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双肩一垂,沮丧地喃喃说着。
我立即开始补救。
"我没有事先阻止你说,所以责任不在你。你是因为安瑞德是我的朋友,所以为我*心了?那个...他也是个音乐家,所以你尊重那方面的友情,才将我的私人地址告诉他吧?"
"唔...算是吧..."
悠季含糊地回应着,并用他那修长漂亮的手指,乱搔着为了外出而梳理整齐的头发。
"那时,我确实是那个意思...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可能只是我在装模作样地扮好孩子罢了...那个...我不是对安瑞德装模作样,而是对你和对我自己。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赖,所以就算你的朋友来探你,我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我是本着那个想法,所以想向你和自己夸耀一下...也许这才是我的真心话。"
果然。这便是你最近打电话来的次数增加了的缘故吗?就算你在理智上"相信我",但心中仍_gan到不安吧?
呀!我明白的A!因为我也是一样。我确信你是贤淑贞洁的。但是当我和你分开的时候,只要一想到,怎样的意外也有可能发生时,便极为不安。
原来你也是一样呢。
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那视线下的悠季,突然降低声线,用表白的语气说:"其实真正的我,距离宽容实在有很大的距离。我是个心Xiong非常狭窄的家伙。所以,那个...我怀疑那些花的意思,是安瑞德曾经来过,并可能想跟你重温旧梦...不,当然你们应该不会做交谈以外的事,但单单是你和安瑞德在这儿见面的事,已令我不愉快...虽然明明是我将地址给他的...总觉得,安瑞德那个人很厚脸皮...我擅自给他tao上了莫名的冤罪。你很惊讶吧?我将你送给我的花束,放在你所收到的那些花束上面,也是我暗中想试着宣示我的占有权呀!"
呀~~~!这个人连这种恶意也是如此令人爱怜,并充满了不做作的可爱之处!他究竟要将我魅惑到什么地步才心足呢!我己经一早被那超越了死亡,相信可以继续相依下去的执着心所束缚住。但是,你的意思是,愿意一直伴我同行,直到生死轮回的尽头吗?
"我爱你。"
听到我的话,悠季一脸不好意思,带着羞赧却难掩喜悦的笑容来回应我。如此的你,教我如何能放手呢!?我已经是你顽固的奴隶,直到超越了轮回转生的生命尽头,我仍会继续被你所牵绊,以只会臣_fu于你一人为荣。
所以无论如何,请你别误认其他无聊的人为对手,请你别因此而失去心中的平安。我这一个有着极度挑剔的审美能力,连自己也束手无策的人,会被如此完全地牢牢抓住,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到。
可是你仍然嘟嚷地说着:"但是结果安瑞德没来这里,反而将你的地址分发给其他人呢!那即是说,你的朋友们',也是互相的朋友吧?"
表示你想知道那种无聊的事。
可是,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想对真心相爱的恋人,说明自己种种自甘堕落、没节*、充满耻辱的过去呢?
请你原谅这一点吧,悠季!因为我已经非常后悔了。
于是我说:"A?已经这么晚了?"
我用这引开悠季注意力的方法,来逃避这问题。
"咦?哇呀!这样岂不是赶不及开演的时间了吗?"
"如果我们赶快一点的话,应该勉强赶及吧?"
"那么,快走吧!"
"悠季,要拿外tao!"
"谢谢。门票呢?你拿了吗?唔...还有..."
"银包和这儿的锁匙。"
"呀!锁匙!锁匙!好了,!"
"那么,我们起行吧!"
"呀!电灯!暖气呢?"
"让它开着也不要紧吧?"
外面雪花纷飞,石砌的路结了冰。我的鞋底滑了一下。
在雪国生长的悠季,担心我会不会摔倒了,对着滑了一下的我微笑着说:"你看!很危险A!"
换言之,刚才的忧郁已一扫而空,我们在最愉快的心情下,赶往音乐厅。
作为送给悠季的第二份礼物,我在收集得来的一堆宣传册子中,慎重地严选其中一场演奏会,并事先取得门票。那是由一位跟悠季现时的老师艾米尼奥罗斯麦堤齐名的一位比利时小提家,利安连斯的演奏会。演出的曲目是他最擅长的巴哈j髓。他的演奏,在类型上是跟罗斯马堤各走极端,不过应该会给悠季带来某种音乐上的_C_J_吧。
我们在最后一刻赶及到达会场。那是一个只能容纳名客人左右的小型演奏厅,换言之今晚能听到连斯演奏的人,只限定名。因此我花了一番的功夫和时间才能得到两张连席的门票,不过仍是物有所值。
已经确认过连斯的演奏并非*得虚名,而他这次的演奏,比我上次所听过的更为出色,恐怕对他自己来说也是最优秀的一次演出吧。
结束后在_yi帽间前的人堆中,等待领回大_yi的时候,我跟悠季说:"你真是好!?
悠季一脸仍忘我地沈醉在歌曲余韵中的表情说:"太好了...当听到优美的演奏,我便常常憧憬着,若我也能那样弹奏的话便好了..."
"终有一天,来听你演奏的乐迷,也会用同样的话说出他们的_gan想吧。"
"哈哈...那只是个梦想呀。现在的我,仍孜孜不倦地努力着,不知能否辗转到达有如阿尔卑斯山般出类拔萃的老师脚边。就算憧憬着有名的演奏,只要当我把自己拉回现实,便会成为压力呀。
当然,如果我不再憧憬或焦虑,便是明白到自己的可能x已经告终的时候。所以就算这样说着,我仍不能忍受自己降低目标,会逞强地继续干下去。
老实说,是很艰辛的事...因为莫说像我这种程度的人,就连比我更高技巧的小提琴手也比比皆是A。"
"技巧好的小提琴手跟好的小提琴手是不同的。你有作为艺术家立足的才能,而那才能定必能有所成就。"
"若是那样便好了。我会为此而努力去做,不过这也是我现在的本分。而且千里之路也是由一步开始,只要我一天不放弃,终有一天也许能到达某处吧。"
当我们穿上大_yi踏出会场后,我便带领悠季,到我预约了的餐厅走去。
我之所以会选择这间,跟演奏会场有着少许距离,在国立歌剧院附近的"歌鲁索",是因为若非以这种特别日子作藉口,悠季会讨厌jin_ru这种高级餐厅。
"这是一间在国际上也享有盛名的餐厅,所以我一直想带你来一次的了。"
当置身于重重的室nei豪华装潢之中,悠季便不期然有种想回头的_gan觉似的。在听到我的解释后,他便像在说"果然是『这种』餐厅"似的,垂下了肩。
"不过也全靠你带着我四处去,我已经比以前习惯这种地方了,而且也总算勉强可以使用刀叉。"
"那么,今晚便当这是其中一个练习地方。我想到了这个季节,鸭子应该会很美味的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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