难,也不知道你父亲病了,你不跟我出去,我怪怨你。这都是我年轻不懂事,不知道珍惜你,不晓得人一辈子碰见真正的爱情是多不容易。现在,我当然不奢望你原谅我,也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自己还会是你的眷顾。不会这样想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你有你发脾气怨恨我的权利,我也不会抵赖什么。”顿了顿道:“只谈工作也是好的,你不必搭理我给自己找难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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